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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个坑~准备转个好看的~《清宫 情空 净空》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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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25 20:54:4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一部

  “月亮有什么好看的么?”小时候的他扑在她的怀里问。
  “月亮阴晴圆缺,就好像人生的起起伏伏一样,虽然每个月都是相同的变化,却从来没有过相同的月亮。”她,一个现代女子,看惯了爱情,谨慎着爱情,因时空交错,来到了他的身边——中国最有名的帝王之一。
  “如果你成为了皇帝的女人,你想要皇帝多情还是无情?”
  “不会的,我不会让自己成为帝王的女人。”她坚决的说。世间宫中女子的悲凉太沉了,这宫中的宫怨还少吗?一入豪门,深似海,后宫则是这海之深渊,一入宫闱,永不超生。
  朋友问她,看了那么多言 情 书,怎么反而不相信爱情了。
  是啊,就是因为看多了,所以才更理智,才更清楚爱情只存在于幻想中,不会在现实生活中出现,更何况是在这深闱之中呢?
   
  一觉醒来我的天地竟然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面对陌生的时空、陌生的环境我不由感到丝丝迷惘:我来这里是为了做什么呢?因缘际会之下,我站到了少年康熙的身侧——或者,我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陪伴小小男孩走向成熟吧……或许如此

[ 本帖最后由 鼻涕熊 于 2005-9-1 13:2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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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8-25 21:00:52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1 鼻涕熊 的帖子

第一章

  终于回来了!
  
  我站在新白云机场的入境口,深深吸了一口气。
    虽然空气仍然混浊,暖气、汗气、各种设备散发出来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可是说是有点难闻的,但毕竟是我熟悉的气息,让我的心被感动涨得满满的。
  
  孤身一人在英伦待了两年半,曾经一度想要永远定居在那里,但现在我无比肯定自己的决定是最明智的——还是中国适合我啊!
    年关将近了,国内的大中小学也陆续开始放假,旅游的高潮又来,国内游、东南亚游、乃至现在最红火的欧洲游,大大小小的旅行团把机场挤得满满的,我看了只有好笑——在英国待了那么久,欧洲风情尽收眼底、看得发腻,可以理解国人渴望异国风情的心理,但对我来说,在好看的风景也比不上跟家人的一顿团年饭。两年了,这两个春节我都是一个人过的,在国外没有春节的习俗,只能朋友们聚聚,吃顿饭也就算庆祝春节了,更搞笑的是去年春节期间正好是学校的考试期,大年三十晚上北京时间十二点整我刚好开始考试,这心里就别提多郁闷了!结果整个春节都忙着温书复习,考完试了,春节也过完了,我哭!在国内的时候从没想过春节会在考试中度过,这回算是一个奇异的经历了,但“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这句古诗,我对它的理解也从来没有这么深刻过。在家的时候我跟现在很多的中国人一样并不太看重春节,现在却以一种无比虔诚的心期待着它的到来,这也是我为什么提前返国的原因——签证尚未到期,但为了跟家人同过春节,我还是提前回来了。
   感动过后,发现不管是出境还是入境都是人满为患,再呆下去难免没有变成沙丁鱼的嫌疑,所以我推起大包小包的行李,继续向外走去。
    见到久别的父母和亲戚自然是万分兴奋的,他们簇拥着我,让我仿佛又回到了像小公主一样备受娇宠的时候。我父母晚婚晚育,所以我在同辈中排行最小,年纪也最小,比我侄女也大不了多少岁,因此不管是长辈还同辈兄姐们都是颇疼我的。但因为我父母都是大学教师,深谙教学之道,我倒也没有像时下的独生子女一样娇纵,尤其高中毕业后到了离家千里的天津读书,大学毕业后更是马上被打包“扔”到英国去独立生活,这六年多磨去了我不少锐气,让我更圆滑和成熟。
   回到家中,过了几日终于吃到了我心心念念的团年饭,看着熟悉的亲人们团聚在一起,心底是非常激动的。要不是在外跑了这么多年,我还真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么念家的。
    春节过后,旧日的朋友们也隔三差五聚在一起。我并不是个外向的人,我的朋友也不是很多。一般人都有三种朋友,点头之交、一般朋友、知心密友,我却只有两极分化——要不就是点头之交,要不就是知心密友。一般朋友在这几年间已经疏于联络,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好像是感情是要两方面一起维持的,我很懒,甚至懒得经营人际关系,所以一般的泛泛之交没有了也就没有了,我也不心疼,只要有知心朋友就很知足了。  这日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邀我吃饭。算起来她是我在这边的第一个好友。我初中转学来广东,初三跟她同桌。要不怎么说缘分奇妙呢?虽然只有短短一年时间,我却跟她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我们一起上下学,一起看小说,一起在课堂上偷看漫画,我的学习成绩好过她,她却在绘画、体育上强过我,但我们都不太重视这种差别,也不像很多小说上写的那样“互补有无”,我们成为朋友不是用什么交换来的,只不过合得来而已。没有什么煽情,自然而然就走到了一起。我们的关系甚至影响了我们两家。我们两个的父母成了极合得来的朋友,虽然上了高中我们被分到不同班级,我们两家的交情也没有停止过。高三的时候她父母甚至把她交给我的父母教养,因为我父母都是老师,他们信得过。我父母也没有令他们失望,她的成绩提高了很多,最终也考上了大学。跟我不同的是,她毕业以后就工作了,在小学当老师。
  我欣然接受了邀请,我们一起去逛街,然后吃饭。两年多不见,她的外表并没有什么改变,然而言行举止却透露出一种“社会人”的沧桑感觉。我知道这样说或许有点夸张,但我不知道怎样才能准确描述出我心里的感觉。她说话依旧很快,依旧很爽朗,但语气中却带着淡淡的疲惫,说话的内容也不再是小女生无忧无虑的嬉闹,而是工作、同事、家人,还带着一丝忧伤。我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也插不上话。虽然是在外闯荡,但我毕竟还是一名学生,没有经过真正的社会洗涤,很多是我是不懂的。有些话她不能跟父母亲朋说,只能跟我说,我珍惜这种友情,对于她的改变,我有些心疼、有些无奈。我知道有一天我也会变成这样,但却鸵鸟地不肯深思。就算是洋文凭也不是说找工作就能找到的,就让我在象牙塔里再待一会儿吧!
  快吃完的时候,她沉默了很久,然后淡淡地告诉我,她的父母正在办理离婚,因为她父亲有了爱人。我大大地震惊了,在我的印象中,他们家是和睦的,虽然也有吵闹的时候,但我做梦也没想竟然会有第三者插足,尤其在她告诉我那女人还有一个比她小不了多少的儿子的时候。我没有说话,能说什么呢?我毕竟不是她的家人,尽管我的心为她绞痛。
  “晚上住在我家吧。”结账的时候,我笑着说。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
 
  我们睡在一张床上,聊了很多幼时的趣事:她在自修课上看《尼罗河女儿》看得太过激动,一声大喝让全班都向她行注目礼;过年的时候拿了全部压岁钱去买漫画小说;她住在我家的时候半夜爬起来像小偷一样就为了偷看电视……好多好多,现在一想起来仍然让我们会心微笑。
    我尽量让话题围绕着美好的回忆打转,因为我知道这样才能让她疲惫的心休息一下,放下社会、家庭的纷扰,今晚,就让我们再做一回无忧无虑的花季少女吧!
  “你还在看小说漫画吗?”我问。
   “没有了。忙着上班,忙着上课,忙着高级职称,哪里还有时间看这些。”她淡淡地说。
   我有些无奈。我是还在看的,父母总说我长不大,但长大了就不能看吗?为什么?
  
  她还年轻,心却仿佛已经老了。我跟她同样年纪,但我的心仍然保持着花季少女的幻想和美丽,最多再加上一些经过历练的老练和通达。跟她比起来,我是幸运多了。  她突然笑起来:“还记得以前看漫画的时候,你总说想要成为穿越时空里的女主角,去找一个对你死心塌地得一塌糊涂的古人做老公
  我也笑起来:“对啊,反正不可能实现,让我想想也不行吗?”我说的是当时我用来跟她抬杠的口头禅,我们笑成一团。
  “其实回到过去也没什么不好,找个好老公,什么也不用担心快快乐乐的生活着。”她幽幽地说。
  我叹了口气,只能说:“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穿越时空不过是大家闲来无事的幻想罢了。就算真的穿越了时空,哪里来那么多好男人给你挑选?还不先给他们那个时代的大家闺秀、千金小姐给挑完了?现代人在古代,有没有生存能力都成问题,哪里还有心思想着这些风花雪月的?再说了,古代人奉行三妻四妾,有权有时有貌的男人更是妻妾成群,怎么可能像小说里面一样痴心专情!‘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这话没错的。”我侃侃而谈,知道她其实不过是想逃避现实生活中的苦闷和烦恼,只好变着方子开解她。  她笑了笑,体会我的用心,转了个话题:“你还是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亏你看了那么多言情小说。”  
  “就是因为看得多所以才知道爱情的珍贵。我不是看破红尘,只不过觉得缘分到了,你多也没用,缘分不到,强求也没用。”亲戚朋友都说我该谈恋爱结婚了,我却一点都不放在心上。恋爱是谈过几次,但都没有我想要的心动的感觉。一见钟情也好,日久生情也好,如果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我是绝对不会委屈自己跟另外一个人在一起的,这也许是我的一种洁癖吧?如果真的找不到有感觉的那个人,就这样终老一生也没什么不好的。父母都是开明的人,没有那种陈旧的传宗接代的思想。我们这一家长我十多岁的堂兄姐们都已经成家生子,香火是没有问题了;他们担心我老来无伴,最多过两年去领养一个孩子就是了。本来我就对婚姻的事情看得很淡,出国以后被外国人潜移默化更是坚定了我的信念。    “你呢?有没有碰到合适的人?”我反问她。她在这方面跟我是有些相似的,毕竟物以类聚嘛。不过她没有我这么“偏激”。的  “哪有空想这些啊,不过我们单位的那些三姑六婆有事没事就学红娘牵红线,烦死了。”她抱怨地说。  我“呵呵”笑了起来:“那你不是走了桃花运了?”  “什么桃花运啊!那些人成天吃饱了没事干
  细碎的私语飘散在空气中,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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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8-25 21:12:46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2 鼻涕熊 的帖子

第一部 第二章

作者:晓月听风


    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张口结舌,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彻骨的寒冷,坐在空旷的雪地上一动不动。

    我不是在家里的床上睡觉吗?怎么会来了这里?这又是哪里?

    极目望去,一片雪白,雪白的大地,雪白的树林,前面的树林中树木早已落光了叶子,斑驳的枝干被白雪装扮着,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但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我敢肯定这不是在我家,甚至不是在广东,因为随着温室效应、气候变暖,不管全球气候怎么变也不至于把温暖的南方变成严寒的北方,大陆被海洋淹没倒是有可能。

    那我怎么会在这种地方?我发挥我看了上千本小说积累起来的“经验”,开始猜测目前的处境:可能一,被某人绑架,因不明原因被带到北方,又因不明原因被“弃尸荒野”;可能二,我因不明原因跨越空间,来到某个不为人知的时空,又因不明原因落到这荒郊野外;可能三,我因不明原因穿越时间,回到过去某个朝代,又因不明原因“降落”在冰天雪地中。

    一堆的“不明原因”堵得我头昏脑胀,这究竟怎么回事?还是我在做梦?我掐了自己一把,好痛!!

    太扯了吧?睡个觉也能睡出问题来?!是不是我再躺回去睡一觉醒来之后就一切恢复原状?

    瑟瑟的北风吹过,我浑身一个激灵。看了看四周的白和身下的雪,透到骨子里的寒冷这才冲入我的中枢神经,老天,我还穿着睡衣啊!

    当机立断否认了再睡一觉的想法,这么做百分之一的几率我能够回到自己的家里和床上,百分之九十九却会让我成为冬天里的一具尸。我站了起来,赤脚站在雪上感觉到冰冷从脚底传到头顶,很快却有一点感觉都没有了。不过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高兴的,如果我不赶快找到避风温暖的地方,很快我整个身子都不会再有感觉。

    先把原因、地点之类的高层次问题放一放,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找一个地方让我活下去!!

    ****

    坐在门口的矮石墩上发呆,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三天前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农户,精疲力竭的我被他们救了,一碗姜汤,一碗清粥,好歹让我活了过来。然后我终于弄明白,现在是顺治十七年,具体是公元那一年,恕我历史学得不好,不知道了。不过我倒是知道顺治在位十八年,所以现在多半那位著名的董鄂妃就快要断气了。

    我怎么也不明白,人家要穿越时空,要不被车撞、要不摔山崖、要不先死一遍、要不有什么灵媒神仙宝石之类辅助,可说历尽苦难、大难不死之后方才来到古代,怎么我一觉就睡回来了呢?我一不上山二不拜佛,绝对不会为了救人跑到大马路上等人撞,更没有什么传家宝玉古怪镜子之类的东西可以凭依,轻轻松松一觉醒来就到了古代,这也太过随便了吧?——呃,刚来的时候睡在冰天雪地里差点冻死是个意外,不能算数。

    早知道书上写的穿越时空不过是些童话罢了。你看我现在一穷二白,没有什么侠客来救苦救难,也没有什么王公贵族让我吃穿不愁,更没有帅哥俊男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虽说我现在也是在别人家白吃白喝,可我那个叫惭愧啊!顺治的治世并没有什么大的动荡,现在天下还算太平,但穷人家还是穷,像救了我的这户人家就是典型,每天只能喝稀粥——那是真正的稀粥,里面有几颗米都能数出来——还有就是酸菜萝卜干。据说,这还是贫民中生活比较好的了,至少能吃上米,所以尽管他们自己都勉强温饱,还是很善良地收留了无处可去的我。

    其实我也很想帮帮忙的,可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经济学和商业管理的专业知识派不上用场,历史只有在高三高考的时候才背得滚瓜烂熟,现在早就忘到了爪哇国去,也没办法凭籍它招摇撞骗混口饭吃,女工比如织布刺绣之类的更是一窍不通,唯一能做的只能做做家事擦擦桌子,连煮饭都因为没有食材加上不会烧炉子而无法插手。真是郁闷啊!想我堂堂一个大学生,又是出国洋镀过金的海归派,怎么到了这里就一无是处了呢?那些小说里面的女主角穿越时空以后不是个个意气风发上通天文下懂地理聪明得天下无敌救国救民的吗?她们究竟怎么做到的?难道知道自己要穿越时空了所以先通读一遍《中国通史》?

    既然已经穿越了时空我就没指望过很快能回去。且不说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怎么来的了,按照小说里的规律,哪个主角不是经历一番生死或者完成了自己的“天定使命”才找到回家的路?虽然我不觉得自己会“天将降大任于我”,但也绝对不会眨眨眼就回去是肯定的,那我就要想想怎么在这古代活下去才行了。至于会不会不能回去这个问题我拒绝思考,这里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电冰箱没有洗衣机,没有我最喜欢的漫画小说,更重要的事这里没有我的亲朋好友。我不敢想象父母亲朋发现我无故失踪以后会是怎样的悲伤失措,更不敢想象就此永远留在古代的恐怖前景,只能鸵鸟地认定“不想就不存在”,虽然不符合学了十几年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不符合唯物论辩证主义,可这种时候了谁还有心思管这么多?!

    叹了一口气,发现我又发呆度过了一天,太阳向西该做晚饭了。站起身子准备去帮这家的女主人——林嫂做饭,却听见肚子里一阵“咕噜噜”叫唤。因为心中有愧,也因为实在饭菜不多,我只能每顿饭都半饥半饱,人家已经为了我省出本来就很少的口粮了,我哪里还敢挑剔放肆?

    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好歹出国的时候为了挣生活费在餐馆里当过服务生洗过盘子,如果能在这里的酒家客栈之类找个类似的工作,也能补贴点家用——家用?没错,我现在把林叔林嫂一家当成自己家了,没办法,我在这里无亲无故,只能巴着他们家不放了,虽然他们家实在很穷。

    就这么办!我去问问林嫂有没有办法,实在不行的话就我自己上街去找。反正在英国这样的事我没少干,我转身走进房去。

    林嫂对我的主意当然是赞成的。吃饭的时候跟林叔说了,却没想到林叔坚决反对。

    “不行,静茹姑娘是书香门第出来的,知书达理,虽然家道中落也不能去干这种粗活儿。我林贵虽然没读过书却也是个明理的人,这种事情万万做不得!”

    听着他的话我不由啼笑皆非,当初为了编造身世,凭我堂堂硕士生的身份加上也读了不少古文,就胡乱说了一个书香门第、家道中落的故事骗取他们的同情,没想到古人这么迂腐,这会儿倒是被自己套住了。

    林婶很是不以为然,她显然比她丈夫现实得多。虽然不反对收留我,但如果多一个人挣钱也是好的,我知道她虽然不说,却对我每天白吃白喝难免有些怨言。我也不是古代无才有德的弱女子,对于攀附别人生活不感兴趣。对我来说工作不分贵贱,尤其在这种古代能够养活自己就是好工作,所以自己挣钱是绝对必要的!

    我笑了笑说道:“林叔,现在我家已经败落了,我也再不是小姐命,老在这里打搅你们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我没什么别的技能,只能帮人家扫扫地洗洗碗,如果您真当我是这个家的一分子,就让我尽点力吧。”

    林叔是个老好人,但在有些事情上却是十分固执,就像这件事,他一点没有转圜的余地:“静茹姑娘,您这话可就不对了。您肯来我们家住那是我们前世修来的福气,就算家道中落您也是贵气之人,我们能沾点儿您的贵气那是祖先保佑,哪能让您出去做工呢?”

    我看他一点不知变通,额角隐隐发疼,早知道当初就不要编个跟他们地位相差太多的身世。

    林嫂的不悦之色愈发浓重,只不过因为不好当面驳了丈夫的面子才没有发作出来。我看看她,又看看一旁林家八岁的儿子林有财,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这样吧,林叔,既然您不肯让我出去做工,那我免费教有财读书识字可好?”看他们的家境不可能有闲钱供儿子读书上学,他们不是很看重读书人吗?那我就叫这小子读书好了。四书五经我不敢说,入门的《三字经》之类的东西我还是可以教的。至于学费,就全当我在这里的食宿费了。我不敢说私塾夫子的酬劳就一定能抵得上这里的吃住,但现在我也没有别的法子。

    不过看到林家夫妇俩人惊喜的神情,我开始怀疑是不是应该收取一点授课费了——那根本就是占了大便宜的表情嘛!早知道就应该先去打听打听私塾老师的行情,说不定在这里开家学馆,从此就吃穿不愁了呢?

    旋又发觉这不过是空想。附近的孩子哪个不是跟林有财类似的情形?如果拿得出钱去学堂读书,还能让我在这里卖弄?再说了,现在是清朝,连中华民国都没到,谁家女孩子能够成为夫子“传道授业解惑”的?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林氏夫妇自然对我千恩万谢,对他们来说如果林有财能够读书识字自然以后的出路就多了很多,万一再考上个秀才举人什么的,捞个官做做他们家也就翻身了。对于他们期盼的眼神我是有些惭愧的,最多我只能叫他启蒙知识而已,什么四书五经论语孟子,我是绝对不成的,更别提教他应付科举的八股文了。不过现在木已成舟,唯有走一步算一步,大不了到时候找那些封建教材来仔细研究一番,赶鸭子上架罢了。我就不信我堂堂商业管理硕士搞不定那些八股文!

    嫌林有财的名字太过俗气,我苦想一夜给他改了个名字叫“逸风”,很像言情小说里的名字,不过没办法,我从来没有起名的经验,唯一可以参考的就是看过的小说了。又给他仿照古人士子的规矩起了个字叫“子浩”。林氏夫妇当然没有什么意见,他们本就目不识丁才会起了个“有财”这么爆俗的名字,对于我这位“夫子”当然是言听计从的。于是从此后我就专心教林逸风读书写字,这个时候我还真有一点雄心壮志要把他教成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就算不是名动天下也要富甲一方才行。

    然而我的宏伟计划在几天之后就宣告破灭,原因在于隔壁的一户人家。

[ 本帖最后由 鼻涕熊 于 2005-9-1 12:5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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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8-25 21:13:34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3 鼻涕熊 的帖子

第一部 第三章
作者:晓月听风
       “今天隔壁的鲁家好像有什么事?”我问着刚买菜回来的林婶,从早上开始隔壁就又是叫又是闹,吵了快一天了还没个止息。本来这种世道,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不过经过了一天还在折腾,让我实在不能不奇怪究竟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发生了。     “那是他们家闺女今儿个一早就被官府通知选中了宫女,过两天就要送进宫去,

这一家子正在闹呢。”林婶冷淡地说。这种事跟我们是没什么关系的。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鲁家其实是满人,按满人的称呼就是孛术鲁,据说是从女真时期遗留下来的旧姓,也算有点渊源。不过这个姓氏可没给他们带来任何好处,他们跟一般的贫民一样仅得温饱,艰苦度日。满人入关也有几十年了,满汉之间的分别在皇室贵胄、士人学子中虽然还很严重,但对贫苦老百姓来说却已经意义不大,所以尽管街坊邻里皆知他们是满人,倒也没生什么事端。     二月河的小说我是仔细拜读过的,清宫戏也看过不少,自然知道清朝的宫廷里面规矩其实极严,所谓汉女不得入宫,就算是侍候的小宫女也要至少出身汉军旗。宫女二十五年一换,时候到了都要发配原籍然后遴选一批新的入宫。鲁家的身份是决计不可能进入秀女的考虑范围的,连各宫各院的贴身大丫头也不可能有她的份,也就是说鲁家姑娘只能够成为一名卑贱无比的宫女,任人宰割,难怪收到命令以后他们如此哭天抢地。     


本来这是与我无关,但好奇心一起,我悄悄走到他们的院门前偷偷张望。     只见那即将入宫的鲁家闺女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伏在母亲怀中犹自哭闹:“娘,敏儿不要去,敏儿不要离开爹娘……”     鲁家大婶也是眼泪汪汪看着自己的丈夫,泣道:“孩子他爹,这宫苑深深,是个吃人的去处啊!就算敏儿平安无事过完二十五年,那时年级已经大了,你叫她以后可怎么过活啊!”说完与女儿抱头痛哭。     鲁家大叔心烦气躁,大声斥道:“你道我想把女儿送到那种地方吗?官府的命令已经下来了,难道要我抗命不成?如果逃避官责,到时候官府追究下来,我们一家人都要完蛋。”他骂得甚是大声,一下子吓住了哭喊的两母女。     “可……可是,这次皇宫选了那么多人,就算少了个把两个的,兴许也没人发觉……”鲁家大婶讷讷地说。     “哼,你想得到好了。人再多也是编制成册,到时候要一个个对证的,少了谁都能查出来。”鲁家大叔哼了一声说。     “那……那怎么办啊……”鲁家大婶顿时没了主意。     鲁家大叔叹了一口气道:“算了,这也是敏儿的命,就当是嫁了出去吧!总不能为了她,把我们全家都搭上。”说的是全家,眼里看的却是他们的儿子鲁大连。     女儿出了嫁就是泼出去的水,只有儿子能够传宗接代。古时候为了儿子买了女儿的事情比比皆是,鲁家大叔又怎么可能为了女儿而让儿子陷于险境呢?我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却也不予置啄。我对这种封建思想嗤之以鼻,但身处古封建社会,我也只能漠然视之。     敏儿听父亲这么说,更是痛哭失声,哭了个肝肠寸断。     我在门口偷窥着,突然一计上心头来。     

敲了敲门,鲁家大叔粗声问道:“谁啊?”     “是我静茹。”我答道。     “哦,是静茹姑娘,快请进。”鲁家大叔急忙走过来开门。出于对读书人的敬重,虽然我只是个女子,这附近的邻里还是都对我十分客气。     我走进院子,鲁家母女忙着哭,没工夫搭理我,鲁大连呆呆地望着我,眼里有着爱慕。我并不是什么倾国佳人,只能说清秀而已,但是因为受过高等教育,自然也就带着一些书卷气,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知书达理,气质自然跟一般的村姑不同,所以我在这附近还是很有一些仰慕者的——当然,我敬谢不敏!     不理鲁大连,看了看鲁家母女,我向着鲁家大叔说道:“今早听说了官府的命令,要敏妹妹进宫当差,真是天大的喜事,我先给大叔大婶贺喜了。”说完我福了一福。     果然,鲁喜敏抬起头来恨恨地蹬着我说道:“什么喜事,不过是个破烂差事,你要想去你去啊!”她本是这里的一枝花,但学识气质皆逊我一筹,我来了以后就被我抢尽风头,所以我俩之间一直不对盘。     “敏儿!”鲁家大叔气恼地大喝一声,然后又尴尬地看着我,“静茹姑娘,你别往心里去……”     我却故作惊讶地看着她,说道:“难道敏妹妹竟然不想进宫吗?真是可惜了,这种好事我求都求不来呢!”我大为惋惜。     “你……”     


鲁喜敏刚要说话,却被她母亲抢过了话头:“真的么?静茹姑娘你真的想进宫吗?”她的眼中闪耀着希冀的光芒。     我见鱼儿上钩,心里得意一笑,表面上却哀怨一叹道:“想有什么用?我家早已离散,皇宫怎么选也选不到我头上来了。”     鲁家大婶急忙放开她女儿该抓住我的手道:“既然静茹姑娘想入宫,何不代替我女儿呢?”     鲁家大叔愣了一下,随即大怒道:“你说的什么话?!怎么能让静茹姑娘代替敏儿?!”     “不打紧的,鲁大叔。”我安抚着他,又转过头看着鲁大娘,惊喜莫名地问:“真的么?鲁大娘你真的肯让我代替敏儿?”     鲁大娘见我有应允的样子,急忙连声说道:“当然,当然是可以的,敏儿不想入宫啊!”     “那太好了!”我欢叫道,这回可是货真价实的欣喜。     我自然有我的打算。虽然在林家我用授课来代替房租饭钱,但林家的收入并未增加,我仍然过的是半饥半饱的日子。一连十天半个月,大部分时间都是饥肠辘辘,有些时候还饿得睡不着觉,我都快支持不住了。正在想着怎么也要多挣点钱好歹能吃饱,这就送上门一个机会。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进宫去做那地位卑下的小宫女是永无出头之日,我可没有这样的顾忌。这种身份对我来说刚刚好,据我所知最近这些年头并没有什么重大的宫变,所以只要我规规矩矩不要犯错,就能平安无事并且吃饱穿暖,远离皇宫中的政治斗争更是让我没有心理负担。二十五年的时间?无所谓啦!

就当是一份二十五年的劳工合同吧,反正我也没想过结婚生子,这在现代古代都是一样的。而且说不定什么时候我睡啊睡的,一觉醒来又回到现代呢?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按照小说的规律,什么地方来的就在什么地方回去,也就是说我要回到当初醒来时候的地方才能回到现代。可是当时我又冻又乱,只是拼了命想活下去,根本没记住那是什么地方,根本无从找起。再加上后来问过林叔以后,他说那边是皇家的御用围猎场,这回更加没了指望。我不知道为什么那天走了半天没见半个人影,但林叔说那里全年都有御林军严密把守的,我只能猜测是因为刚下完雪那些御林军都缩回去偷懒了还没出来。但是这几天都是风和日丽,再没有下过雪,我怎么混进围猎场去?就算进去了,我还要慢慢找那个地方,恐怕还没找着就被御林军逮起来然后一刀“咔嚓”了!打了个哆嗦,光想就够可怕的。但是如果入了宫,总有机会去到那围猎场的吧?这不比我一个平头老百姓自己混进去强?     鲁家大叔看见我们两个就要达成“协议”,一连声说道:“胡闹!胡闹!静茹姑娘,你是读过书的人,怎么跟着我家婆子一起胡闹?这冒名顶替的事情干不得啊!”     我劝着他道:“鲁大叔你别担心,我有分寸。您看我现在孤零零一个人,无家可归,也没有半个亲戚朋友,就算顶替了敏妹妹也不会有人察觉。


况且我想要进宫,敏妹妹不想进宫,如果我代替了她,你们一家也不用受骨肉分离之苦,两全其美,皆大欢喜,怎么不好呢?”     “这……”鲁家大叔有些心动,“可是万一查起来……”     我眼珠子一转,说道:“这好办,只要你们一家尽快离开京城,到时候就算官府相查也查不到了。”     鲁家大叔犹豫了半晌,看见妻女渴盼的眼神,终于一咬牙道:“好吧!就拼了这个安身之地,我们走吧!”     鲁大连眼见事情就要铁板钉钉,急声叫道:“爹,娘,不可以啊!”跑了我的媳妇怎么办呢?我想这是他没说出的话吧?     鲁家大婶瞪了他一眼,厉声道:“闭嘴!难道你要看着你妹妹进宫受苦吗?”     鲁大连一向孝顺没有主见,被母亲一骂就不敢说话了,只能难过而又委屈地转过了头。     就这样,我顶替了鲁喜敏的名字,成为皇宫里面不起眼的螺丝钉。现在我的名字是孛术鲁•喜敏。  


   晚饭时分告诉了林家夫妇我的决定,林婶是颇为担心的,她也认为入宫做宫女并不是一件好事;林叔只是叹了口气说道:“姑娘毕竟不是寻常人,不是甘于这种生活的。”便再不说话。我知道他误会了,却也并不说破,只是笑着谢了他们这些日子的照顾。倒是林逸风对我恋恋不舍,他当我是他的亲姐姐,我也有些舍不得他,但想到终究还是要分离的,只不过时间长短而已,便又释然,安慰了他半天。     接下来的几天我背过了孛术鲁的族谱,尽可能多教了林逸风一些汉字,又布置了一些功课,忙忙碌碌中时间飞快地过了。随着入宫时间的临近,我知道这辈子可能再也见不到这家人,也不由有些怅然。然后,那一天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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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8-25 21:14:0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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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第四章

作者:晓月听风

宫女到底不像秀女那样严格,不需要集中起来进行“职业培训”,只是分到了各个宫里院里再由那里的老宫女嬷嬷们教导该守的规矩。     有点来头的,有些闲财的,早就塞了包袱给负责分配工作的公公嬷嬷们,挑了个殿上的差事,虽然微不足道,总好过落在偏远的角落里从此被人遗忘。贫穷如我当然没什么能力去贿赂别人,于是被分到了御园西面的乾西。据说明末天启皇帝时,成妃李氏得罪了当权的太监魏忠贤,被由长春宫赶到御园西面的乾西,一住四年,所以这边也算得上是冷宫,相当冷清。不过这正合我的心意,安安静静、平平安安过日子。可是这么一来我又怎么想办法去围猎场呢?我犯了难。仔细考虑一番,我有了计较,反正皇帝也不会有心思大冬天地跑去打猎,我还有时间呢,一步一步来吧。   

  宫廷的生活真的是淡得出水,尤其我们这种偏僻宫洛小小宫女更是一天到晚重复地劳作、睡觉、劳作、睡觉,以前在林家还可以跟林逸风和附近的小孩们打打闹闹,这里却被上头的公公嬷嬷们管着,既无聊还不准人找消遣,简直要把我憋坏了。况且我是知道皇宫的可怕的,稍一行差踏错就要掉脑袋,更加不敢太过放肆。     当然日子也不可能完全这么一板一眼,我们在这里至少还是有一样“饭后消遣”的,那就是“八卦”!皇宫里的八卦本来就多,人多嘴杂,封也封不住。那些成天条条框框的公公嬷嬷们也不大在意我们聊八卦,事实上很多八卦还是从他们口里传出来的,所以就算我不去打听,源源不断的“皇宫动态”还是会很快自动传到我的耳朵里,虽然有些严重失真就是了。     “曦敏,听说承乾宫的鄂妃娘娘薨了。”紫玉在我耳边叽叽喳喳。她是跟我一块儿进宫的小姑娘,今年十六岁,算是我的妹妹,跟鲁喜敏同年。我实岁已经二十三了,她本该叫我一声姐姐,但我既然顶着喜敏的名字进宫,年龄也就跟着改成了十六。好在我是一张娃娃脸,个子又小,说我只有十六岁倒也没人反对。进宫以后我嫌“喜敏”这个名字太俗,自行把“喜”改成了“曦”,反正是同音字,无所谓。   


  因为年纪轻的关系,她还体会不到人生的残酷,也没被这枯燥的宫廷生活抹去了生气,所以一直都很活泼,对于外界讳莫忌深的宫廷秘事更是有着极大的兴趣,我所知的八卦大多是她向我转述的。这乾西只有我们两个年龄相仿,自然也就成了好朋友。     “是么?”我的反应有些冷淡。这里的活计并不重,挑水劈柴之类的自然有太监们去干,我们也就是扫扫地细细衣服之类的,但皇宫里毕竟地方太大,我们今天已经扫了一个早上的地了还没扫完,虽说我们没有尽心全力去做是主要原因——太快扫完就没事干了,更无聊——但一上午都做同一件事也未免太无趣了。我掩着嘴打了个呵欠。     “听说皇上独宠鄂妃娘娘呢,这回子娘娘去了,不知道皇上会有多伤心!”小姑娘不用我的热情回应,自然有自说自话的本事。花季少女哪个不怀春?她们平日里就最喜欢才子佳人、恩爱夫妻的故事,如今这故事居然发生在这皇宫内院,早被她当成了现成的说书故事,天天追踪报道也不嫌烦。     “是啊。”我懒懒地应付。接下来应该就是顺治受妖僧行森的迷惑要出家当和尚——这“妖僧”可不是我说的,二月河先生说的——然后玉林秀劝说未果,顺治禅位于康熙,年仅八岁的圣祖登基了。   


这些话当然不能说,所以紫玉看我不接茬,就再接再厉自己说下去了:“万岁爷可真痴情啊!如果能有人这样对我,我便是死了也甘心啊!”     我敲了敲她的头,笑谑道:“小丫头思春了。”     紫玉马上红了脸,嗔道:“什么小丫头,你不跟我一般儿大吗?再说了,进了这宫门,这辈子也就算完了,思春又如何……”她的声音低靡下去,情绪低落了下来。     我有些诧异地看着她,原以为她天真不知世事,现在看来倒是我错了。     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古人并没有我这么开放的思想,对一个女子来说嫁人生子就是人生的全部,如今我们却要在这深宫中虚耗青春,对她们这些小姑娘来说确实是一辈子都毁了。     沉默地扫着地,我感到心里十分压抑,想说些什么来调剂一下气氛,却又不知说什么好。我本就不是个能言善道的人啊!     好在紫玉并没有自怨自艾多久,很快又振作起来,叽叽喳喳接着说道:“听说皇上想要出家呢。皇上仪表堂堂,若真的出家了多可惜啊!”     我不禁佩服。难得她连这种八卦都能探听出来,我印象中不是孝庄皇太后下令封锁了消息吗?     也许是刚才的窒闷作祟,一句话不该说的话就这么莫名其妙冒了出来:“皇上仪表堂堂?你又知道了?”我笑了一下,“不过就算仪表堂堂又如何?他注定要出家为僧,你就别指望了。”   


  本来这里地处偏僻,又通常只有我们两个女孩儿家,所以有些时候说话时不用顾忌太多的,但我忘了这里是皇宫内院,有些话就算是独自一人也不能说的,刚巧最后那句话就属于这个范畴。     “你……”     “你怎么知道的?!”一声饱含怒气的叱喝跟紫玉诧异的询问同时发出,并掩盖了她的声音。     我们都吓了一跳,转头看去,一个粉雕玉琢的公子哥出现在前面的宫墙处。他大约七、八岁模样,头戴暖帽,身穿雪白的对襟马褂,披着雪白皮裘,腰带缀以宝石,俊秀可爱的脸庞上因为气怒而泛着红潮,明亮的眼睛中闪着尊贵而凌厉的眼神,让人不觉在这小小孩儿的面前愣是感觉矮了一截。     紫玉有些惊艳于这小公子的风采,又有点为他的气势所迫,结结巴巴、有些心虚地问:“你……你是谁?”     我却暗叫不妙。这皇宫里头正常来说不是宫女就是太监,那可是清一色的制服,而这个小孩身穿锦服腰挂玉佩,显然非尊即贵,而从他为我的话大怒的情况看来,很有可能是那些阿哥们中的一位。我不由后悔不迭,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口呢?!  


   那小孩却并不理紫玉的问话,也不怪责她没了规矩,只是怒气冲天向我走来,一面大声问道:“我问你为什么说皇阿玛一定会出家为僧?你有什么证据?!”     如果说一声“皇阿玛”肯定了我的猜测,那么接下来的一声“三阿哥”则吓得我魂飞魄散。我脚下一软,很没骨气地跪在了地上,只觉得浑身冰凉,不知道如何是好。耳边恍惚听到紫玉的声音,连声喊着:“奴婢该死,三阿哥恕罪!”的话,便也忙跟着喊。     “三阿哥,您怎么跑这儿来了?皇太后召您过去。”另一个小孩的声音传来。     只听三阿哥玄烨冷哼了一声说道:“这里有个刁奴,竟然满口浑话说皇阿玛必定会出家,我定要告诉皇祖母好好治她!”说罢转身便走。     我只觉得晴天霹雳,我怕就怕的这个啊!孝庄那个女人多厉害,多心狠手辣我又不是不知道,要是让玄烨这么一说,我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还不如去闯围猎场呢,至少不会跑都没得跑就人头落地啊!     我此刻恨死了自己的口没遮拦,急忙大声说道:“皇上自幼尚佛,如今又痛失爱妃,万念俱灰之下,又怎能不兴起出家的念头呢!”     


玄烨听我一说,果然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来看着我。我偷眼觑他,只见他虽然力持镇定,但眼中却掩不住惊慌之色。毕竟是个小孩子啊!     “你……你胡说!皇阿玛还有额娘,还有皇祖母,还有我们这些阿哥,他不会抛下我们走的。”     我听得出他话中的张皇,他说的这些连他自己都不确定。     我豁出去了,抬起头来注视着他,努力控制着声调说道:“三阿哥有没有兴趣跟我赌一把呢?”就看这一把了,我赌在玄烨的小孩儿性上。     果然玄烨走了回来,疑惑地问:“赌?赌什么?”     “奴婢以为皇上必然会出家,三阿哥自然是赌皇上不会出家了。”     “你……皇阿玛怎么可能会出家?!这种无聊的事情我才不干。”他说着,语音中掩不住惊惶,是怕这一语成真。     “难道三阿哥怕输吗?”我故意激他。     “胡……胡说!我怎么可能会输!赌就赌,谁怕谁?!”毕竟是小孩儿,沉不住气。     我喘了口气,只听玄烨又问道:“那你输了便如何?我赢了又如何?”     书上说玄烨天资聪颖果然没错,脑筋转得飞快。同时我又不禁哭笑不得,看看他问的是什么话?“你输了?我赢了?”怎么说都是我输嘛!     当然我不敢跟他抬杠,想了想说道:“如果奴婢输了,任凭三阿哥处置;但若奴婢侥幸赢了,请三阿哥忘了今日之事。”     “就这样?”他疑惑地看着我,“如果你赢了不要求赏赐吗?”     他们这些皇亲贵胄自幼养尊处优,他小小年纪怎么想得到自己随便一句话就能置人于死地啊!如果这事传了出去,我就算有再多的金银财宝也没命花!   


  我点点头道:“奴婢不敢多贪,只求三阿哥不要说出今日的事去。”     玄烨又看了我半晌,终于点点头道:“好吧,那就这么定了。如果皇阿玛没有出家,看我怎么收拾你。”小孩子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跟我说了这半天话,现在他虽然口出威胁却没有了开始时的那种杀气。     “三阿哥!”我见他转身就走急忙叫住他。     “干什么?”     “三阿哥,今日与奴婢的赌局恳请三阿哥千万保密,若是传了出去这赌局可就办不成了。”让人知道了顺治还没落发我就该落头了,还赌什么赌?


    玄烨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他见我的眼光瞟向他身边的小太监,会意道:“小六子,今天的事你要是敢跟别人说,皮绷紧啰!”     “喳!”小六子赶紧一躬身,毕恭毕敬地答应。     玄烨这才满意一笑,转身走了。忽又停下来回头看着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的名字是孛术鲁曦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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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8-25 21:15:0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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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作者

:晓月听风   

“曦敏,你可真有本事,居然敢跟皇子打赌。”紫玉崇拜地看着我,玄烨走了以后又变回了叽叽喳喳的小麻雀。     有本事?我哪有什么本事,那是赶鸭子上架!如果我不跟他打赌,转个眼儿就得死在这宫里头;打了赌,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我觉得有些精神透支,头晕晕的,脚肚子还在打颤,站不起来。老天!康熙不愧是历史上有名的君王,如今他才八岁,又没登基就有这种气势了,难怪以后能杀鳌拜,平三番,收台湾,人们常说“以小见大”,这个词绝对没错!     紫玉把我扶起来,仍喋喋不休地问着:“不过曦敏你怎么这么有把握皇上会出家?”     “有把握?谁说我有把握了?”我苦笑。清朝正史从来没说过顺治皇帝出家,这都是后人们想象出来的情节,谁也说不清真假,要不我怎么说“有一线生机”呢?现在就盼人民群众的智慧真的无穷,顺治真的是出家走了,不然我的脑袋马上就要落地。     “你没把握?那……”紫玉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反倒是我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别想太多了,干活吧。我还不一定输呢。”现在的几率是五十五十,我还没有绝望。     ****     年关到了,我不禁有种荒谬的感觉。因为时间上的混乱,这时离我在现代过春节还不到三个月,半年以内过两次春节,恐怕没人有这种经验吧?     宫里并没有什么喜庆的气氛,顺治皇帝要死要活闹着出家,主子们个个焦头烂额哪里还有心思过新年?连带着下人们也不敢露出半点欢庆的样子。不过在我们这皇宫一隅,我和紫玉两个小姑娘倒是置办了些酒菜,一起吃吃喝喝权当过年了。     现在已经是顺治十八年正月,不管这位皇帝老哥是死是出家,都会在这两天见分晓。如果我不幸输了,这也就是我在人世间过的最后一个年了,怎么能不好好庆祝一番?紫玉是不知道我的心思的,只是单纯为了过年而兴奋着,让我好不羡慕。     我不会喝酒,所以沾了一点就醉了,梦里看见现代的爸妈,亲戚朋友,我哭着喊着扑向他们,却总有一道看不见的墙阻挡着我。突然爸妈他们不见了,玄烨出现在我面前,俊美的小脸上净是狰狞,然后一把大刀挥过来,我看见自己的头掉了下来。   


  猛地惊醒过来,发现身上湿透了,脸上也满是泪花,紫玉伏在桌边睡着了没有醒来,我看着满屋的凄清泪流不止。在英国的时候还有飞机可以随时回家,如今却是连怎么回去都不知道,惶恐的感觉再次充满心间,说不定明天我就要死了,却连父母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我感到空寂的绝望。     第二天紫玉因为宿醉起晚了,我一个人打扫着诺大的庭院。她醒了以后很不好意思,再三向我道着歉,我却并不在意。她并不知道现在我的每一天都像是捡来的,天天都恐惧着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我需要用不停做事来分散我的注意力,不然我会疯掉。有时候我不免想到那位写《康熙大帝》的二月河先生,都是他乱写野史导致我的历史知识严重混乱,不然也不会落到如此田地,如果我真的死了定要向他索命。但我其实也明白这不过是我无端由的迁怒,不然无法度过这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     


就在我成天的胡思乱想和猜疑中,日子飞快地过去了。紫玉现在也发现我的情况不对,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劝我也无从下手,只好尽量不打搅我、分担我的工作。少了她的呱噪,少了我的人气,这地方更加死气沉沉了。     终于有一天晚上,我再次失眠后又来到屋外的石坎上看着月亮发呆,却发现空气中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有人,躲在房子的阴暗处。     虽然死到临头,我毕竟还没有死,看到这种情形也不由得吓得浑身颤抖、呼吸困难。     “谁……谁在那里?”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那人影慢慢从阴影里走出来,借着月光我看见那是玄烨,他神色惨然,脸色苍白,站在那里像个游魂。     “三……三阿哥,出……出了什么事了?”我更加恐惧了,虽然“非人类”的嫌疑已经洗清,但……老天!别是顺治皇帝真的归天了吧?!     他凄然看着我,不说话,却慢慢移到我身边,我颤巍巍站了起来,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他抱住我,把头埋进我怀里。     “三……”我吓了一跳。     “皇阿玛……皇阿玛真的走了……”他闷在我怀里说话,还带着哭声,我费了好大劲才听清楚他说了什么,然后全身发凉。     走了?这可是个怎么说都通的词啊!     “皇,皇上他……”死了?出家了?我想问,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皇阿玛,真的对玄烨一点感情都没有吗?佛法真的那么伟大吗?”他继续哭着,与其说是问我不如说在问天、问地、问自己。     我一下子松懈下来,猛然来袭的头晕也冲不掉我心中的欣喜——我赢了!!   


感谢上帝!感谢如来佛祖!感谢观世音菩萨!感谢二月河先生!……     我觉得脚发软,怎么也支撑不起全身的重量,想要坐下却被玄烨抱住,动弹不得。     他抱着我,无声地哭泣着,想必是忍了很久了,现在才发泄出来。我定了定神,感受出他心中的悲苦,怜悯之情汹涌而来,终于也伸手抱住他。     可怜的孩子,眼睁睁看着父亲抛下他而去,在宫人们面前又要装出皇家的尊严,虽然孝庄皇太后疼他,但目前的情形一塌糊涂,这个女强人也没有什么时间和精力来照顾孙儿的情绪吧?他的母亲又只知忙着巩固地位,所以他才回到我这里来哭。     我曾经跟他打赌顺治皇帝已经会出家,对他来说我应该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吧?我一开始就看出了这场悲剧,就算他哭倒在我怀里我也不会奇怪,他也不算丢脸,所以才来找我的吧?     我没有说话,事实上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好轻抚着他的背让他哭个痛快,等他哭声渐歇,便搂着他在石坎上坐下来。他依旧伏在我怀里,什么都不说。     我又呆呆地看着月亮,感叹人生的奇妙。


大半个时辰以前我还担心跟他的打赌输了会一命呜呼,现在却抱着他坐在这里帮他排解忧愁。     “月亮有什么好看的么?”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问我。     我一下子回过神来,低头正好迎上他好奇的眸子。很好,哭过以后他的神情好看多了。     “是没什么好看的,不过看着月亮阴晴圆缺,就好像人生的起起伏伏一样,虽然每个月都是相同的变化,却从来没有过相同的月亮。”不知道是不是死里逃生让我太有感触,竟然跟这个八岁的小孩谈论起人生来。     “你说的是苏轼的‘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这句吗?”他抬头望着我。     我讶然看着他,笑着紧抱了他一下,说道:“也可以这么说。”看着他迷惑不解的眼神,不由好笑自己居然跟个小孩谈论这种深奥的问题,于是笑道:“等你以后长大了就能体会了。”     他的精神显然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闻言也不追问,又低下头去,半晌又问道:“皇阿玛,他真的不管我们了吗?”     我愣了愣,说道:“应该是的吧。”连皇位、老母、妻子、儿女都抛下了,够狠!     “他真的就这么狠心?”   


  我又愣了一下,不得不说句公道话:“他不是狠心,恰恰相反,他是太多情了。”     “多情?多情是好是坏?”他又抬起头来问我。     我说不出话来了。多情是好是坏,应该是因人而异的吧?如果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多情无疑是没有过错的;但对于一个君王,多情却可能成为他致命的弱点。作为一个皇帝,一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他最优先应该考虑的不能是自己的私情,而应该是天下的大理。当一个君王把私情凌驾于天下的时候,离天下大乱的日子也就不远了。顺治皇帝抛妻弃子,一直以来我都是颇看不惯的。作为一个君王,他没有背负起天下的责任,反而为了自己而逃避责任;作为一个丈夫,他为了一个女人而令众多后妃孤寂一生,没有肩负起丈夫的责任;作为一个父亲,他置众多尚未成年的儿女于不顾,失去了做父亲的资格。在我眼里,顺治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然而作为一个男人,对心爱的女人痴心至此,我又能说什么呢?同为女人,如果有人也对我这样痴心不改,应该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了吧?     “

作为一个皇帝,多情不好;然而作为一个男人,多情未必是错。”最后,我也只能这样回答他。     “为什么皇帝就不能多情呢?”他皱着眉头,显然无法理解。     我觉得我疯了!居然在这里跟一个八岁的小孩讨论“多情”的问题,天晓得这小子什么时候才会懂得“爱情”这个词的含义,什么时候才能弄懂“多情”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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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8-25 21:15:4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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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第六章

作者:晓月听风

虽然很诡异,但皇子的问话是不能不答的,于是我说道:“皇帝的爱不应该是给某个人或者某些人的,皇帝应该爱天下,爱天下子民。当皇帝的爱集中在一个地方的时候,其它的地方就没办法顾及了,这个时候就会出乱子。”     “出乱子?出什么乱子?”     让我死了吧!这个玄烨怎么这么麻烦啊!早知道不应该同情他,赶快赶他走才是正确的。     他察觉了我的不耐烦,眼中浮上一层受伤的委屈,我心里一痛,竟然舍不得这精雕细琢的脸上有半点悲哀。天!我一向对可爱的小孩没有抵抗力,当初《天才宝贝》里的小实足足让我疯狂了大半年。     轻柔地把他抱在怀里,不顾他小小的挣扎,我叹了口气,决定舍命陪皇子了。     “君王多情易误国,古有褒姒的一笑倾城,唐明皇的安史之乱,今有吴三桂一怒为红颜,你父皇遁入空门,这些都是很好的例子。”作为一个皇子,一个就要成为皇帝的储君,这点历史常识应该有吧?     他本来乖乖偎在我怀里听我说话,此时抬起头来辩驳道:“皇阿玛说了,吴三桂降清实际上是为了功名利禄,陈圆圆不过是个借口。”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开去,点了点他的额头说道:“对,你说得对极了。不过,你应该认识到君王是不能多情的。”     


他低下头想了一会儿,又看着我问道:“那为什么普通男人就可以多情呢?”     “因为普通男人不用管理天下,他的爱不用分给天下百姓,自然可以专注一人。”我叹了口气,“事实上,哪个女人不希望能够得到自己心上人全部的爱呢?”     “你的意思是说,皇帝就不可以爱妃子,不可以爱母亲,不可以爱儿子了吗?”他又问。     “为什么不呢?妃子、母亲、儿子都是皇帝的臣民啊!自然也是要爱的,却不能独爱。况且,皇帝三宫六院,龙子众多,不论专爱了谁,对其他人都是伤害。一个男人,要么不招惹这许多女子,只爱一人,用尽全心去爱;既然已经招惹了那还不如不爱,人人都是一样的,没有谁多一点少一点,虽然有些悲哀,却是最好的解决之道。皇帝生来注定不会一夫一妻,所以不应该多情、不容许多情。”最后这段话是我的真实想法。人人都说皇帝博爱,在我看来,一份爱,哪里能够分成那么多份分给那么多人?分了,那是谎话,欺骗自己也欺骗那些可怜的女人;不分,皇帝的身份职责不允许他独爱一人。所以常人说爱上帝王的女人是最不幸的女人,我深以为然。     玄烨用晶亮的眼神看着我,忽又问道:“那你呢?如果你是皇帝的女人,你想要皇帝多情还是无情?”     我一愣,竟不知该怎么回答好。


想了想只能说道:“不会的,我不会让自己成为帝王的女人。”     “如果你真的成了皇帝的嫔妃呢?”他不依不饶。     我想了又想,无奈道:“我毕竟不是皇帝的嫔妃,所以想象不出那个时候是什么光景,真的无法回答;而如果我成了皇帝的嫔妃,当局者迷,我想更不可能得出什么结论了。”我苦笑。     突然我发现我们的话题已经循着奇怪的轨迹走到一个奇怪的方向,不由警觉起来,不想再多说。我放开玄烨,站起身来恭声说道:“三阿哥,时候不早了,您还是快回去休息吧。”     玄烨有些失望地也站起来,看了看我忽然说道:“曦敏,你到我身边来服侍我可好?”     我吓了一跳,脱口问道:“为什么?”     玄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因为我觉得你好像我姐姐,而且你懂得好多,皇祖母和皇额娘都不会跟我说这些,其它人又都怕我更不可能跟我说这些,也只有你会这样跟我聊天了。”     我有些汗颜,怎么拿一些现代人的意识来灌输给康熙皇帝呢?同时也有些心动,如果要到围猎场,在玄烨的身边绝对比在这里扫地强。但是旋又想到宫闱的倾轧,尔虞我诈,不由又退缩了。   


“多谢三阿哥赏识,但奴婢出身卑微,怕是没有资格在三阿哥身边侍候。”我恭敬地说。     他的脸上又露出失望的表情,突然又像想到了什么高兴地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有办法。”说完就跑了,也不给我劝说的机会。     “唉……”我眼睁睁看着他飞快地跑掉,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玄烨啊玄烨,看在我好歹跟你说了一晚上话的份上,你可千万别害我啊!!     ****     如果说原来我不知道自己对坏事的预感都多灵验,那现在我知道了。     几日前宫里发丧了,说顺治皇帝忽然恶疾,龙御归天,三阿哥玄烨立了太子,其母佟妃当了太后,孝庄便成了太皇太后。     这日,忽有一个趾高气昂的老太监来找我,对我说了一句“太皇太后宣你”之后也不问我的意思就拖着我走了。我本也知道这时代这地方皇族要我们这些丫头干什么是不需要征询我们的意见的,却总是有些怨气在心里。想来我并没有真正适应这个时代,所以才会那么放肆地对待皇子玄烨。宫里本就没有自主,我警惕自己。     孝庄平百无事干嘛召见我?联系起几日前玄烨说过的话,我大致上心里有底了。走进慈宁宫,只见雕花楼阁、珠宝珍玩,将诺大的房子装点得贵气不凡,跟我那乾西自是没法相比。


这才知道为什么大家争着要来这些主子们住的地方了,房间好,在这里扫地打水也舒坦呐!     这话当然是说笑,不过这里的气氛有些凝重,我不得不想些有的没的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同时也是心里惴惴,不知道见了孝庄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     进得屋去,只见满屋子都是侍立的宫女太监,只有一个穿着绣牡丹袍的妇人坐在前面,必定是孝庄了。虽然很好奇她的长相,不过我更珍惜自己的小命,当下头也不抬,随着领路的太监下跪道:“奴婢参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万岁万岁万万岁。”     孝庄也不让我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从没这么跪过的我觉得膝盖开始刺痛发疼,不由在心里骂骂咧咧起来。这时孝庄终于发话了。     “抬起头来。”     我急忙抬头,看清了这个历经三朝的厉害女人的长相。只见她面容端丽,许是宫里面保养得体,竟然一点不显老态。腰背仍是笔直的,看起来甚是精神,此刻虽然表情平缓并不见威压之气,但皇家的气势还是隐隐散发出来,让人不敢仰视。我暗暗赞叹这古时候的帝王之家真是有些名堂的。


    “你就是孛术鲁曦敏?”她问我,声音不怒而威。     我忙又低下了头,恭声说道:“是的。”     “倒是个清秀的丫头。”孝庄漠然说道,“听说你跟太子——三阿哥玄烨相处不错啊!”     我心里一惊,忙道:“奴婢不敢,太子是主子,奴婢是奴才,奴婢只知道尽心尽力服侍主子。”大汗,这样说该没什么错吧?     孝庄又隔了半晌,把我一颗心吊得七上八下,这才又说道:“你可知太子跟我说,要你去身边服侍?”     我就知道,玄烨真是我命里的魔星,碰上他准没好事!     “奴婢不知。”我急忙拜伏下去。     “不知?哼!”孝庄冷笑一声,“那是谁跟太子说些不三不四的混账话蛊惑太子?!”     我吓得魂飞魄散,忙颤声道:“回太皇太后,太子殿下问奴婢的话,奴婢不敢有丝毫隐瞒,不得不答啊!”     “你倒是有理了。那我问你,你说先帝必然出家又是怎么回事?”     我要死了!此刻我恨死玄烨,


不是答应了谁也不说的吗?     我只觉得呼吸困难,话也说不流畅了,但还是断断续续,挣扎着说道:“奴婢……奴婢只是觉得,皇上自由崇尚佛法,又是个多情的人,对鄂妃娘娘一往情深,如今娘娘仙去,难免不会心中郁结,万一一个想不开,就此斩断尘缘出家避世也不是不可能的。”     孝庄又不说话了,我直冒冷汗,头也晕晕的,却不敢真的晕过去,不然就当真玩儿完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变了个话题,问道:“听你的用词,倒是读过些书的?”     我愣了一下,忙答道:“是。”的     “四书五经读过吗?”     “只略知一二。”上语文课的时候学过零星的篇章,现在也全忘了。     “


你跟太子说得头头是道,我倒是问你,如若你成了皇上的嫔妃,你是要皇上爱你呢,还是不爱?”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对玄烨可以语焉不详,对孝庄总不能这样吧?     刚要说话,我一瞟眼看见孝庄眼中利芒闪动,心里一惊,突然明白过来,脱口的话在嘴边绕了个圈儿就变成了另一个说法。     “回太皇太后,奴婢出身低微,从不曾指望受到皇上宠幸,就算皇上有意,那也是于礼不合,不符祖宗规矩,奴婢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女人哪,没进宫之前个个都是这么说,要真皇上临幸了,谁还记得这些话呢?”     “奴婢所言句句出自肺腑,如他日有违此言,必遭天诛地灭。”我急忙赌咒发誓,心中稍定。这种誓言我是从来不信的,如果真有老天爷,当初我概率论怎么会考了两次都没及格?     听了这句话,孝庄沉吟半晌,然后问道:“你们家是哪旗的?”     “


回太皇太后,是镶红旗。”好在我背过鲁家家谱。     “既是旗人,便也罢了。你以后就在玄烨身旁侍候,好好服侍主子,不然仔细你的脑袋!”     “奴婢领旨。”我松了口气,可算度过这关了。     以为孝庄没什么事了,等着跪安,却听见她又道:“记住你对太子说过的话,皇帝只能有大爱,不可有私情,明白了吗?”     “是。”我突然弄懂为什么孝庄肯让我这出身低下的宫女去服侍尊贵无比的皇太子、以后的皇帝,实在是顺治皇帝为情所困、遁入空门吓怕了她,非得要找个看得“通透”的人看住她的宝贝皇孙不行。我深得玄烨信任,又发下毒誓不会入宫为妃惑乱宫闱,岂不是最好的人选?  


   “跪安吧。”     我千盼万盼,总算盼来了这句话,于是勉强支持着退出慈宁宫,看着几乎丧命于此的高高宫墙,心里一放松腿上就没了半点力气,加上跪得太久气血不通,当下软软坐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 本帖最后由 鼻涕熊 于 2005-9-1 12:5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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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8-26 11:06:25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落下了一章~~补上

第一部 第七章


作者:晓月听风  

彻彻底底梳洗过,换上簇新的宫装,淡淡上了些脂粉,我竟看来多了几分丽色。不过底子摆在那里,究竟不是个美人的料,我倒也无所谓。     见我一夜之间攀了高枝,往日里对我吆三喝四的人们突然转了性阿谀备至,我不由好笑。不过这也难怪,这深宫大院的人比草贱,如果得罪了主子们身边的红人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事,谁能怪他们呢?     跟了新主子自然要搬到他的寝宫去,临走之前紫玉这丫头哭得稀里哗啦,这里就我跟她合得来,我走了她没了说话的伴儿,自然伤心。加上我们两个同时进宫,如今我苦尽甘来,她却仍然留在这偏僻的地方苦度终生,叫她怎么能不哭呢?     我是明白她的意思的,谈了口气终是答应她有机会跟玄烨说说把她也调过去,但却明说我这是皇家特例,可一不可二,就算她去了,也是个最低下的小宫女的份。其实如果我够明智是不该心软的,虽然她现在天真无邪没什么心机,在这皇宫内院待久了却难免有变。看到昔日跟她一样的人在主子面前大红大紫,自己却仍旧是个卑贱的宫女,如果她心存怨恨背后捅我一刀那可是得不偿失。偏是我终究不忍心她凄苦的模样,只好先打点着,或者事情并不会像我想象的那么坏,或者我突然哪天就回去了呢?见步走步吧。   

  心里感慨,这才进宫多久啊?竟然就学会了疑神疑鬼、勾心斗角。以前心无城府的快乐时光怕是一去不复返了。     来到乾清宫,我便被带去见玄烨,他原在书房里写字,听说我来了便扔下笔跑过来拉着我的手笑道:“你可来了。我就说我有办法吧,看,你这不是过来我这边侍候了吗?”     我看着他,不知该恨他还是谢他,恨他是因为他差点让我命丧慈宁宫,谢他却是因为我不得不承认在他身边我更有机会去围猎场找回家的路。于是我只能苦笑。     他可以任性,我却不能乱了规矩,于是轻轻挣开他的手,行着宫礼说道:“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他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多礼。

我要你就是因为你不像别人那样怕我,敢跟我说实话,今后也要这样,对我来说你就像亲姐姐一样,你也不用跟我来这些框框套套的。”     “奴婢知道了。”我恭声答应,却并不敢造次。如果我真的跟他没大没小,这安逸日子绝对是过不长久的。况且有谁的姐姐给弟弟行礼弟弟还接受得理所当然的?可能他没注意到这些,但皇家的威严又岂是可以随便跟下人结交的?恐怕在他内心深处仍旧是看不起我的吧?伴君如伴虎,倘若他哪天觉得我的实话辱没了他的身份,一怒之下砍了我的脑袋那可就冤枉大了。所以呢,玄烨今天的这番话我还是不要当真的好。   


于是我在乾清宫住下。因为我是玄烨钦点的侍女,隐隐在众宫女中竟然成了领头人,他走哪里都要我跟着,偏生这小孩子本来就调皮,一天到晚东跑西窜的,也累得我跟着他颠来跑去,两三天里去过的地方竟然比我来到这里之后走过的路加起来都多。他是小孩子精力旺盛,我这把老骨头却饱受折磨,叫苦连天。     玄烨毕竟只有八岁,难免顽皮捣蛋,身边的人惟恐他有什么万一总是劝这劝那,让他很不自在。我虽身为他的贴身侍女,却奉行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原则并不似别人一样处处限制他,因为我知道康熙必然会安安稳稳执政六十一年终老天年,绝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也就懒得去操那份闲心。谁知他竟因此认定我终究不同旁人,


待他也是赤诚真心,于是更加宠信于我,我的吃穿用度都跟别的宫女不同,高了她们一个级别,也时常有些赏赐,都是些值钱的物事。玄烨年幼还没有妃子,所以他身边的女人现在竟然就属我最为得宠。     虽说我并不稀罕这些东西,但谁不想吃好的穿好的?再说那些值钱的赏赐存起来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万一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也有应付的资本不是?于是我欢欢喜喜收下这些东西,妥妥帖帖藏起来,同时心里又有些遗憾:

可惜古代没有投资工具,不然以我的本事让钱生钱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没曾想我的贪财举动看在玄烨眼里又有了不同的解释,他单纯以为我小心翼翼收藏这些东西只是因为这是他的赏赐,当下更加高兴,赏赐得愈发多了。     我才不管他心里怎么想,反正有钱给我我是绝对不会往外推的,于是顺理成章收下了。但天下毕竟没有白吃的午餐,被玄烨宠信的代价就是他事事都要我亲手服侍,从穿衣戴帽,到脱衣就寝,连读书写字都要拉上我给他研墨铺纸,可苦了我这从没侍候过人的二十一世纪新新女性,

一天到晚不得闲倒也罢了,那繁杂纷乱的宫中规矩更是弄得我头昏脑胀,郁闷得想杀人。好在玄烨的乳母孙氏倒也善良温和,手把手教着我宫里头的各种规矩;我也知道如果做错一点,说不定什么惩罚就要来了,于是也拿出当年高考的气势和毅力,愣是在最短时间里学会了所有基本的礼仪规定,这才不至于总是手忙脚乱——忘了说一句,玄烨可是非常喜欢看我手忙脚乱和因为不懂规矩闹出的笑话的,我总是怀疑他要我寸步不离就是为了这个原因。至于其它的规矩和礼仪,却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学完的,只有以后慢慢来了。     登基大典渐渐逼近了,玄烨却没有一丝紧张的情绪,

也难怪,就算他以后是名传千古的圣祖皇帝,现在也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儿,你能指望他有多少危机意识责任感?     不过今天他反常地没有让我跟进跟出,一大早跟小六子两个人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若是换了别的贴身宫女早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到处乱转了才是,我却根本没放在心上。不是我没有责任心、忘恩负义,实在是老天注定玄烨一辈子平平安安有惊无险度过他的帝王岁月让人嫉妒得眼红,不需要我多此一举担这份闲心无病呻吟。     所以我美美地睡了一觉,然后就喜滋滋地清点我的私人财产,乐得合不拢嘴——在现代的时候我天天做梦都想变有钱人,没想到居然在这古代实现了我的理想。虽然现在还只是些珠宝首饰不是真正的钱财,可是珠宝首饰是可以卖钱的啊!如果我把它们拿回现代,这些古董能卖多少钱啊!!天,想起来我就激动!我当下决定在内衣里缝个袋子把它们都装上,免得哪天又睡回去了来不及带走。     我公然怠工没人敢指责我,满屋子的宫女太监谁不知道我最得玄烨宠信?我心安理得在暖阁里面偷懒,这暖阁共有九间,本是因为乾清宫过大,

所以隔出来让后妃们进御的。玄烨没有后妃,又因为要随身照料他,便赏了一间给我住。     正靠在床榻上昏昏欲睡,孙嬷嬷走了进来轻声说道:“姑娘睡下了?”因我受宠,她平日里待我也甚为恭谨,别人说她守规矩、循规蹈矩,我却以为她是个知进退的聪明人。     忙爬了起来笑道:“不曾,嬷嬷请坐下说话。”说着亲自把她让到桌旁坐下,又斟了一杯茶。她毕竟是养了玄烨八年的老人,在玄烨身边的分量不是我这个初来乍到的人可以比的,她对我恭谨我却不能恃宠而骄,禁宫中多少人就是这样把命丢掉的!     孙嬷嬷见我这种态度,口中连连推辞说:“不敢,姑娘是侍奉太子爷的,我怎么担当得起。”脸上和眼中却是极高兴的。     我见状笑道:“哪有什么担当不担当的,您是太子的乳母,德高望重,就算太子也极尊敬您,

我们这些晚辈更是应该多向您学学才对。我是贫寒人家出身,见识浅薄,巴巴儿地指望着您教诲指导呢,在这儿您就像我的亲娘,女儿给亲娘奉茶,有什么不对的?”一番话既奉抬了她在玄烨那儿的地位,又表示了对她的讨好,还顺便巴上了这个玄烨身边的老资格,说得孙嬷嬷心花怒放,当下乐滋滋地接过了茶。     “不知孙嬷嬷找我何事?”我坐在她旁边,切入正题。     孙嬷嬷听我这么说,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谈了口气说道:“姑娘,你也是外边进来的,当知道一进了这禁宫啊,就算是跟家里绝了缘了。我当初倒也没想到,居然家里人都还惦记着我,打发人来看我。我老啦,如果能够在走之前看到家里后继有人,也有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啊!”

    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好笑:难道《康熙大帝》里面苏麻喇姑的角色竟是由自己来扮演的么?旋又奇怪,难道魏东亭真有其人?难道这个人真的是孙嬷嬷的儿子?     别怪我什么事都要拿来跟《康熙大帝》和《康熙王朝》对比一下,实在是我对清史研究不多,虽然背过清朝的大体发展和大事件,但对康熙、雍正、乾隆的印象却全部来自二月河的小说和改编的电视。     我笑了笑,说道:“孙嬷嬷说笑了,您身子骨健壮,太子也离不开您的照顾,哪会说去就去了呢?不知您娘家什么人来看您?人家远道而来,我们应该好生照拂才是。”     这番话暗示我并不推托她的请求,孙嬷嬷喜笑开颜,说道:“是我侄儿,名叫孙威,今年十八岁,习得一身好武艺。


”     原来并不是魏东亭,拿这个人毕竟是捏造的了?不过这孙威倒是跟魏东亭一样是个武人,也差不了多少啦!我心里想着,笑道:“原来如此,那倒是少年英雄了。”其实我哪里知道他是英雄还是狗熊?不过既然是孙嬷嬷的侄子,就算不用我说玄烨也不会亏待他,孙嬷嬷也未免太过谨慎了。     又说了一会子话,孙嬷嬷站起来告辞,说还有活计。我扶着她走到门前,想了想说道:“既然是孙嬷嬷的家里人,太子想必也是想见见的,不过这两天宫里头忙着登基大典,乱糟糟的,太子恐怕也没那个心思。不如等登基大典过了,我再跟太子说说。”反正就算现在说了玄烨也不能做什么,还没当皇帝呢,没权。     孙嬷嬷点头笑道:“还是姑娘玲珑心思,怪不得太子如此喜欢姑娘,依我看哪,姑娘迟早是娘娘命。”     我愣了一下,突然觉得荒谬得可笑。我大了玄烨十四岁诶!虽然现在顶着孛术鲁•曦敏的名字所以名义上只有十六岁,可我绝对不是恋童癖啊!再说了

,等玄烨有本事娶妃,最早也要十三四岁吧?那时候我多大了?——如果我倒霉地那个时候还不能回到现代的话,基本上我拒绝去想这个可能。     这番话当然不能说出来,我淡淡一笑道:“嬷嬷看您说的,我出身低微,怎么可能成为妃子?况且我在太皇太后面前发过誓,绝对不会成为皇帝的嫔妃。”的孙嬷嬷愣了一下,她绝对想不到还有这个波折在。为什么我要在孝庄面前发这种誓言,她见惯宫中风浪自然一想就明白,当下脸色苍白,冷汗淋漓。我笑了笑,说道:“孙嬷嬷,我们都是太子身边的人,唯一的职责就是尽心服侍太子。不该我们想的,我们就不能想;不该我们说的,我们也绝不能说,您说是么?”  


   “呃……对,姑娘说得对。”孙嬷嬷擦着脸上冷汗,仓皇地去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冷笑,原以为我也像其他人一样巴望着飞上枝头做凤凰,谁知马匹拍到了马腿上。若是孝庄知道了她今天的话,她小命难保。     感谢我吧,我不是个多嘴的人!

[ 本帖最后由 鼻涕熊 于 2005-9-1 12:5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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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26 12:15:23 | 显示全部楼层
em49贴的好乱啊。。。。。。。
下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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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26 12:34:09 | 显示全部楼层
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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