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爱又何妨【连载】（已更新至二十三）

莫小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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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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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罗文

本帖最后由 张罗文 于 2009-5-29 20:22 编辑

      火车一路往西，慢慢地出现了山岭地貌。随火车一路奔跑的树木、城市和村庄都被我们甩在了后面。  
      
      不知道为什么，从中午上车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像乱了节奏，一会狂跳，一会平静。惶惶地不置可否。我自己暗笑我自己，又不是第一次离开家，为何还这样凄惶？况且身边还有一个紧紧依偎着的柳絮••••••

      火车在黑夜里穿行，车厢里开着灯，不开窗看不到外面的情景。柳絮说累了，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我眼睛凝视着玻璃窗上反映出的自己，心里却什么也不能想，只有偶尔闪过的不知是村庄还是住户的灯光才让我有些分神。
      我一点困意都没有，也许是在网吧上夜班习惯了，也许是对明天将面对的一个新的城市陌生的人群有着莫名的兴奋。
      我把柳絮散到她白皙脸上的黑发轻轻地帮她理到耳后，她被我这细微的动作一下惊醒了，看到我正转头看着她，她立刻困意朦胧地微笑起来，像个疲惫的孩子用手背揉搓着眼睛，然后两只胳臂使劲带起身体向上伸展——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但是马上意识到了身处的环境，把手快速地收了回来。这个动作让我无声地笑了起来。她左右看看车厢里睡着的人，低声呢喃：“笑个啥子嘛，我刚睡的好安逸，我来看着行李你瞌睡会。”
      我把她搂向我：“你睡吧，我不困。”
      她往外一挣：“不困也得睡，不然困得晕头转向地咋见我妈妈。”
    “嗯，也是哈，不过我真的睡不着。”我无奈。
    “趴在小桌上迷糊会吧，我看会书。”柳絮拿出了事先买好的杂志。
      知道柳絮心疼我，我也没有再坚持，趴在了那一尺见方的小桌上，头随着火车的节奏晃来晃去，没多大会我的意识就模糊了••••••

      等我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七八点钟了。火车上的人来来回回的上厕所、洗漱、泡泡面。南腔北调嘁嘁喳喳地和着火车上放地音乐嘈杂地说着话。柳絮看我醒了问我去不去厕所，我点了下头，然后从旅行包里把装着洗漱的东西小包拿出来，让她先去洗漱：“我等会再去，你先去洗漱吧！”
      她接过小包站起来，突然伸手把我的头发揉乱，我作势打她，她嬉笑着飞快地往车厢口跑，吓得一个小心端着刚泡上开水大碗面的大爷“嗨嗨”的叫了起来。我笑着指向她：“别跑了！小心撞到人！”
      她转身向我伸了伸舌头，故意慢慢地扭捏着走向水房。我看着她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老妈为我们煮了几个茶鸡蛋，买了火腿肠、面包、大碗面、苹果。满满地装了一大兜。我嫌她准备的太多，可是她老人家嘴里念念有词：“饱带干粮，热带衣裳。多带就多吃，你们两人呢。还有啊！穷家富路，多带上点钱，在外面别受钱的难为！”
      这二十六个小时的车程，我和柳絮吃饭一分钱都没花着，但是也没像我说的东西带多了，因为坐车的过程中实在无聊，吃东西好像能缓解这种无奈。我跟柳絮也不管饿不饿，一会吃一点，一会吃一点，到重庆车站的时候，那一大兜食物就省下了三个苹果。柳絮宝贝似的装到了她的包里，说给她妈妈留着，这可是山东的大苹果哦。我这才想起没有给柳絮的妈妈准备些礼物或者山东特产啥的。
      我有些懊恼：“看我这脑子，一点都没往这方面想，柳絮你也是，怎么不提醒我呢？”
      “不用噻！有这三个大苹果我妈妈就会很高兴喽！”
      “三个苹果顶啥事，要不咱们下车再买点东西？”我征求柳絮的意见。
      “真的不用噻！我妈妈不在意这些事。你说的这些事完全是瞎子戴眼镜不过。我先给你讲下，她要是对你不热情，你不要放在心上，她对人都是外冷内热噻。”  
      听柳絮这么说，我心里又打起了鼓，咚咚地跳个不停，想象着柳絮他*的样子，在心里预演着见面后的招呼和言谈。
      跟柳絮妈妈见面没有我想象地复杂。当下午三点多到她家时，她妈妈正要出门。就在门口，柳絮把我稍作了介绍：“妈妈，这个是叶子情。是我在山东交的男朋友。他要在咱家借住几天。”
      柳絮的妈妈身材矮小单薄，面容带着倦意，留着齐耳的短发，让她的脸显得更加苍白瘦小。听着柳絮对我的介绍上下地打量着我，我只好讪讪地笑着招呼：“阿姨你好！”
      “好老，你们进屋里吧！我有事要出去。柳絮，锅里有饭，你再炒个菜撒！”说着带上门走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没想到柳絮的妈妈对我这么放心。
      我把这个疑问说给柳絮听时，她正像模像样地在她家的厨房里忙活着：“我妈妈哪里是对你放心哦！她是对我放心，她知道我不会看错人噻！”
      “要得，那你还真没看走眼，我各方面都非常优秀撒。”我学着柳絮的强调。
      “叶三儿你吹吧！我的屋顶都没喽！”柳絮手脚麻利的洗菜切菜，我反而没有了刚上车时的烦乱情绪，看着她沉静地样子，我感觉柳絮家的环境似曾相识。

张罗文

本帖最后由 张罗文 于 2009-5-30 12:49 编辑

       我爱柳絮，我也爱上了重庆这个城市。
      刚下火车，看到重庆的第一感觉，就是城市面貌非常有特点——所有的房屋楼宇都是依山而建，树木苍翠，掩映着楼房之间。整个城市的绿意盎然，看来这里不论gov-ern-ment还是民众都很注意绿化和环保。
      来了几天后，看到有些小区竟然建在半山腰。真的佩服这些设计师和建筑工人，更佩服重庆的司机。几乎渝中区所有的道路都不是平地，一路高速行使，一路不停的上坡、下坡。中间夹杂着急速拐弯，让我这个老司机在边上都捏把汗。
   
      六月的重庆，雾霭湿气笼罩的城市，由于四面环山的原因，有时终日雾气缭绕。重庆的雾不同于我们山东，它半遮半掩，忽远忽近，将色彩鲜艳的楼房笼罩在以绿色植物为背景的朦胧之中，更添一份另类的美丽和妖娆。  
      美是美，但是湿热让我这个初来咋到的人吃尽了苦头。原来只在书本上领略的盆地气候，我身临其境了——才六月底，不仅白天热，晚上都11点了，温度跟白天不相上下。而且没有一丝风，整个人感觉像在蒸笼里。让我苦不堪言。
      热得实在受不了，我就自己步行道嘉陵江畔，只有在那里还有流水带来的些许凉意。
      嘉陵江沿途的景色在夜里很炫目，沿江的建筑上挂满了彩色霓虹灯带，将整个城市点缀得流光溢彩。走在这样的环境中，就像走近了一个童话世界。
      嘉陵江的堤岸成了我喜欢流连的地方。在重庆的那些日子，不论高兴还是失意，我都会在这里走走。
      看着这条发源于秦岭流经了九曲回肠穿越了千年的大江，我老有种发不出的感慨。感觉这条姿态蜿蜒壮美的大江是一台超级时空机器。它源源不断的流水，一定承载着我的前世今生。
      这样的想法，我没有告诉过柳絮，我怕她说我是神经得很，半天空挂口袋，意思是装疯。但是后来发生的事却让我差点真的疯喽。

      为了一个人爱上了一个城市，为了排遣自己爱上了一条江。在重庆的日子我把自己投入的很彻底，而且毫无保留。
      原计划到柳絮家好好跟她妈妈谈谈，然后在她家呆上几天，让她妈妈多少对我有个了解后再慢慢跟她妈妈商量让柳絮跟我回山东安家。
      计划总赶不上变化的脚步，柳絮去原单位销假后就被一大摊子活给忙得焦头烂额。她妈妈在我们来之前，找到一个在医院做护工的工作，一天三班倒，也忙地够呛。我在她家无所事事，成了个闲人。
      当初大学毕业和当兵回来的时候我长时间烦躁的赋闲，现在回归到那样的日子，让我格外的不适应，而且还是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城市里。
      我试学着买菜做饭，让柳絮她娘俩回来能吃上现成的饭菜。但是我做的都是鲁菜口味：咸香，两顿饭下来柳絮跟她妈妈就不爱吃了。我就去她家小区的门口空地上找锻炼遛弯的大爷大妈请教家常川菜的做法，回家根据人家说的理论再来实践。经过几天的操练，我做的麻婆豆腐就让柳絮吃得满头大汗大叫过瘾。我也慢慢地接受这辣心辣肺的滋味，当辣出一身热汗后，那因湿热影响了郁闷情绪一扫而光。

      在等待柳絮跟她妈妈商量跟我回山东那一个月，我成了她娘俩的后勤部长，买菜做饭打扫卫生都成了我份内的活计。柳絮的妈妈真地像柳絮形容的那样——外冷内热。虽然看起来对我不太热情，但是每次吃饭都会让柳絮等我从厨房洗手出来一起吃，而且知道我不能吃辣，特地在超市买了卤味香肠让我拌饭吃。每次看着吃菜辣得我痛快淋漓的时候，她会微笑着去帮我拿毛巾擦汗，递给我毛巾时的那目光真得像我老妈。
      柳絮他*的善良，在她们家这个小区是出了名的。她收留了几个无家可归的小猫小狗，不论刮风下雨，小区后面的榕树底下都会有她用一个小铝盆装上的猫食、狗食和清水。
      柳絮家对门住着一位儿女不在身边的老太太，身体不好，每次犯病不管白天黑夜，都是柳絮的妈妈把她送进医院。
      小区里的大爷大妈知道我是从山东奔着柳絮来的时候，给我摆开了龙门阵：“跟柳絮娃娃耍朋友黑好！她妈妈就是个大善人，柳絮娃娃我们看着长大也错不了！你山东娃娃可真有福气，你对柳絮可不要假打撒！”
      我呵呵地笑着：“怎么会撒！我是耙耳朵噻！”
      大爷大妈被我逗得哈哈地笑着说“要得”。

东方月

等待.......

莫小莫

阿门。。。

rooivalk

原来楼主也是一个挖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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