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爱又何妨【连载】（已更新至二十三）

东方月

外地归来

张罗文

    在CCW吧的日子是惬意的，虽然也有夜班，但是周围熟悉的乡音和每天回家后的热菜热饭，让我感慨我选择回家工作是正确的也是明智的。
    人心里一舒坦，胃口也特别好，本来我已凹下去的脸颊渐渐地丰润起来，再加上我本来就爱笑，没多长时间，经常上网的那些少男少女都知道了CCW里有个帅网管。
    一些女孩就慕名而来上网，只要有我的夜班，指定有几个铁杆粉丝来上网。因为网吧是我上班的地方，我除了网络和电脑方面的问题给与她们帮助外从不跟她们做进一步的闲聊，在这一点上也让王哥对我刮目相看。
    虽然不跟我面对面的聊天，但是她们都加了我的QQ，只要我一坐到电脑跟前，那小企鹅立刻会欢快的跳起来。
    如果我不是特别无聊，我不会跟她们聊太长时间，因为我经历的一个教训让我时刻告诫自己：对她们不能心软。
    刚来网吧上班的那个月我认识了一个叫朵朵的高二女孩，放寒假在家没事就跟同学一起来上网，因为她是第一次接触网络，所以打字特慢，一些简单QQ的功能都不会用。开始加了她的那些网友没聊几句就因为等信息等得不耐烦而把她拉黑了。由于我比较清闲，打字快，一般都是同时跟几个网友聊天，从而没有嫌弃过她什么，这让她非常感动，把我当成了她的知心朋友。其实她的那个笨劲让我在想象中已狂殴了她N次。
    刚接触网络的新鲜感和学会某个操作的成就感，让朵朵对上网几乎到了痴迷的程度。
    那个寒假，朵朵几乎每天都是通宵，疯狂地让我害怕，而且只要我在线，她就会穷追不舍的给我发信息。
    开始我不忍拒绝她，时不时的给她回几条，后来感觉没有什么共同语言而且她的问题都幼稚的让我感到讨厌，也就不大理她。
    临近朵朵开学的时候，她的家里发现了她上网的事，把她关在家里呆了几天，可是一开学，她立刻扑向网吧。开始是利用放学和休息的时间上网，后来发展到逃课上网。
    因为的我的工作性质，我的QQ几乎是24小时挂着的，这个QQ就成了朵朵的目标。她不厌其烦的给我发着她摘抄的名人名言、幽默笑话以及她一天的活动内容。
    我断定朵朵已有了网瘾，我对她的信息也不回复也不看，然后走到她上网的位子上面对面的劝她去上学。虽然有的时候在聊天的时候说话很放肆，但是真的面对的时候，更多的是拘谨和无语。
    朵朵只要一看见我走向她，她就会红脸害羞，低着头听完我说完让她去上学的话，立刻抓起书包就跑。
    可能是我在网络上对朵朵刻意的冷落，让她对现实的我产生了很强烈的敌意。我再去劝她的时候，她就会急怒的对我瞪着眼喊：“你凭什么撵我，我又不是没给钱，你吃饱撑的没事干了来管我！”
    朵朵的声音让所有上网的人看向我们，我抱歉的朝这些目光笑笑，然后严肃的看着朵朵：“朵朵，我是好心好意的劝你，如果你不去上学，我就永远不再理你了。”说完，我扭头就走了，退出了QQ，也不再看她。朵朵呆坐了一会，慢慢的走出网吧。
    看着朵朵走出网吧的背影，我松了一口气，对于她，我有种负疚感，觉得是我把她带进了网络世界，让她染上了网瘾。其实我也知道，就是没有我，她这样没有自控能力染上网瘾是迟早的事。  
    没想到朵朵在晚上我快下班时，又来上网，看到我要离开有些失望，我没有搭理她，跟接班的网管交接完工作就回家了。  
    第二天听别人说，昨晚朵朵的爸妈找来了，在网吧里对她又打又骂，推推搡搡的给拽走了。我听了有些心疼，但是觉得或许这样对她会好些。
    过了几天的一个星期六，朵朵的头像欢快的跳动了起来，我点开她的信息一条一条的发了过来。她说，她家里把她转到乡镇上的一个中学上学了，她这是利用休息的时间出来上网的，希望我不要不理她。
    我跟她回复要好好学习，不要再熬夜上网了，她给我回了一个要哭的表情，让我又心软了下来，我回复她要注意身体健康之类的话，让她感动的一塌糊涂，回复我说，还是我对她最好。我晕！留言：886我要忙了，就退出了QQ。
    我对朵朵的冷淡并没有阻止她对我的热情，只要我登录我的这个QQ，她的留言会闪烁不断，我看都不看就关闭她信息的对话框。我狠下心把她拉黑，她会锲而不舍的加我好友，而且在验证信息里的留言可怜兮兮。
    我对这个小女孩不知道是喜欢还是厌烦，最多的是内疚，这种感觉让我对那些因无聊来找我聊天的女孩都不再搭理，只回复一些技术性和知识性的信息。
    在不知不觉中，风渐渐地暖了起来，柳条像被暖风吹松了的少女的头发，松松散散、滋滋生生的发出了绿色的枝桠。路边的草坪如同被画笔大意的涂抹过一样，先是一簇一簇地显出新绿慢慢地在你不经意间连成一片一片的像铺上了绿色的毯子。
    表哥大成在这个春天完成了他的人生大事-----结婚。
    看着表哥和他的新娘甜蜜的笑脸，我由衷的祝福他们能幸福快乐。
    我在这个婚礼上义不容辞的当了伴郎兼沏茶倒水的忙活人，我的新嫂子把我介绍给她的那些女同学，让我给她们拿糖拿瓜子的好好伺候着，其实我知道嫂子是给我一个接触异性的机会。
    果然，在送走这些客人后表哥把我拉到一边神秘兮兮地问我：“怎么样？叶三儿，看上哪个了，让你嫂子帮你跟人家说去。”
    我搡了表哥一膀子：“我如此帅呆酷毙的棒小伙还用得着别人介绍对象，哥哥你也太瞧不起我叶三儿了。”
    表哥哈哈的笑着：“是不是已经有目标了？我还多操心了呢，忘了咱们叶三儿是个大情圣了！”
    我给了表哥N个白眼，但是我心里知道我已经被一个叫柳絮的重庆网友给迷住了。

东方月

等待

张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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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网络中游弋久了就会倦怠，有时候感觉无聊透顶，索性不再登陆QQ。
    但是，看着一网吧的人都那么痴迷的聊天游戏，听着那些因带着耳麦以为自己很低声的人，大声肉麻的“耳语”，直让我一阵阵的起鸡皮疙瘩；那些游戏少年更是把键盘打的咔咔作响。
    只要是王哥在，他就会心痛的去告诫那些人慢点拍，我在边上看了呵呵地笑他，他一脸苦相：“叶三儿，别怪我小气，照他这样拍，咱得一天换一次键盘。”
    “没事，让他可劲拍，你甭管，你管得多了人家就不爱来了，本来打游戏就是个发泄，哪有悠着劲发泄的啊！一个键盘值不了几个钱，他们多来几趟啥都有了。”
      王哥很看重我对网吧的一些经营思想，放开一些网吧保守的东西，使CC网吧生意空前的火爆。
百无聊赖中又跟自己QQ上的一些朋友开始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侃大山，心里还是期待着夏雨的出现。
      一天，一个叫名鬼魅的QQ欢快的跳了起来。我点开看了一下，是找我问电脑蓝屏问题的。我很快就回复了她蓝屏的一些常见的原因和处理办法，她客气的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我已经忘了是怎样加上她的了，因为实在无聊，开始跟她聊起了电脑的一般故障的处理和预防。
      这个鬼魅说话很直接，好像没有一般女孩开始聊天时的矜持和设防。她的口语很男性话，乱糟糟地什么都敢说，当然也很幽默，对一些网络上的新鲜事点评的很到位。通过聊天知道她在重庆的一家小型的服装公司做文员，由于她们公司传递单据都是通过SMN沟通，所以她能长时间挂Q。      
    这样只要是我值班，一般都能看到她在线，不论谁先看到谁都会打个招呼先忙自己的工作，然后再摆龙门阵。
    我在心里其实不相信什么网不网恋的，因为每天接触网络，这样的爱恨情愁看得多了，也麻木了。但是这鬼魅却给了我一个全新的认识，我开始相信她的真实和真诚。
    鬼魅的真名叫柳絮，跟我视频，看到她的长相跟演员岳红似的，大脸、大眼、大嘴，组合起来显得很艳丽和性感，她竟然比我还大一岁，知道我的年龄后就让我叫她姐姐。我发给她几个白眼后跟她说，咋这么爱当人姐姐啊，不如当媳妇儿实惠。她哈哈地笑我，说我是小屁孩。我最讨厌别人这样叫我，我一气就几天没有理她。
    她每天上线都给我发信息道歉，第三天的信息说道：“杀人也不过偿命吧，你这样不理不睬是什么意思？如果真的不想理我了就明跟我说一声，我直接消失得了••••••”
    我一看她真的急了，心里却美成一朵花，知道她还是很在意我的，我回复她：“没有不理你，是这几天更新设备，很忙！”有的时候，我发现撒谎还是很容易，虽然我心里不愿意承认这些。
    柳絮的身世也很坎坷，听她说过自己的成长历程，我心疼得不行。
    她七岁的时候，父亲出车祸去世了，母亲在纺织厂上班，三班倒，根本没有时间照顾她，她小小年纪就会自己做饭、洗衣服。由于没人辅导和督促，学习成绩一直都不好，初中毕业就上了个职高。她的母亲由于工作的劳累和丈夫突然去世的打击，从小对她的过失不是打就是骂，小的时候她曾经想过离家出走，而且深深的恨过自己的母亲，但是通过一件事，她知道她的母亲还是非常爱她的。
    那是她上初中一年级的时候，邻居的阿姨给她的母亲介绍了个对象，是一个企业的中层干部，两人见面后都很满意，但是那家人说只接受她的母亲，不让母亲带着她嫁过去。她的母亲那几天呆呆地一会看着她父亲的遗像一会又看看她，然后痛痛快快的哭了起来。
    她从未见过母亲这样哭过，即使她父亲去世的时候，母亲也没有这样，像把自己心肝挖出来似的哭过。
      哭完后，母亲往后撩了撩头发说，不要你的人，我不会要他。然后就再也不跟那人联系了。
      一直到她这么大了，母亲下岗了，再也没有遇到一个可心的人，她觉得母亲为她付出太多了，她没有办法回报母亲。
      听了她的故事，我知道柳絮是一个善良懂事的女孩，不由得从心底怜惜她。
      每天，每天，我都会在第一时间问候她，给她找好听的歌发给她，给她下载好看的风景图片，为她花一夜的时间装点她的QQ空间。
      她也会问我的一些情况，知道我家三口人和谐温馨的场景后，羡慕的大叫我太幸福了，我呵呵地笑着说，我怎么没感觉呢？她就骂我没良心。说我的父母对我这么好，给我这么一个温暖的地方，我再不去珍惜的话，我就不是好人了。
    我给她回复：“我只想珍惜你！“
她半天没了动静，我连忙问她怎么了，是不是生气了，如果是我说话冒昧的话，那我就收回，请她不要生气。
    她回复：“没有生气，我被你感动的哭了！因为还没有人跟我说过想要珍惜我的话••••••”
然后她问我说的是不是真心话，我回复她，我不会在这样的问题上跟她开玩笑的。
    她回复我：“好！既然你说的是真心话，那我就去找你！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然后下线，消失。
    过了三天，正当我在迷惑自己是否又说错话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接到短信：我已到火车站，你来接我。柳絮

东方月

张罗文，你可要快点更新啊
关键时候可别掉链子啊em15

张罗文

      都说四川火锅辣得爽，但从柳絮这里我知道了四川妹子的火辣。决定了的事绝不拖泥带水，在QQ上说了一句来找我，三天后真人就站在了我的面前。
      在火车站的出站口，我没有花费力气就认出了她，在我看向她的时候，她也正向我这边张望着，看到我的目光，她立刻展现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我那一刻的感觉我不是来接一个陌生人，而是一个久未谋面的朋友。
      我笑着走向她：“你好柳絮，我是叶子情。”
      “知道哦，你个叶三儿嘛”。我被她川味儿十足的四川话差点麻倒。
      我呵呵地笑着替她拎着包前面带路。有了向东芳的前车之鉴，我没敢直接把柳絮带到我家。我把她安顿到同学开的小旅馆里。
      同学看我领了个姑娘住宿，把我拉到一边非得问我是谁，我不耐烦说是网友，同学开始不怀好意的打量柳絮。我把他的手往身后一别直接把他按在了服务台上，笑着警告他：“你小子别瞎想，人家可是正经人家的孩子，跟我聊天知道咱这里是孔孟之乡，想来看看，你要是不好好帮我照看着，小心我收拾你！”
    “哎呦！哎呦！你这就开始收拾了啊！”同学夸张的一边叫着，一别向我挤眉弄眼。我哭笑不得。
    柳絮倒是大方的叫着大哥，说是给同学添麻烦了。
    看柳絮不拘谨，我也放开了很多。
    晚上请柳絮吃烧烤，她让我见识了啥叫能吃辣。
    开始就交代师傅多放辣子，端上来我一尝，喝！火辣得烫舌头，赶紧用茶水漱口，她哈哈的笑着说我太衰了。
    我白她一眼：“哥哥我是很帅，这是公认的，你就不要再夸了，这么辣的我看你怎么吃！”
    柳絮拿起铁钎串得羊肉串，三下五除二的吃着眉头都没皱一下，吃完大叫不过瘾，让师傅再给她点辣子，我做晕倒状。她看我做怪样哈哈地笑着，吃得更带劲了。
    我喝着啤酒，看柳絮津津有味的吃着，心里很温暖。我比较喜欢率性的女孩，该吃吃，该喝喝，不假模假式。柳絮好像是上天给我空降下来的一个女孩，让我这温馨快乐的感受来得有些突然。
    初夏的夜空，清澈的深蓝，有几颗星星在眨着眼。习习的风，温柔的吹着，空气中弥漫着孜然的香味。
    在这样的夜幕衬托下，柳絮的眼睛闪闪地盈盈地笑看着我，我不由得笑起来。
    自从跟向东芳分开，我还没有这样发自内心的笑过。而且那天跟柳絮吃饭我没有想向东芳。
    这让我发现了一个事情：要想忘记一段感情，就快点进入另一段感情。
    我向王哥请了两天假，带着柳絮去了三孔，接着去爬泰山。这么有运动强度的旅游让柳絮回来的时候已经筋疲力尽，在小旅馆里休息了两天还嚷腿肚子疼。
    一眨眼，柳絮来我这里已经有一个星期了。我除了上班、回家睡觉，几乎都陪着她，好像跟她有说不完的话。没事的时候她就教我说四川话，那几天我跟谁都是“啥子、啥子”的。
    柳絮非常向往我家的家庭生活，想去我家看看。我考虑了一下答应了她，说要跟我妈商量一下，她懂事的点点头没再做声。
      那天回去，我给我老爸买了一捆啤酒。前几天老妈说想要把鹅毛扇，我在下班的路上也就手给她买了一把。有了这两样东西的贿赂，老爸老妈乐得合不拢嘴。趁着他们高兴，我跟他们说了柳絮的事：“我有个朋友，叫柳絮，是我在网上认识的，她听我说了咱们家的情况，很羡慕咱家的温馨和睦，想来咱家玩玩儿行不？”
    “柳絮？是女孩吧！”老妈还是很敏感。
    “是女孩，我很喜欢她。”我表明了我的态度。没再顾及不好意思，感觉还是直接跟老爸老妈说了好。
      老爸老妈互相看了一眼，老爸咳嗽了一下：“嗯，你也不是第一天接触网络，应该有甄别是非的能力，既然你喜欢，人家也愿意来玩儿，那就请人家来咱家做客吧！”
    “呵呵，那我替柳絮谢谢你们二位了！”我真得站起来给老爸老妈鞠了个躬。
      老爸老妈还是很重视柳絮的，或许我的年龄越来越大该谈女朋友了，要么就是我这一阵安稳的上班，没风没火地让父母感到了安慰。
      柳絮知道我父母邀请她去我家做客后，一改她往日大大咧咧的做派，开始紧张的扭捏起来。
      一会问我要不要化妆，一会又问我是穿裙子还是穿套装。
      我笑着打趣她：“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你这样就挺好，不用再捯饬了。”
      “去你的，谁去见公婆啊！美得你吧！”
      “哦，你说的，不去就算了，我跟我老爸打电话，不让他准备饭菜了。”我作势的拿起手机，让柳絮一把夺了过去，我哈哈的笑她，她反应过来是我在作弄她。害了羞，脸红得像个熟透了的苹果，显得更加娇艳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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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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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罗文

      柳絮到了我家后并没有显得太拘谨，大大方方的叫过阿姨、伯伯挽挽袖子挤进厨房给老妈帮忙。
      老妈高兴的一边上下打量着柳絮，一边往外推她：“我家厨房太小了，小心蹭你一身油，快去客厅看电视吧，我再炒个菜，咱们马上开饭啊-！”
      “没得啥子，阿姨，在我屋里也是我做饭噻。”
      “老妈，柳絮非得露一小手，你就满足她的愿望吧！”我在边上打趣柳絮，惹得她又羞红了脸，偷偷背过手在我的手上掐了一把，我夸张地“哎哟”大叫一声，逗得老爸老妈都呵呵得笑了起来。
      我们一家人很久没有这么其乐融融地边聊天边吃饭了，柳絮没有我想象中的拘束；老爸老妈也好像特别喜欢她，不停地给她夹菜，问她对我们这边的空气、饮食习不习惯。
      看着柳絮跟我的父母这么融洽，我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老妈听说柳絮自己住在小旅馆里，要我明天去把她的行李给她拿到家里来，说一个姑娘家住那样的小旅馆不安全，不如跟她住放心。
      老爸被老妈安排到我屋里，晚上，听到老妈跟柳絮低声地絮絮叨叨说着什么，好像非常温馨的样子，听着听着我睡着了。
      第二天，老妈的眼睛红红的，给我盛早饭的时候说：“柳絮这孩子命真苦，能这么自信开朗真是难为她了！”
      通过老妈对柳絮的评价，我知道老爸老妈不反对我跟她交往，而且对柳絮是满意的。
      柳絮带点悲情色彩的身世，让她平时显得庄重和成熟，但是她的幽默感更让我惊喜万分。
      那是我跟柳絮一起借了表哥新买的马6去给她拉行李的路上，我们走的是国道，路上行人很少，我跟柳絮聊着天，把车速开到了100迈。谁知在一个左侧路口，一辆奔驰突然蹿了出来。开始我以为开奔驰的老兄看到我的车速会刹车避让的，所以我没有减速，还踩了一下油门，但是奔驰车还在继续往国道上开，我只好猛打方向避让。在高速国道这样不减速观望就突然过路口显然是无视交通法规，而且这样对正常行驶的车辆也是不道德的做法。
      好在有惊无险，只是打方向时把柳絮闪了一下，她看到奔驰车不让路也紧张地不得了，手由于紧张使劲的抓着我的衣袖。
      在会车时，她朝奔驰车大喊：“牛什么牛，不就是个破奔驰嘛，有钱去买公交车开啊！人家那才是房车，在上面想坐就坐，想走就走，多好噻！开辆奔驰就不晓得让路了？”
      听到她喊的内容，我大笑：“行了，别喊了，人家根本听不见。”
    “听不见我也要喊，哪有这样开车的，不就是开辆奔驰噻！”
      我呵呵地笑着：“等咱有了钱一定买公交车开！房车嘛！”

      柳絮在我家住了三四天后，她的妈妈跟她打电话要她回去。她来我这的时候跟她妈只是说来找朋友旅游，但是来了后，她喜欢我家的家庭氛围，对我好像也越来越依赖，她不想回四川了。
      柳絮跟她妈妈在电话里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其实真正的四川方言我还听不懂，我在边上看着她哭急得不行，一个劲儿地问她怎么了，她边哭边跟我说，她妈听说她不想回去了要以死相逼。
      看着柳絮哭肿的眼睛，我甭提有多心疼了，我考虑了一夜，然后做出决定：我陪柳絮回四川，让柳絮的妈妈放心。
      我的这个决定没想到老妈非常支持，看来老妈是把柳絮当成准儿媳妇看待了，不然她不会轻易的让我放弃现在的工作跟柳絮回四川的。

      人生的道路，总是坎坎坷坷，充满泥泞。而且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你不会知道你选择的另外的道路是否正确。因为只有你选择了、走过了，你才知道这条路上的艰辛和苦痛。这时候，你会想，如果当初选择原来的那条看似一成不变的道路呢？
    人生没有如果，只有现实。
    从踏上去四川的火车开始，我的人生就像走上了上字路口另外的一条貌似雾霭笼罩下繁花似锦的路途，其实那繁花只是荆棘的伪装，我还没来得及采撷，就已经被刺得遍体鳞伤了。

      一路上，柳絮兴奋地给我讲着她们那地方的风土人情，时不时蹦出几句我根本听不懂的方言，我问她什么意思，她非得让我学会后再告诉我意思。
      看她这么霸道，我也说我们的方言让她猜，由于她呆了几天，有的还是能够猜到是什么意思，有的她猜半天也猜不到，而且猜出的意思让我哈哈大笑。
      比如，我们这儿有句方言比喻人办事差劲说：“这人忒吃毛！”
      她猜，是不是这人爱吃毛啊？什么毛能吃啊？腿能吃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