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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糖糖

申精~!七星鲁王宫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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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6 12:23:5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接过来用手电一照,照片上是他的妈妈。头发已经斑白了,可能是太过操劳地原因。看来老痒坐牢的那几年,她受打击很大。她妈妈年轻时很漂亮,对我们都很好,我们都叫她漂亮阿姨。我老爷和我,每年都会去看她几次。  

  他点点头,说道:“我不像你这么聪明,我相通了这一切花了整整一个星期,说实话,我很开心,虽然我知道我妈妈可能是我自己制造出来的,但是我宁愿相信以前我妈的死是一声梦。但是好景不长,等我发现了这种能力,并且开始逐渐可以控制的时候,出了问题,你一旦用你的思维去控制这种能力,如果你无法屏除杂念,很多东西就会混合起来,变的非常糟糕。所以,有一天,我起来的时候,看见我妈妈背对着我在做缝纫,我一看到她坐在缝纫机上,我吓坏了,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我的天,我妈她的脸……”  

  老痒做了好几个动作,但是实在说不下去了,在那里长叹了好几声。  

  我听地心里感觉到一股寒意,实在无法想象那时的情景有多可怕。  

  老痒凭空就从手里变出了一只香烟,放进嘴巴里,没用打火机,烟就着了,他猛吸了一口,接着说道:“自那个时候开始,我意识到了这种力量的恐怖,但是我不甘心,我很想我妈回来,所以我必须找一个人过来,找一个认识我妈,又有很干净的潜意识的人,就是你,老吴。”  

  我没有想到老痒的目的竟然是这个,说道:“但是,老痒,这事情听起来,好像是在逆天而行的感觉,人死是不能复生的。”  

  他说:“老吴,我也不是很贪心,我只要3年,只要让我跟我妈再相处3年我就满足了,你到我家里来的时候也不少,你也不想让我妈就这样孤零零的死去吧?”  

  我叹了口气,想着如果他妈真的复活,我还敢不敢到他家里去。这棵青铜树不知道到底是谁立在这里的,竟然有这么妖邪的力量,用那种力量物化出来的人,到底算不算是人呢?  

  想了半天,我还是摇了摇头:“这事情我做不到。老痒,你妈妈已经死了,她已经归土了,你就……你就让她去吧,不要拽着她不放了。”  

  老痒笑了笑:“已经晚了。老吴,你不明白,这件事情和你想不想帮我是没关系的。这也是我为什么不能先父的目的的原因。现在,我想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我没听懂他在说什么,问道:“什么意思?”  

  他举了举自己的手,说:“你先实验一下,你能不能物化出什么东西来。”  

  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里想着石头的形象,试图也将我的意念实体化。但是使劲了半天,手上还是空空如也。毫无疑问,这种能力很难使用,普通人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潜意识的。  

  老痒有点得意的对我说道:“你看,这种力量,你有意而为之的时候,肯定是没有用处的。不然我刚才肚子饿的时候,应该会有烤鸭自己飞过来。只有在特定的情况下,他才会出来,这非常难。老吴,只有引导,无法使用,就算受过训练,也非常困难。你想要在这里变只电视出来,这么复杂的东西,是无论如何也变不出来的。”  

  我看着他。“你是说,这种能力是被动的?需要一个心理引导?”  

  他点点头“对,比如我刚才和你说的那些话。”  

  我一下呆住了,看着他,说道:“胡扯。你他妈的以为我的真什么都信啊。”  

  老痒摇摇头。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青铜树连带着整个琥珀震动了一下。我们两个脚下一滑,差点都摔下去,赶紧抓住边上的青铜链条,低头一看,只见我们身下的深渊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一样,每蠕动一次,青铜树就震动一下,一下子地动山摇,连站都站不稳。  

  我拉住青铜链条,一边觉得奇怪,一边想起一件事情,回头问老痒:“对了,刚才那‘的…的…的…’的怪声音,不是不也是你弄出来?”  

  老痒也疑惑的看了看下面,点头说道:“是啊,我用这个声音,把你引到根盘里面去,然后我把守在外面那王老板打晕了。那个无线电干扰,只不过不想让你听到王老板和我打斗的声音。”  

  我皱起眉头,叫道:“那这个震动是怎么回事情??”  

  老痒脸色也变了,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老吴,这棵青铜树,你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我一听他这么说,突然打了个哆嗦。“我想…它是通到地狱里去的…”说着看着下面,“不会吧,你该不会是说,下面的东西,是……”  

  老痒猛踢了我一脚,大叫:“白痴,不要乱想!”  

  话音刚落,一只巨大的眼睛,出现在了下面的黑暗深处,紫色的瞳孔,像猫一样变成了一条诡异的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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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9 22:39:4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八章 坍塌

  下面的巨眼迅速的逼近,情况混乱,加上整棵青铜树都震得厉害,我也看不清楚它是靠什么来攀爬的,只知道按这样的速度,不出10分钟我们就要打遭遇战了。

  老痒看得脸都绿了,直埋怨我:“你脑子装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我大叫冤枉,“老大对天发誓,也是第一次见这东西,要是有半句假话天打雷霹。”

  他看我说的这么决绝,愣了愣,“不可能,不是你是谁?”

  此时也无法顾及这么多了,我对他说别废话了,快想个办法,给这么瞪着也难受。

  他说道:“也不用太担心,就是一只眼睛而已,难不成它用眼皮夹死我们?等一下它上来,老子一脚把它给踢瞎了。”

  话音未落,突然就有一只章鱼一样巨大触手卷了上来,一下打到琥珀上。我们像空中飞人一样荡了一圈,撞到青铜壁上。琥珀撞了个粉碎,里面的尸体直接给分了尸,随着琥珀的碎片天女散花一样地掉了下去。

  我们两个在最后关头死死抓住青铜锁链,才勉强幸保不失,但是也给转得头晕脑涨。我对老痒叫道:“这下子玩笑开大了,你不是能变吗?快变门大炮出来,把这玩意儿给轰了。”

  老痒大骂,“你他娘的胡说什么!有那么容易吗?快跑!”

  我们二话不说就顺着青铜锁链往上爬,才爬了几步,突然手上一滑,开始使不上力气。我想起树根上面的那种滑腻的植物,心中恐惧,这下完蛋了,难道要死在这里。

  这时候老痒将手一抬,我突然就感觉那种滑腻的感觉消失了,他像猴子一样几下便爬了上去,将我拉了过来。我一下子没抓稳差点脱手,埋怨道:“有这本事,直接变只梯子多好?”

  他骂道:“拜托你不要这么多意见!”

  我们两个咬着牙爬进棺室,上面的雾气已经消散去,我想乘着这个机会看一下其他几幅浮雕。老痒说你别看了,这都什么时候了,拉着我就往椁壁上爬。突然那只触手闪电一般从棺井中卷了上来,一下子把椁室的巨大石头盖子顶得飞上了天。这一下力量极其的霸道,连铁条一样的树根都给撞得粉碎,一时间整棵青铜树狂震,满眼是树根的根须,腐朽的树皮和灰尘。大片的树根短枝因为突然破裂,像子弹一样飞了出去,打在栈道上,扫踏了一大片。我们两个正趴在一根滑溜溜的树根,这一下直接把我们甩出了椁室,摔到了祭祀台上。

  那只触手冲出青铜树后就不想进去了,四处乱卷,连打了两下,将四周几座青铜雕像拍得变形。我和老痒狼狈地低头连躲几下,老痒指了指栈道说快下去,在上面死定了。我想起给老痒在外面打晕的王老板,心说虽然是个王八蛋,但是这人也不是十恶不赦,也不能放着不管,忙转头去找,然而一眼去看不到,难不成刚才给那些炸开的树根带下去了。

  四周的树根已经给连根拔了,只剩下衍生到祭祀台下面的那些。老关看我在那里左顾右盼,踢了我一脚,让我看天。我抬头一看,给撞到天上去的巨大石板正打着转儿摔下来,赶紧逃命。老痒一个打滚背起挂在一根残枝上的背包,两个人鱼跃跳上了那根用来做绳桥的登山绳。

  我们刚抓住绳子,后面的石板就重重摔在了祭祀台上,给摔了个粉碎,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连着我们抓着的绳子给牵连着好象钢琴的琴弦,几乎不堪重负。

  回头一看,刚才我们登山镐钩住的树根,上端已经随着包裹着棺椁的榕树根盘给扯飞了,现在只剩下可怜的一点点,给我们的体重拉着,登山镐直往外脱,好象坚持不了多久了。

  我觉得越来越不妙,回头让老痒快爬,说要不然咱们就要步老泰的后尘了!老痒一听猛打了我一个巴掌,打得我耳朵嗡一声。

  我大骂,“我操,他妈的打上瘾了你?”

  老痒大叫:“不打你行吗,管住脑子,千万别乱想啊……”

  我大叫:“我乱想什么了?”

  话还没说完,“蹦”地一声巨响。我们回头一看,整只椁室突然鼓了起来,裂开好几条缝,一条黑色的巨蛇探出头来,那条触手就是蛇的尾巴,但是这条独眼巨蛇,鳞片非常细小,看上去更像一条巨大的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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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9 22:41:03 | 显示全部楼层
独眼巨蛇爬出来之后,巨大的眼睛马上转向我们。老痒一看不妙,猛地从我腰上拔出长柄猎刀,用力一挥,将登山绳砍断。我们人猿泰山一样划过一道摆线,撞上一边的栈道。这一次我有了经验,就地一滚,缓冲了很多撞击。

  老痒落地之后,抽出背包边上跨着的短步枪,对着那巨蛇的眼睛就是一枪。子弹打进去一个大洞,那巨蛇疼得猛地蜷成一团,尾巴一扫,将我们头上那一排栈道全部扫飞。

  老痒避过砸下来的木头碎片,站起来对着那蛇,一边开枪,一边拉着我往下跑。我知道这种枪只能装5发子弹,但是老痒拿在手里,子弹流水一样打了出去,根本不需要装弹。

  可惜这枪的口径还是太小,这蛇刚才中了一弹,现在学乖了,缠绕起来,用身体护住自己的眼睛。子弹全部打在它的尾巴上,鳞片犹如铁甲一般,毫无用处。

  我一看枪对他没用,就招呼老痒快跑。一路跑到了栈道的断口,我刚想爬上崖壁,老痒一把拉住我,说:“什么时候,还爬?”说着拉着我往下一跃。我们从断口直接落到了下一层的栈道,就听底下的木板喀嚓一声,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撞击,立即裂成几十块。我们透板而下,又撞破一层,摔在栈道底上的平台上。

  这一次摔得十分严重,我起来的时候,嘴里鼻子里全是鲜血。老痒一把拉起我,说道:“好象估计得太乐观了,你没事情吧?”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也不知道回答了他些什么,黑色巨蛇已经闪电一般顺着青铜树爬下来。老痒说道:“打是打不过,逃也逃不掉了,我们到下面找个岩洞躲一下。”

  我往下一看,再往下走已经没有栈道,只剩下我们刚才休息过那种小岩洞,密密麻麻的有很多。那蛇体积很大,我们随便找一个进去,应该可以暂时避一下,再想对策。

  当下被老痒拉着就往下爬去,就着最近一个直径一米都不到的岩洞爬了进去。还没爬到底,突然巨蛇的眼睛就出现了洞口,朝我们看了看,然后猛地一冲,试图想钻进来。

  老痒打了好几枪,想将它逼退,但是子弹打在蛇头上,只蹦飞了几片鳞片,一点效果也没有。

  黑蛇的巨头有解放卡车那么大,钻了几次钻不进来,突然甩着脑袋往洞口一撞。一时间乱石纷飞,我们赶紧往后退去,免得给蹋下来的石头压住。

  黑蛇见我们退到洞的内部,大为恼怒,又是一撞。整个岩洞一阵震动,只听到岩石开裂的声音,从洞口一直传到我们头顶上。

  这里的玄武岩,因为里面的地下河道和过度的开挖,已经十分不稳固,给这么一撞,岩石内部的细微平衡被破坏,里面缝隙发生连锁反应,一条裂缝突然出现在我们头顶上。老痒一看不好,拉着我就往洞的底部退。我惊魂未定,才往里爬了几步,就听一连窜轰鸣,一时间沙尘满目,碎石四溅,不知道哪里塌了。

  出于本能,我反射着蜷成一团,护住脑子,石头下雨一样从上面掉下来,身上背上连中十几下。慌乱间,老痒一把拉住我,将我拖到他的那一边。同时一声巨响,一块写字台一样的石头塌了下来,将洞口完全塞住了。

  这下子黑蛇不仅进不来,连看我们也看不到了,然后它似乎并不死心,又连着撞了十几下。石头不停地塌下来,四周的岩壁也开始出现裂缝。

  老痒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家伙不弄死我们恐怕不会罢休,再撞几下,山都要塌了。”

  我转头一看,我们已经退到洞的最里面,退无可退,再塌进来一点,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我们了。

  此时已然到了绝境,就算有炸药,在这么小的空间也不能使用。看着四周的裂缝一点一点的延伸开去,我心急如焚。

  就在这时候,忽然一条裂缝碎了开来,一段岩壁不堪重负,整个塌了下去。我们往边上一贴,勉强留的全身,却看见岩壁塌了之后,后面竟然出现了一个岩洞。

  我心中大喜,心说天不亡我,肯定是两个岩洞之间的岩石碎裂,使得中间出现了一条石道,忙转头招呼老痒,就要往里爬。

  老痒却一下子拦在我的面前,说道:“不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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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9 22:45:4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九章 日记

岩洞坍塌在即,大石头小石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我脑袋上砸,再多呆一秒都有葬身乱石
之下的危险。这种情况下,眼前有路已经不错,还怎么能管其他。我一把将他拉住,一边对他
大叫:“什么不能进去,不进去难道在外面等死?”

老痒说道:“里面情况未明,你先看看再说!”

我对他说道:“管不了这么多了,你看这种情况,里面是龙潭虎穴也得闯了。”说着拉着
他就往洞里猫去。

老痒硬住自己的手,不让我拉他进去,说道:“拜托你也听我一次,这洞真不能进去!”

说着还要将我往外拉。我大怒,刚想问他是想寻死还是怎的,忽然一块石头猛地塌了下来。我赶紧松手,两个人都往后一跌。石头“轰隆”一声横在了我们中间,塌出的洞口一下子堵住了。

我吓得够戗,忙大叫着问他有没有事情。过了好久,才听到他呻吟一声,回道:“没事,他娘的头上给砸了一下,这里已经不塌了。你怎么样?”

我告诉他我也没事,随手推了推石头,见纹丝不动,知道来路已断,于是观察四周。本来我以为这是岩壁上的另一个岩洞,一边必然有一个出口。然而现在一看,却是一个封闭的空间,非常狭窄,似乎一处自然的山体缝隙,看情形总觉得眼熟。

颠着碎石头爬了几步,我忽然醒悟,这里原来也是一处坍塌后的洞穴,不过这里的坍塌有些年头,该塌的都已经塌了,地上全是碎石。

我刚才还在奇怪,为何这巨蛇如此有力,几次撞击就把坚硬的岩石撞成这样。现在想来,原来这里早已有过一次坍塌。那上一次事故必然对周围的岩层损害很大,表面看去坚固的岩石,其实里面早已经开裂,给巨蛇一撞,终于爆裂,塌出了这一条通道。

看了看头顶,发现这里是两块坍下的巨石中间的缝隙,看契合的程度应该十分坚固,纵使外面还在不断撞击,这里也只有灰尘洒落下来。

那巨蛇看来力气也用的差不多了,撞地一下比一下轻,最后终于安静了下来。

我惊魂未定,想起老痒刚才扯着我。要不是我放手的及时,现在已经成肉饼了,气不打一处来,在石头后面怒道:“你刚才他娘的吃错了什么药了?差点给你害死。”

老痒被石头堵在外面,想进也进不来,也说道:“什么我吃错药了,你怎么不说自己别扭。你看现在可好,怎么办?”

我扒了几块石头,看到老痒的手电光从石头间的缝隙里透进来,然而最大的那块石头最起码有一张八仙桌这么大,之间的缝隙有限,我能把手伸出去,但是人决计钻不出去。

拿石头敲了几下,砸出几个白茬子,两种石头硬度相同,砸起来很费劲。老痒见我砸的上头的碎石又开始松动,忙让我别弄了,说:“你悠着点,再敲这里又得塌了。”

我说道:“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不是塌死就是饿死,少顾虑这么多。”

老痒说道:“你还是别,咱们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你先四处看看,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发现马上就叫我。”

我环视一周,这里黑不隆冬,一看只有碎石,对他说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听了沉默了一下,问道:“真的什么都没有?你再仔细看看。”

我说道:“骗你干什么,这就屁股大点地方,有什么肯定看见了。”

老痒说道:“那好,你再看的仔细点。我也先到前面去看看,是不是堵得这么结实,说不定还有缝隙能爬出去。”

说着他的手电光就移开了。我靠在石头上休息了一下,爬进缝隙里面,四处一看,就知道这里不会有出口。架在头上的石头又重达数吨,困在这里,恐怕一年半载是出不去了。

再往里面走了走,就没路了,正想返头,忽然看到石壁上好象画了点什么东西,赶紧凑过去看。

第一眼看时,我以为那是一些涂鸦一样的洞穴壁画,非常原始,可能铸造青铜树的先民留下的。再仔细一看,却发现不是,这些涂鸦上的图案是一架飞机和几个英文字母,这是现代人的作品。

什么人会在这种地方搞这些东西?我感到十分疑惑。

涂鸦的一半压在我脚下的碎石头堆里,我搬开那些石头,想看看到底画了些什么,移开一块大石头后,出现了一团黑乎地破布,好象是一件衣服的碎片。

我扯开这团破布,一只干瘪并已经腐烂的露出骨头的人手赫然露了出来。手呈爪状,似乎想从这些碎石中爬出来,而终于力竭而死。

我吓了一跳,几乎要叫出来,心说这里怎么会埋着一个死人?该不会是这洞坍塌的时候,给活埋在这里的?那这人又是谁呢?

我继续搬开那些石头,很快,一具尸体便呈现了出来。尸体已经完全腐烂,看来埋在这里也有些年头了,身上的衣服破成一团一团的,看质地也不知道原来是什么颜色。不过从他脖子上挂的护身符来看,这个人可能和我们一样,也是来倒斗的。

想起在瀑布水底看到的那一具尸体,也腐烂的和他差不多,那这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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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9 22:47:48 | 显示全部楼层
那这两个人也许是一伙的,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两人也许就是我的下场。

我继续挖掘,把整具尸体挖了出来,又找到一只背包,烂得不能再烂了。里面几乎空了,只有一些黑色的残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腐烂成的,又翻了翻背面,从夹层里面掉出来一本笔记本。

笔记本也快散架了,好在纸质好,上面用蓝色原珠笔写的字还清楚。我捡起来看了看,前面是日记帐,一些地理位置和电话号码。我翻到后面,忽然愣了一下,后面有一些日记,看第一篇的时间,好象是三年前开始记录的。

这个人字体比较幼稚,应该不是很擅长写作,每一篇日记只有百来字。我快速翻了几页,直看得我背脊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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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9 22:48:20 | 显示全部楼层
从日记上的记载来看,这人应该是三年前来到这里的。日记上没有写他来的过程,而是从他困在这个岩洞里开始记录起的,不过在后面的内容中,偶尔提到了一下他进来之前的经历。

  他们一伙人应该总共有十八个,因为在其中一篇里面,他提到:十八个人只剩下我一个了。里面还提到,他们并不是由我们的路线进入的,而是自山顶的榕树林子中,一个给气生根裹住的巨大的树洞里面进来的。

  当时我们也曾经经过那一片榕树林子,但是当地人说里面闹鬼,进去就出不来,我们急着赶路,没去趟这趟混水。没想到里面竟然还有这么大的蹊跷,早知道如此,就不用废那么多周折了。

  但是看下去,又不由庆幸没有走那一条路。因为里面记着,他们下来的路,极其凶险,十八人进去,从底下出来的时候,只剩下了六个,其他全部死在路上了。

  估计那一个树洞应该开在林子中间那几棵十几人环抱不住的榕树老祖宗中的一棵上,但是榕树独木成林,那一片林子到底是几棵还是一棵,现在也说不清楚。这些人下来之后,应该和我们正好相反,我们是从底上直接爬了上去,而他们应该是直接落到了顶上。

  他们的路线应该符合祭祀仪式的习惯,那他们走的那一条路,应该才是正门。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还说道,他们的祭祀台上没有发现什么后,顺着四周的栈道而下。栈道的底部,却全是水,犹如一个极深的水潭,水是碧绿的,根本看不到底。

  他们跳入水潭中,发现深度极深,没有设备无法潜入下去。他们带的潜水设备太小,尝试了一下后,只好放弃。六个人浮上水面,一看,却傻了眼。

  原来在他们潜水那一当儿,水位极度下降,等他们出来,他们放着装备的栈道竟然离开他们六七米远。他们没想到这一茬,绳子全在包里,没带在身上,一下子全慌了。

  水位迅速下降,他们有一批人爬到了青铜树上,有一批人跑进了岩壁里露出的洞里。这一本日记的主人,就在那个时候进入了我所处的岩洞。但是不巧的是,他还没进入岩洞多久,从水里突然盘出一条黑龙一样的巨蟒,顺着青铜树直追上去。他只听到同伴的惨号声和枪声,吓得躲在洞里不敢出去。

  这次灾难猝不及防,他的同伴全是亡命之徒,其中一个在和巨蟒搏斗中,临死前启动了炸药。他们预备着开山炸墓,所以炸药分量很多,一下子炸得天崩地裂,连他藏身的洞穴也给冲击波轰塌了。

  日记的主人给炸得暂时晕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给困住了。他料想如此剧烈的爆炸,外面的人肯定无人生还(其实还有一个,那个人死在瀑布那里了),自己来盗墓的,本来就无目标性,指望有人救援也不可能,一时间心灰意冷。

  接下来的内容就开始有点无聊起来。

  他在缝隙里困了七天,身上带的食物不多,一下子就吃完了。他又渴又饿,电池又电能耗尽,在一片黑暗里,他知道自己大限将到,想起自己的老娘无人照顾,不由痛不欲生。

  后来几天,他因为饥饿,神志恍惚。一天他醒了过来,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只觉得口渴到了极限,恍惚间,他拿起早就干涸的水壶猛灌了几口。这个时候奇迹发生了,水壶里面突然涌出了甘甜的清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情,贪婪地连喝了十几分钟,水却丝毫不见少。

  他以为自己是做梦,心说自己肯定是快死了,出现幻觉了。那索性就这样死掉好了,又想到既然做梦的话,包里也许还有吃的,一掏,果然原来放食物的那些袋子全满了。他大喜,拼命地吃着,结果吃得几乎噎死。

  逐渐的,他发现这一切不是梦。刚开始他以为上帝显灵了,来搭救他了,后来越来越觉得不对。终于,他发现了,这一切的产生,和他的思想有一定的联系,但又不是万试万灵。比如说,他一心想吃一样东西的时候,那东西却不会出现,但是他随手去摸包里的吃的时候,却往往会摸到自己喜欢吃的东西,竟然包里什么都有。

  他开始有意识地去分析,做思维的实验,逐渐的,他发现了自己的物质化能力。这一段他写了很多,实验的过程非常复杂,最后他并没有得出物质化能力的结论,而是认为,自己成了“恍惚的上帝”。

  石头上的那些涂鸦,就是在这段时间里画上去的,恐怕是他穷极无聊的时候画着玩的。

  日记的最后,他写道他要用这种能力尝试着从这里出去,如果成功了,他就可以出去做一个超人,如果失败了,他就会死在这里。我不知道他最后做了一个什么实验,反正现在看来最后是失败了。

  不过一个有这样能力的来到现实社会,也不知道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情。

  看到这具尸体,想到我自己的处境,我不由感觉的心寒起来。我身边根本没食物,恐怕连七天都撑不到,再说就算有食物,无休止地在这里困下去,还不如死了痛快。

  我放下日记,又翻找尸体身上的口袋,找出一只手机,早已经没电了,我扔到一边。又翻出一只钱包,里面有一些钱,心说什么都烂,就是人民币不会烂,这叫什么事儿。

  钱包里还有这人的身份证,我扯出来,想看看这倒霉鬼叫什么。打着手电一看,只见人的照片已经模糊掉了,名字倒还是清楚,叫做“解子扬”。

  这个姓还真少见,死在“海底墓”中的解连环也是这个姓。我看了看这人的生日,还颇年轻,直叫可惜。

  忽然间,后面手电光一闪,老痒已经爬了回来,在石头后面问我道:“老吴!你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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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9 22:49:38 | 显示全部楼层
40章
我正在看尸体的身主件,老痒突然问了我一句,吓了我一跳,当个含糊的应了他一声,继续看手里的东西。

  从他简短的日记来看,这人是三年前致电这里来的,老痒他们一群人第一次进这里也是三年前,这人会不会就是和老痒是一伙的?我想了想,双觉得不对,他日记写的和老痒说的虽然有一点吻合,但是大部分还是不同,应该是两批人。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解子扬’这个名字很熟悉,解这个姓比较少见,同名的应该很少,哪里听过呢?

  我仔细的回忆,但是最近奇怪的事情发生的太多了,脑子不太好使,相来想去越想不清楚。
继续翻他的东西,就没什么发现了,我将他的日记本收起来,以便等一下仔细看看。

老痒看我蹲在那里不说话,以为我出了什么事情,双叫了我一声,我回头一看,他的半张脸正往缝里挤,眼睛直往我手里瞟,但是石头和我的位置有一个死角,他看不见我,我能看的见他,只觉得他的样子古怪,好象恨不得钻进来一样。

我暗骂了一声,心说你小子刚才死也不肯进来,现在后悔了吧?对他说道:‘别吵别吵,我找到有趣的东西,正在看。’

老痒皱了皱眉头,忙问:‘找到什么了?’

我反刚才发现尸体的以过和他说了一遍,叹了口气对他道:‘这家伙可能是我们的下场,要找不到路,我们恐怕比倔死的还快,不过我觉得这人的名字有点耳熟啊,你记不记得我们不时候有没有什么同学叫这个名字的?’

说着,我退到那块巨石边上,想把身份证从缝隙里传出去给他看看,可是我一抬头,却突然看到老痒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惨白惨白,正直勾勾盯着我的脸看。

我心里陡然出现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心说怎么了,怎样一下子变成这样的表情,难不成我们不时候还真有个同学叫解子扬?

又闭上眼睛想了想,实在想不起来了,现在人情单簿,大学的同学有些都已经不认识了,小时候地更是没有记忆,我看老痒不说话。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身份证号码,说道:‘我真想不起来,不过这人年纪我们差。。。’

刚说道这里,突然一道闪电掠过我的脑海,一下子我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解子扬,解子扬,解子扬,解子扬!

不对呀,这名字好象不是什么陌生的名字。。

这是老痒的本名啊!!

我的头皮猛的一炸,几乎打了寒颤,忙仔细去看身份证上的生日,一看不由得一阵晕眩。我地天,真是老痒的生日,可这。。这不可能啊。这张身份证,难道竟然是老痒的!

那难道,这具已经腐烂成骨头的尸体,是老痒。。。?

可是这不对呀,如果老痒三年前就死在了这里,那,在石头外面看着我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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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9 22:50:0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地脖子都硬了,几乎是机械的转过头去,看着石头缝里透同的那关张脸,忽然感觉到一种莫明的恐惧,老痒的脸在手电光的闪烁下,显得鬼气森森,看上去竟然和外面看到那条黑色巨蛇有几分相似了。

我不由自主地向洞的内部退去,不敢再靠近那块石头,老痒却一动不动,还是直勾勾地看着我,也不说话,好象一座石刻的雕像一样。

以他的脾气,看到我这个样子,肯定将我骂得像孙子一样,如今这个样子,难道真的是因为身份败漏,不知道如何反应?

此时我心里越发怀疑,外面这个人,虽然长相脾气和老痒一样,可能却不是老痒,我从杭州来到这里,之间的经过犹如放电影一样在我脑海中闪过,那一个个谎言,闪烁其词,他在青铜树顶和和说的话,都厉厉在目,那在其中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怀疑,也在这个时候逐渐清晰起来。

我一向认为,老痒的城府不可能会这么深,一来我和他的关系,他根本不需要骗我,二来,他说那些谎言的时候,无不真切到了极点,如果不是我这个人过于谨慎,根本发现不了,可是,其他方面,这个人和老痒太像了,我找不出一丝破绽,虽然我心里已经百般怀疑,还是只认为他的性格改变了,没有想到他根本不是老痒。

这个时候,‘老痒’终于开口说话了,他的脸缩回到后面,对我说道:‘老吴,我刚才不让你进去,你就是不听,只能怪你自已太固执,你没听别人说过,有些事情,知道了并不一定是好事。’

我心里咯噔了一声,心说果然有问题,一边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发抖,说道:‘你不是老痒。。。你到底是谁?’

‘老痒’很古怪的笑了几声:‘我是谁?我就是老痒,解子扬,从小和你一起长大,坐了三年牢的解子扬啊,你要不信,可以去查我的案底啊。’

我冷笑一声:‘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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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9 22:52:0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冷笑一声:“胡说,老痒的尸体就在我边上,他死了已经有三年了,他根本没有???,你他娘的到底是谁?”   

‘老痒的半张脸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岩石间的缝隙里,森然一笑:“不错,他是死了三年了,但是我活着,有什么区别吗?”   

我看着他的表情,突然感觉到了什么,皱起眉头一想,突然张大了嘴巴,结巴道:“我操,你不是人!你……你难道是他物质化出来的——”   

‘老痒’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你怎么不说他是我物质化出来的呢?谁知道呢,我和他一模一样,谁知道哪个先哪个后?”   

我几乎失控,捡起一块石头就朝他扔去,他的脸往后一闪。又说:“老吴,其实我和他是一模一样的,你不用介意。”   

我大叫道:“当然有区别,谁知道用那种力量实化出来的,他娘的是什么东西!”   

‘老痒’突然沉默了。脸色变得很难看,盯了我一会儿,突然狰狞的说道:“放你妈的狗屁,老子就是老痒,你和他是一路货色,那就怪不得我了。”   

我心里顿感不妙,忽然一支枪管就从缝隙里伸了进来,我赶紧翻身到死角里,‘老痒’一枪打在石头上。削掉了一大片。接着枪头马上就瞄向我在的那个死角,又是一枪,子弹几乎是贴着我的脖子飞了过去。   

这个缝隙空间实在太小,就算有死角也无法保护我所有的身体,我一看情况不对,忙一下关掉自己的手电,让他看不到我。他慌乱间胡乱开了几枪,都没有打到我,我翻身冲到岩石边上,拿起石头就去砸伸进来的枪管子,几下便给我砸得弯成了90度。   

‘老痒’拔也拔不出去,气得大骂,我冷笑道:“什么一模一样?我不认为老痒会朝我开枪,你他娘的就是个劣质的仿冒品!”   

我自‘老痒’和我提起物质化活人之后,心里就一直又一个疙瘩,总有一股感觉,这一棵古老的青铜树在这里,不会没什么目的,这种几乎恐怖的能力所带来的生物,会是正常的人吗?真的和我们一样吗?会不会是某种妖怪呢?   

现在看来,这个‘人’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和我们一样,但是他显然知道自己是被物质化出来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事情大大的不妙起来。   

‘老痒’和我对骂了一会儿,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就不说话了,接着,他将手电关了,一下子整个空间一暗,无尽的黑暗压来,在这一点光源都没有的狭小空间里,显得格外沉重。   

我提防着他有什么诡计,缩到死角里躲好,却听他说:“老吴,我记得你小时候最怕黑了,现在怕不怕?不过你可千万别乱想哦,记得我刚才和你说的话,在这个地方胡思乱想的话,小心你的灯一开,你面前出现一张死人的脸哦。”   

我心里直骂娘,这家伙是想我因为对黑暗的恐惧,而自己实化出什么怪物。   

我心里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让他得逞,但是内心反而害怕起来,他刚才说手电一看,眼前便出现一张死人的脸,一下子把我的神经吊了起来,我马上就感觉到自己的面前,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好像出现了什么东西,我呼出去的热气,撞在那东西上,反冲到我的脸上,带来一股腥臭的味道。   

没这么灵吧,我想,从那老痒刚才的表现来看,物质化能力非常难以控制,否则刚才我们也不会给巨眼黑蛇撞的如此狼狈,照道理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弄出个怪物来。   

错觉,我对自己说,千万不要上他的当,在这么封闭的一个黑色空间里,恐惧是肯定有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忽然,脸上一湿,好像有一条冰冷的东西一掠而过。   

一下子我浑身的冷汗,几乎就要尿裤子,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胸口,心脏狂跳,只觉得全身发软,他娘的这下子没错了,妈的,黑暗里果然多了什么东西。   

我不敢打开手电,人缓缓地往后靠,想紧贴住石壁,可是我的背一靠到后面,我马上发现那不是石头,而好像是,一片一片的鳞片…… 我甚至能感觉到鳞片下面筋肉的蠕动。   

天哪,我在胡思乱想什么,背后怎么会有鳞片?我赶紧闭了闭眼睛,紧紧抓着自己的手电,举到自己面前,刚想打开,突然听到‘老痒’做作的惊叫了一声:“老吴!怎么不开手电啊?我帮你照照!”   

接着他的手电就亮了,我猛地看见就贴着我鼻子尖,一个巨大的蟒蛇头昂了起来,它犹如水桶一样的身体盘绕在洞穴里,我的头顶,背后的岩石全变成了鳞片的墙壁,黑得犹如宝石,被老痒的手电一惊扰,四周鳞片搐动,身体缓缓摩擦,发出令人胆寒的嘶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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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4 18:13:1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十一章   

贴着鼻子的巨大舌头,满眼蠕动的鳞片,我不知道怎么来和别人说这种震撼,一下子我的心脏好像停止了跳动,浑身僵硬的犹如石头一样。   

第一次实际领略这种能力的巨大威力,让我仅有的以丝怀疑也一扫而光,可是这条巨大的黑色蟒蛇如此的真实,每一片鳞片,空气中的气味,那种无处不再的摩擦声都毫无破绽,我实在想象不出这东西是怎么突然产生的,如果刚才亮着灯,难道会“怦”一声凭空就变出来?   

老痒还在外面叫着什么,我也没有心情理会他,只觉得那种爬行动物毫无感情的目光在我身上徘徊。本来我所处的岩石缝隙就小,现在突然出现了这一条黑龙一样的巨蟒,连做广播体操的空间都没了,这个时候,只要那条蟒蛇随便一张嘴巴往边上一咧,我就马上隔屁着凉,什么都完蛋了。   

我心里闪电一般盘算了一下,蟒蛇的嗅觉和视觉都很灵敏,没道理看不到我,现在只有一希望,就是他对于我这样的体形不敢新区,蟒蛇是不会捕食体积太小的东西,我只要坐着不动,不引起它的恐慌,它可能就会放任我不管,但是如果这一招不管用,那这一次真的无计可施。   

我咽了口唾沫,尽量不让自己发抖,巨大的舌头在我耳边舔过,留下极其难闻的唾液,但是,幸运的是,它只是抬起头注视了我一下,马上转头去看在石头后面老痒的手电光源。   

老痒躲在挡住洞口的巨石后面,看到蟒蛇没攻击我,反而转头向他探了过来,马上意识到不对劲,封住通道口的巨石,只想对于巨蟒脑袋一样大的石块,根本挡不住它,我听到老痒骂了一声,忙缩回石头后面,喀嚓一声关了手电。   

四周一下子黑了下来。巨蟒两只黄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出荧光,我仍旧大气也不敢出,隐约看见巨蟒轻轻顶了两下,见石头没动静。突然缩起了脖子,做了一个攻击的姿态。   

我脑子里出现电视里蟒蛇捕食的动作,马上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霎那间,蟒蛇缩起的脖子犹如子弹一样撞了出去,就听一声闷响,整个山洞一震。堵门的巨石像风筝一样给撞飞,我听到老痒一声惨叫,接着就是石头互相撞击的声音接连不断的传了过来。   

虽然知道外面不是真正的老痒,但是这一声惨叫还是让我条件反射的心里一慌,巨蟒发现石头后面的空洞,但是它的脑袋太大了,怎么也钻不出去,它的身体在缠绕着中不停的弓起来,我左躲右闪不给它卷进去,不然给它两边的蛇鳞一夹肯定骨头尽断。   

几次尝试不行,蟒蛇开始烦躁起来。甩着脑袋开始撞在那洞口边上的石壁,蟒蛇的身体盘起来看上去已经非常吓人,如今龙一样舞动起来。更是壮观得离谱。几下子那洞口给它撞裂了一个口子,巨蟒用力一转,脑袋便钻了出去,鳞片摩擦着石壁,把整块石头都挤出了裂缝。   

巨蟒将前面挡路的石头尽数向外推去,我跟着蟒蛇出去,看到老痒躺在碎石头堆里,几乎全部的身体给压在石头后面,气息微弱。看到我,咳嗽了几声,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嘴巴一开,血就从嘴角流了下来。   

我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试着搬动了一下石头,可是一眼下去,下半身已经全部压烂了,实在连看都不能看,我叹了口气,问他道:“你……你还有什么话说?”   

他看了我一样,咬了咬牙,从岩石缝里扯出他从汪老板那里弄来的背包,甩给我。   

我接过包,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他咳嗽了几口,突出很多血,然后也不再说话,闭上眼睛。   

我顿了顿,想问问他当天到底是怎么一个经过,突然“轰”的一阵巨响,真个山洞狂震,我几乎连坐也坐不稳,撞到岩壁上,顶上优势悠长的一连串石头开裂的声音。   

我吓得够呛,心说难不成外面那条巨眼蛇又开始撞了,忙猫着要向洞外爬去。 老痒这时候突然嘶哑的叫了一声:“老吴!”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还想说什么,回头一看,只见他对我张了张嘴巴,突然他所在的那块地方坍塌了下去,上面的石头瀑布一样的翻落下来,一闪只见他就像陷入泥沼一样消失在碎石堆里。   

我心中一悸,竟然有一种撕心的感觉,但是此时也没有时间调整情绪,几个翻滚避开落石冲到洞外,正赶上一团黑影又撞了过来,我赶紧往边上一翻,黑影子撞到山体上,整块山壁都给撞得震动起来,石块纷飞,山体裂出了一条裂缝,一直从我站的位置延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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