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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魅惑妖儿

【连载中】红娘子七色恐怖小说之《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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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6 14:59:00 | 显示全部楼层
李大路大声叫:“小暮,快住手,你母亲上了洛婉的身,再不住手,不仅洛婉要死,你母亲的灵魂也不会再超生。”
  
  但小暮却呆呆的跪了下去,在浴缸边轻轻的靠过头,他把唇轻轻的印在玻璃浴缸的边上,透过透明像一块云一样的玻璃,看得清清楚楚,母亲的睫毛,母亲的唇角。
  
  他却没有住手:“你为什么要抛下我,一个人!我恨你。”
  
  他的泪流出来了,触到玻璃浴缸的时候,忽然环境都变化了,眼前一切都退去,阳光居然从阳台上透出来,屋外传来了黑胶唱片里的那些依依呀呀的女声,一个女子正在梳妆台前,放下挽起的长发,从镜子中望去,是一张娇美的脸,盛开的如午夜兰花。
  
  小暮惊奇的望着这个女子,是自己的母亲,却如此年轻,自己站在她身后,她却一无所知。
  
  镜子中没有自己的影子,自己站在空间的某处,看着美丽的母亲。
  
  那镜子里一幕幕的过着母亲开始那富甲一方的家境,少女时期的母亲坐在偌大的秋千架上,在后院里玩着花,一个中年男子静静的站在小桥上看着这个深庭大院,眼神目空一切,仿佛所有的东西都属于自己。
  
  少女站起来,娇叱道:“大胆,这是我的家,不容你目光放肆。”
  
  “哈哈,你叫什么名字?”
  
  “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总有一天,不光这座大院,连你在内,都会属于我。”
  
  “好大的口气!你叫什么名字!”
  
  那中年男子的脸仰下来,深得像剑一样的目光剌入了少女的心间:“上官儒!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少女的脸红了,后面传来奶妈的叫唤:“明珠小姐,老爷叫你。”
  
  “明珠,你果然是这个院里最闪亮的一颗明珠。”
  
  明珠第一次听到有男人直呼自己的名字,心里一阵激荡,再不敢呆下去,扭头就跑,白月色的旗袍轻轻的包着她青春的躯体,像一朵正等着开放的白玉兰,挂在这个深院最高的枝头,受着世人爱暮的眼光。
  
  那年,城中出了一个新富,人称上官儒,他的资金十分的雄厚,他做生意的头脑和手段都让这些老商人都自愧不如。
  
  很多人都纷纷投了上官儒的手下,不愿意输得倾家荡产,只得臣服于他,城里也只有陈家敢与他对抗,但陈家自己却知道,这场对抗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惨改。
  
  陈老爷与上官儒坐在翠嶂居里品茶,谈过如何中止这场恶战,上官儒只举两个指头,他的要求只有两件,陈家大院和陈家明珠。
  
  陈老爷抚袖而去,大院少了可以再盖,明珠,自己唯一一个女儿,而且是老年得子,怎么可以送于这个冤家对头。
  
  商场如战场,兵败如山倒,陈老爷在一天夜里高呼:“上官儒,此恨来生再报。”吐血而死,陈老爷一死,大院被上官儒购入。
  
  再走到桥头,只见那秋千架上,还是端坐着那个明珠一样的少女,虽然家境已败,但光芒无减,那洁白的孝服,连同头上的白花都端庄得让人无法呼吸。
  
  明珠一步步的走到上官儒面前,弯腰道:“大院留给我,给我家人一个栖身所。”
  
  上官儒望着她那完好凄美的脸,手一挥,仆人退出大院。
  
  “古代人说,一笑值千金,我不敢要你笑,但你一言也值千金了。”
  
  明珠缓缓弯腰,行礼,但是,一道白光从她袖中闪出,直剌上官儒的胸,目的是心脏。
  
  那刀停在半空无法前进,上官儒赤手握着刀锋,血从手缝里涔涔而下,滴在小桥那青石板上。
  
  “你以为我对你低头吗?问你要一个窝吗?我陈家还不至于如此低贱。”明珠看行剌不成,反手一刀剌入自己胸前,缓缓倒下:“我这生是报不了父仇,来生,还要报。”
  
  那女子慢慢的往后倒去,在漫天飞舞的海棠花下。
  
  “救回她,无论什么代价!”院里子响起上官儒的撕哑的声音。
  
  明珠虽活,却闭目不肯进食,上官儒端着粥来床前,也不看她只是说:“有没有来生,谁也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如果我今生有杀父之仇,我就一定会报,当然我也报了,当年我爹只是陈家的一个掌柜,你家亏空,却赖在我父身上,我父也是活活气死,这仇我已经报了。”
  
  那小米粥金黄浓香的放在盘中。
  
  “你如真有志气,就应该活下来报仇,而不是学那蠢儿女自寻死路。”
  
  只因这句话,明珠睁开了眼,充满仇恨的望着那个坐在窗前吹笛男子,外面一天一地的燕语嫣红。
  
  明珠没有离开大院,她做了上官儒的第二个女人,就养在这个深院里,外面的风风雨雨,都没有对她的影响,世道变化,也与她无关,她的生存意义就是找一个最适合的机会杀掉上官儒。
  
  随着小暮的出生,她拥有了一切,保护自己青春完美无损,却无法拥有那个男人,心底的每一个地方,已经被深深的触动,那个男子的笑,那个男子的体温,那个男子的唇,都已经被印到了灵魂里。
  
  恨无法再恨,爱不能直白的爱,仇无法再报,恩也不能再续,她放了水在浴缸,坐在梳妆台上放下了头发,喝了几口红酒,就着那曲首子,看了看已经睡觉的儿子,深情的亲了一下。
  
  忽然,她就进了浴缸,小暮惊慌起来,不断的试图母亲进入浴缸,但是,一次又一次的,手指穿过母亲的身体,他的叫声,母亲也听不到,那都只是幻像,不是真实的。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滑入水中,不断的挣扎求救却无法再施救,历史无法挽回。
  
  明珠那美丽的身体沉入了水中,她仰着头眯着眼听着音乐,想着自己一生的一幕幕,一颗晶莹的眼泪划过脸庞,她埋头在水里,忽然手腿划动,身子往下滑,似乎无力支撑自己。
  
  她缓缓下滑,但手还是紧紧的扣在浴缸边上,嘴里在拼命的想吐出救命,这是心脏病发作的前兆,这是她的家庭遗传的病,是她命中的劫难。
  
  小暮无助的看着母亲心脏病发,却不能相救,明珠的头慢慢滑入了浴缸中,而浴缸的水还在哗哗的流,很快就淹过了她的嘴,她的鼻子,头缓缓的沉入水中,那只紧紧握着浴沿的手终于松开,虽然不舍但还是松开了。
  
  从浴缸上可以看到明珠仰面看着天空,沉入水底,头发散动着,像绝望的是垂死的小蛇在无助的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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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6 14:59:49 | 显示全部楼层
门响了,小暮看过去,只见一个大约四、五岁的男孩推开浴室的门,小暮知道那个长着清秀的眼睛,有着玻璃一样透明的眼睛的男孩就是自己,他想挡着男孩的视线,不要让他看到浴缸里那一幕。
  
  但男孩却直接穿过他的身体,往浴缸走去,小暮泪流满面的大声叫道:“不,不要看。”
  
  而那个男孩却呆呆在站在浴缸里,里面泡着自己死去的母亲,他睁大眼睛,惊吓过度却不知道移开目光。
  
  那一刹,母亲美的无法形容,在水底静静的睁着眼睛看着他,像圣母一样的慈悲,但是,男孩跪了下来,头搁在浴缸上,凝视着水中的母亲,嘴里呐呐道:“妈妈,为什么你要丢下小暮?妈妈,小暮将来会很听话,你不要走。”
  
  这个男孩以为妈妈抛下自己离开了世界,因为他天天听到母亲的哭泣,却不知道哭泣是因为深爱,而不是因为不能报仇的绝望。
  
  小暮弯着腰,不停的对小男孩说:“不是的,妈妈没有抛下你,这只是意外。”
  
  那小男孩子却说:“妈妈,请你永远不要离开我。”
  
  小暮看着水缸里慢慢的冒出一个女人的头,一个女人从浴缸里坐起来。
  
  这不是人,是母亲的灵魂,因为孩子的请求而不能超脱,只能轻轻的从后面抱起那个孩子,轻轻的贴上去。
  
  小暮看那个女子的笑,虽然苍白却温柔的笑,母亲从来没有离开过他,而他却坠入了无边的地狱,杀了那么多人。
  
  小暮上前去触摸妈妈的脸,手触到的时候,周围所有的幻觉都消失了,只有浴缸里还放着水,小暮发疯一样的把枪给丢掉,从浴缸里抱起那个已经沉在浴缸水底的女子,一边抱一边喊:“不,妈妈,你还有救。”
  
  洛婉狂咳着,脸已经闷到发青,再过一分钟,她就会心脏停止跳动,但小暮抱起了她,看她睁开眼,狂喜的说:“你没事,天啊!你没事就好。”
  
  一抬头,只见李大路用枪指着自己的头,厉声道:“把洛婉交给上官流云。”
  
  小暮的眼神慢慢的恢复了澄清,他已经走幻象中完全走出来了,他看着李大路,笑了笑,然后说:“我一直都瞧不起你,认为你不过是一个骗吃骗喝的家伙,不过,我得承认,我也有错的时候。”
  
  上官流云看着沈玑已经坚持不住了,忙对小暮说:“快放了沈玑,她快撑不住了。”
  
  小暮把洛婉交给上官流云抱着,走到盛着沈玑的玻璃器皿边上,回过头来说:“这个女人并不是一个好人,让她死又如何?”
  
  “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我们都没有剥夺别人生命的权利,你不能杀人。”李大路的枪还指着他。
  
  “好吧,我现在也不想再杀人了。”小暮按了一个墙边一个非常隐蔽的按扭,一块玻璃忽然哗的落下来,沈玑从那里落了出来,结结实实的摔在地板上,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让她的脸色为之一转。
  
  李大路还是用枪指着小暮,一边走过去扶沈玑,一边对小暮说:“你和我去自首吧!”
  
  小暮转过头来,问上官流云:“哥,你也要我去自首吗?”
  
  上官流云立在俩人中间,不知道何去何从,他一直视为生命的弟弟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虽然他很恨,却也不希望把小暮送去自首,但却没有第二条更好的路,这一刹是他生命里最难过的时候,也是最难选择的。
  
  小暮淡淡的笑,指着他说:“你就是永远的下不了决心,小时候我要抢你最喜欢的玩具,你也是那样静静的看着我,长大后,我抢你从前的女友,你还是那样静静的看着我,现在我要杀你最心爱的人,而你还是这样静静的望着我,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心太软,什么决定做不了。”
  
  上官流云眼里集上了一层泪花:“是的,你说的对,我没有你那样有本事,不如你那样狠心,不像你那样自由,当奶奶说我们家族里要选一个来继续家业的时候,我站了出来,让出了自由自在的空间,让你去做你喜欢的事情。”
  
  他的声音更大了:“我让你玩具,让你女友,让你自由,让你幸福,那是因为,你是我弟弟,我应该让着你,因为我是你哥,虽然你也许从来不认为我是你哥,可是,我是,这是事实,永远都是。”
  
  上官流云不能再说下去了,他的眼神的悲痛,绝对比洛婉刚看到小暮的时候更痛,奶奶的离开,弟弟的阴暗,几乎要马上击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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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6 15:00:15 | 显示全部楼层
画室内形成了两帮,回过神来的洛婉和沈玑都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李大路与上官流云那边,洛婉被李大路半抱着,上官流云看着沈玑可怜,就扶着她。
  
  四个人都同看着小暮一个人,李大路还拿着枪,但是,四人却感觉自己很害怕这个俊美的男子,虽然他已经没有任何的杀伤力,但是,这四人还是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压迫着自己。
  
  那种力量越来越强,李大路的手都开始颤抖,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开枪,毕竟对方是一个手寸铁的人,而且还是上官流云的弟弟。
  
  那种强烈的危险感,一次次的冲上他的心头,他挥挥手,对上官流云说:“我们走!”
  
  上官流云很惊讶的看着他说:“走,小暮怎么办?”
  
  “快走啊!”
  
  洛婉也感觉到那种强大的压力压得自己的耳膜鸣叫起来,她也苍白着脸说:“别问了,我们走。”
  
  但随着沈玑的惊叫,大家都怔住了,沈玑指着画室的墙,尖叫着说:“她们动了,她们动了。”
  
  李大路一回头,那里泡在液体中,挂在墙壁上的玻璃器皿里的那些女尸,密密麻麻的眼睛这一刹活转过来了。
  
  居然恶狠狠的盯着李大路这一伙人,表情里像是要悍卫自己的宝贝。
  
  “眼睛动了,笑了,她她,笑了。”沈玑被这一吓,神经都崩溃了,身子一软,就倒在了上官流云的怀里。
  
  洛婉和李大路紧紧的握着对方的手,一边握一边往后退,但是那些女尸的手指头在慢慢抽动着,开始握拳,有的女尸开始娇笑,小暮回过头去,欣赏着自己的“佳作”,洛婉注意到了,那些女尸都是摆着油画上的那些动作,像是等着小暮去画。
  
  李大路的心都抽动了,这样的感觉太过诡异,一群争宠的女尸,在液体中摆着画中的姿态,对着画室中的小暮献眉,那种美,是美得可怕,美得恐怖。
  
  小暮却在那个白布上开始画起来,他画画的表情非常的专注,世界一切都已经与自己无关。
  
  李大路轻轻的招手,意示着四个偷偷的逃走,慢慢的已经走到门口了,上官流云拉开了门,想扶沈玑出去。
  
  都在无声无息的进行着,生怕惊动那一屋子泡着的女尸,还有那个在女尸中沉醉做画的小暮。
  
  这个时候别说李大路手上有一把枪,就是有一筒火箭炮,也不敢惹那群痴情女尸,三十六计,走过上计,溜,打不过还不能跑吗?
  
  上官流云已经拖着沈玑到了门边,门已经打开,正拖到一半,被惊动了的沈玑在夜色中被冷风一吹,竟然转醒,而且大声的喊:“我这是在哪里?”
  
  李大路的眼神如果可以喷火,沈玑早就变成了烤猪。
  
  来不及了,一画屋的沉醉的女尸都转过头来,怒视着这四个人,而小暮的眉头轻轻的皱着,仿佛很不满意这些死尸模特的不敬业。
  
  玻璃器皿内伸出无数双手来,穿透防弹的玻璃壁,像是穿过空气一样的容易,然后是修长双腿,奇怪的是尸体一见风就开始腐烂,那鲜活的容面像盛开最美的鲜花,在一刹间就败了下去,死灰一样的色彩,头发脱落,牙齿松动,皮肤变老,皱成一团。
  
  离开了那种小暮特制的液体,她们不过是一堆普通的尸体,可是,这么多普通的尸体慢慢从箱内走出,而且往门口涌来,确实不怎么好受。
  
  李大路喊了一句跑,就抱着洛婉转身就跑,一到天台边的那扇门边,一手拉开门,逃了几步,忽然又逃回来,刚好撞上抱着沈玑的上官流云,上官流云责问道:“怎么不下去!”
  
  李大路指着楼梯说:“有本事,你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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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6 15:00:51 | 显示全部楼层
上官流云把头伸出去看了一眼,天啊!楼梯上密密麻麻的人影,从天台一直挤到了下面,那一弯一弯都是人影,晚上哪里来这么多的人?这群人影还是往上在赶,现在跑下去不是送死啊!
  
  他也退回来,半天没有说话,李大路拉了一把他,递给他一个铁棒,从地下不知道哪里摸到了,两个男人把女人放在天台的边上,并肩站着,紧紧的把铁棒给竖起,谁都知道这个铁棒是打不到这么多尸体的,奋斗下去也是死路一条,可是,这个时候又有什么办法,身后还有女人需要保护,这个时候男人不挺身而出就枉为人了。
  
  洛婉轻轻的站起来,夜风吹着她的脸,下面的灯火似乎很亮,她伸出头去,看了看下面的停车场,车子像蚂蚁一样的小。
  
  她心里打定了主意,如果看局势不对,自己从这里跳下去好了,无谓拖累这两个男人,他们能逃掉就逃掉,而这么虚弱的自己刚刚又在水里被呛了一会儿,怎么也走不到了,留在这里也只是一个负累。
  
  沈玑却紧紧的靠着上官流云站着,发出娇弱的声音,那声音在这种时间听起来非常剌耳,像刀子刮耳膜。
  
  那女尸源源不断的从画室里走出来,包围圈子越来越小,李大路与上官流云的指端都发了白,铁棒拿得更紧了。
  
  那群尸体都面无表情,但随着圈子越来越小,李大路四人会被挤下去,哪怕不被吃掉,也会被挤下去。
  
  李大路忽然说:“你们家怎么把房子建到这么阴的一个地方来,哪里引来这么多的冤灵。”
  
  “这能怪我吗?这房子又不是我建的。”上官流云好没气的说。
  
  两个边说话边缓解这种恐怖的气氛,千均一发的时候,女尸们都不动了,忽然转过头看一个地方,洛婉这几个人也看过去,只见小暮站在天台的另一边,站的高高的,在半空中像一只展开翅膀的飞鸟,两手张开,脸带着微笑,看着这边。
  
  “不。”洛婉尖叫一声:“不要,小暮,不要站在那里,很危险。”
  
  上官流云丢下铁棒,拼命往方跑,被李大路一把拉住,他在挣扎,一边挣扎一边喊:“下来,小暮,我们有什么话好好说,你快下来。”
  
  小暮带着那样美丽的笑容,静静的看着洛婉这边,轻轻的说:“哥,洛婉,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这短短的几句话里,带着无限的悲凉,大错已经造成,无法再给一次选择的机会,错了就是错了,说什么回头是岸,可是,哪里又真有回头的机会呢?
  
  他站在风中,飞吹起他的乱发,他弯起的嘴角,只要他跳下去,一切的恩怨,痴缠,伤心,痛苦,无助,误解,都可以烟消云散,那么哥哥,洛婉,就不用死,不用被这些女鬼给杀死。
  
  “小暮,你别做傻事。”洛婉的声音已经变了,女尸们已经争先恐后的往小暮那里赶去,虽然她们都死在这个男人手上,但她们依然迷恋他。
  
  “哥,如果有来世,你把洛婉让给我,你还做我的哥好不好?”小暮笑着对上官流云说,他那调皮的笑,依如当年拿着苹果给哥哥吃,而哥哥咬下好大一口。
  
  上官流云挣扎开来,跑过去跑的很快,这一刹,他清楚的知道,小暮无论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自己都不会恨他,怪他,这就是真正的血脉相连。
  
  在他的心里,小暮永远都是自己的弟弟,那个依赖自己,心疼自己,可爱,调皮,善良的弟弟,无论他做了什么事情,自己都不会对他失望。
  
  心里有一部分是连着小暮的,上官流云现在清楚的知道为什么奶奶选择用死来救赎小暮的心情,如果你的亲人在地狱里受苦,迷失了心灵的方向,你会用一切去换。
  
  上官流云一边跑一边喊:“小暮,别怕!”
  
  小暮心满意足的笑了,他的身子往后倒下,像一只大鸟投入了夜空,一个漂亮的飞翔动作,灵魂终于可以自由的飞舞,再也不受往事所困,小暮的眼睛往上看着,看到了哥哥那颗飞坠而下的眼泪,上官流云看着小暮向上仰起的脸,他伸手去,而小暮已经下坠,那滴泪涌上心头,追往小暮。
  
  小暮望着上面,哥哥的泪像落得特别的快,凉凉的落到了自己的眼睛里,像哥哥的情义在追随自己,小暮眼睛一酸,眼角一湿,落了泪下来,泪光中,看到了天空母亲与奶奶的笑脸,所有的守护都是为了能救赎到他的灵魂,那一滴悔过的眼泪,足可以让他不坠入无间地狱,可以超生。
  
  天台上无数的女尸悲痛欲绝,从天台下飞身扑下,一离开天台,都变成了无数的星光一闪而过。
  
  心里已经失去了执着与痴缠,她们都已经得到了真正的解脱。
  
  洛婉与李大路静静的站在上官流云的身后,那些耀眼的流星照亮了夜空,映着洛婉眼上的泪,分外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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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6 15:01:17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一章的稿子,我会修改很多的,刚刚又修改了一些,,请关注最近几天会推出的绿门新版,没有错别字,病句,而且情节改动。。
  
  我刚刚又改了一下小暮的死那一刹。。
  
  上官流云一边跑一边喊:“小暮,别怕!”
  小暮心满意足的笑了,他的眼睛转像了洛婉,没有说话,但千言万语都是一个对不起,他不是存心伤害她的,只是他爱她,想要保持她完全的美丽。
  
  洛婉看着她,远远的,不出声,泪就那样慢慢的流,她知道自己无法再救他,这样的罪过谁也帮不了他,只有他自己。
  
  但那个夜里,他给她摘下一朵花,轻轻戴在她的发边,她在闪着光的萤火虫儿中转过身来对他笑,手牵手走在那条公路上,那条公路好像很长,可是,怎么才走这一会儿就到头了。
  
  小暮放开了手,他的身子往后倒下,像一只大鸟投入了夜空,一个漂亮的飞翔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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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6 15:01:5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章、条件
  
  洛婉守在上官流云的房门口,李大路在沙发边上坐着,上官流云拿到小暮的骨灰后,就一直没有肯出自己的卧室。
  
  任她说破了嘴皮,李大路用尽了激将法,上官流云还是不肯出来,这样下去,上官流云非倒下不可。
  
  洛婉知道他不好受,从来没有受过挫折,却在最短的时间内失去自己最爱的两个亲人,而且还有一个眼睁睁的在自己面前坠楼而死,他受的打击时间太大了。
  
  洛婉站起来与李大路面对面的坐着,两个人像是在等什么人一样的看着大门,上官流云家的客厅真是奢华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如果洛婉在不知道真像的时候来到这个家族里,站在这个大堂里,不知道会羡慕成什么样子,但现在,洛婉却知道,这个世界很多东西,都不能单单只看表面。
  
  没有什么人的心里没有伤口,没有什么人的幸福背后没有阴影,没有多少人的笑容里没有一丝的苦涩,我们能看到得别人的快乐,却看不到快乐另一面的悲伤。
  
  有脚步声从前院里传来,洛婉站起来,却看到了沈玑,她现在天天都来这个家,脸上挂满了对上官流云的关怀。
  
  洛婉不愿意看到她,一看到她,就会想到那个展开翅膀的男子,在黑暗里坠入流星雨中,沈玑进来后,洛婉扭过去头去。
  
  沈玑却以为洛婉在看不起她,沈玑咬了咬下唇,她实在想不到为什么自己的命会这么的苦,好不容易勾引上一个上官家二少,却又是一个变态,但她不会忘记上官流云把自己抱起来的那一刹,那个男人的稳重和好闻的气味,几乎让她沉醉。
  
  她恶狠狠的看着洛婉的脖子,恨不得能扯断她,如果没有这个女人,自己的大好前途也许就在手心中,如果没有这个女人,自己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招到羞辱,为什么,这个女人出现在哪里,自己就没有好日子过。
  
  她来到上官流云的房边,轻轻的敲门,很风情万种的喊着:“流云,快出来吧!我都担心死了。”
  
  门边传来怦的一声,然后是玻璃破碎的声音,一定是上官流云对她摔了花瓶,她飞速的扭头,盯着低着头的洛婉,看不到洛婉的表情,但那个女人一定在嘲笑自己吧!
  
  沈玑的愤怒已经摧毁了理性,她本来拥有一切,却被这个女人一点点的抢走,抢得干干净净,最可恨的就是这个女人的脸上,总是挂着一种淡淡的东西,平静,不屑,看破一切。
  
  她的高跟鞋打到大理石板上,很响,沈玑走的很快,洛婉与李大路相视苦笑,这俩个人都不知道拿那个在这个时候任性的像大小姐一样的沈玑怎么办。
  
  不一会儿,有车停在了车房时,一会儿,听到几个脚步细细的踩石子路要进来,洛婉与李大路抢先迎在门边。
  
  只见一个小女孩先进了来,打量了这两个人一眼,然后说一声:“你们真烦,老是找我爷爷,难道不知道爷爷年纪大了,根本就不适合走这么远吗?”
  
  “对不起,下次再也不会了。”洛婉和李大路在这个七,八岁的小孩子面前却一点脾气也没有,而且还真诚的道歉。
  
  “稚子,不可以乱说话,怎么教了你这么久,都教不会你去珍惜每一天发生的事情,都是和你缘份的轮回呢?”
  
  善清爷爷从门外走进来,看着这站在门边的洛婉和李大路,然后说:“上官流云在哪里?我刚刚在车上都听管家说了,唉,这事我也早就料到,我这次来是接小暮的骨灰去我的小地里,把他和他奶的放在一起,也许有个伴儿。”
  
  “好好。”洛婉第一次露出了宽心的笑容,她让管家去请这个老神仙进城,就是为了让善清爷爷帮小暮超渡一下,她也知道,只有他可以劝到上官流云,让他走出阴影。
  
  善清爷爷走到紧闭的房门前,轻声说道:“缘起缘灭,因果轮回,流云,这样的爱恨纠缠你要执着到什么时候?把小暮放下吧!让他可以不留恋你,去找一户好人家投了,你现在的恋,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执着,有了执着,他就放不下。”
  
  半天,门缓缓的开了,上官流云一脸的胡渣走了出来,怀里紧紧的抱着小暮那白玉制的骨灰盒,抵在胸口,他的脸上没有泪,但眼神是空洞的,心里像被什么给挖走了一块,从此后,他就是完完全全只有一个人了,于也没有亲人可以分享他的喜乐哀乐,就算再幸福,也没有人欢呼。
  
  他把骨灰盒慢慢的交到善清爷爷手中,手指却握得紧紧的,看着善清爷爷的那安详平静,超透万物的眼神,他的手还是一点点的移开了骨灰盒。
  
  终于还是交了出去,他感觉自己身体的某一个部分被抽走了。
  
  善清爷爷并没有多看他,只是转身就走,走过洛婉的身边,站了久久,还是回过头来,命洛婉道:“拿出右手来。”
  
  洛婉呆呆的把手伸出去,只见那个善清爷爷从怀里掏出一根很旧的红绳,要给洛婉系上,小女孩见状大惊,阻止道:“爷爷,这是续命绳,这是留给你最后的时候再用的,你怎么能给出去,你找了这么多年,才找到这么一根。”
  
  “续命绳!”洛婉大惊,手一缩:“爷爷,我承担不起这么大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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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6 15:02:08 | 显示全部楼层
“哈哈,我已经一把骨头了,多活几天少活几天又怎么样呢?但你没有注意吗?你的绿门之约已经快到期了,如果没有续命绳,你很快就会死了,你为什么不告诉这两个男人,他们为什么都不保护你?”善清爷爷质问道。
  
  “什么?”两个男人大吃一惊的望着洛婉,一直都听到寻找绿门,却不知道到底只有几天就到期,而且也不知道到期后,洛婉会死。
  
  为什么这个女子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关怀着别人,寻找好友的尸体,为了小暮差点死去,为了关怀上官流云居然在他难过的时候,不离不弃,也没有去寻找自己的生机。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上官流云的眼都红了。
  
  善清爷爷把续命绳给系上,然后说:“可惜我只找到了这一根续命强,如果可以找到另一根续命绳,把左手也绑上,你就有机会撑到找到绿门的时候了。”
  
  “那怎么办?”李大路问。
  
  “你以为续命绳是那么好找吗?”小女孩责问道,这已经是爷爷最好的宝贝了,本来是用来系爷爷的命的。
  
  “没关系。”洛婉摸着那根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红绳,有一点旧,那种红却很舒服,她抬起头笑道:“真的没有关系。”
  
  是的,没有关系,不管如何,她已经来过来,也感受到爱了,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已经真正的感觉到生命不在于长短,而在于是不是认真的活过了。
  
  善清爷爷往外走,边走边说:“你既然和续命绳如此有缘,好好想想,你生命里有没有出现过让你恋恋不舍的红绳,有没有一根红绳能牵到你所有的回忆,有没有一根红绳能让你感觉到温暖,那根绳说不定就是你的续命绳。”
  
  洛婉的回忆一下子就到了童年。
  
  年幼的她跑到母亲面前:“妈妈,我也要顼链,隔壁的兰兰都有了。”
  
  母亲从忙碌的厨房里抬起头来,摸了摸她的头顶说:“可是,妈妈没有啊!”
  
  她一下子就哭出来了,儿时的她认为那是一件天塌了的大事,没有顼链就没有了和小伙伴在一起玩的机会了。
  
  母亲看着她的眼泪,忽然从头上解开头发,一根长长的红绳在了手中,母亲在红绳上系了一个耳坠,很简单的带上了洛婉的脖子中,那根红绳就是母亲给她最好的爱。
  
  那个顼链最后去哪里了?找到红绳也许能找到希望,一线生机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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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7 09:06:18 | 显示全部楼层
眼看着善清爷爷出了门,俩个男人围上来问:“你有没有感觉到温暖的红绳。”
  
  “有是有,可是,应该是放在家乡没有带出来,都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也不知道放在哪里了。”洛婉想了想回答。
  听到这句话,上官流云回过头对着管家吩咐:“快去把直升机给开来。”
  
  洛婉回过头目瞪口呆的望着他,上官流云拉起她就往外走,李大路还在那里怔呆呆的,上官流云叫道:“还等什么,现在就去洛婉家乡,把那要命的玩意儿给取回来。”
  
  三人一出门,只见门口正站着一个女子,是沈玑,看到了上官流云出来,脸上堆满了笑想迎上来,但是看到上官流云那么急的往后面草坪走去,就一边走一边问:“这是去哪里?”
  
  “去洛婉的家乡。”李大路好没气的回答。
  
  “我也要去!”沈玑跟在后面说。
  
  “你去做什么?你能帮什么忙?”上官流云回过头来面无表情的说道。
  
  沈玑的眼里含着泪,可怜楚楚的望着这三个人说:“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很害怕,我要跟你们走。”
  
  洛婉心一软,拉着她的手说:“走吧!反正多一个人找东西也好。”后面那句话是说给上官流云听的,上官流云冷哼了一声,什么也不说就走了。
  
  直升飞机很快就来了,巨大的气流把树叶都吹得后倒,四人坐了进去,洛婉是第一次坐直升机,感觉很新奇。
  
  “现在往哪里开?”飞机架驶员问。
  
  洛婉吐了一个不出名的地名,连飞机架驶员都怔住了,但很快恢复正常,拿起话筒开始和别人对话,问明地方,直升机终于升上了天空。
  这是一场和时间赛跑的游戏,如果洛婉输了,那么付出的代价将是生命。
  
  直升机飞了几个小时才叫洛婉的家乡,一个山清水秀的小镇,那是一个非常古老的小镇,直升机停在小学的操场上,四人一下来,洛婉就往家里跑,来不及去回答那里乡亲好奇的问话了。
  
  家早就搬空了,妈妈死去,爸爸已经离开家很久了,而自己也早就独立的去外地求学,也很少回来,虽然房子还在那里,可是,推开门,灰尘都呛面而来。
  
  洛婉指着阴暗外那一排抽屉说:“很可能在那里,是一个红色绳子,上面系着一个很普通的耳坠,做成顼链样,因为不值钱,一定不会有人拿的。我去阁楼上的旧箱子里翻一翻。”
  
  她就蹬蹬的搬来梯往阁楼上爬,李大路跟在后面,而上官流云和沈玑就打开抽屉开始翻。
  
  沈玑的眼前一亮,一根红绳闯入眼帘,上面分明坠着耳坠,正想伸手去拿,楼上李大路的喊声传来:“洛婉,洛婉,你怎么了。”
  
  上官流云忙往梯上走,而沈玑就趁机把红绳握在手里,收进了随身的小包。
  
  洛婉下来了,嘴角带血,脸色苍白,她一下楼,就感觉头昏眼花,什么也做不了,只好躺在床上,一种生命流失的感觉很强烈的袭击着她,她扭过头去,看着青石路铺的街道,忽然那街道入眼处所有的门窗都是绿色的,一扇扇全都是碧绿的门。
  
  (哇哇,我们家乡就是湖南四大古镇之一,我小时候镇上人的门最喜欢漆成绿色,油绿油绿的,一写到这里,我就想到了我的家乡,那个铺着青石板路的小镇,流传着各种版本的恐怖传奇的小镇)
  
  李大路看着洛婉的气息渐弱,知道她已经撑不了多久,回头望了上官流云一眼,两人一看就心里明白,开始叫乡亲进来,上官流云大把大把的给钱,让这些乡亲挖地三寸的找,而沈玑也在里面忙个不停,只有李大路与上官流云守在洛婉身边。
  
  时间已经到了,如果不是有善清爷爷送的续命绳,洛婉现在已经撑不下去了,但是,她是在强望着两人,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会放弃。
  洛婉已经陷入了半昏迷,在床上不停的喊渴,所有的水喝下都没有用。
  
  李大路看到洛婉这个样子,想到刚刚善清爷爷走的时候轻轻说的那一段话:“天目者的血是最珍贵的,虽然不能破绿门,但至少可以撑一段时间,你好自为之,如果强撑不下,不要勉强。”
  
  忽然李大路举起手腕放在嘴边,狠命一咬,血如小溪一样奔流而下,他把流血的伤口放在洛婉的唇边,血一入口,洛婉那苍白到透明的脸上又多了一丝血色。
  
  上官流云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血红着眼回过头来说:“给我找,找到了要什么我都可以给。”
  
  他蹲下来,握着洛婉的手,忽然很脆弱的对已经昏迷的洛婉说:“求求你,不要死,不要再抛弃我了。”
  
  沈玑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心里腾起的怒火足已毁灭一切,她捡了一个打火机,跑到外面,她要亲手烧到这个红线,虽然她不知道红线有什么用,但她却很明白,没有这根红线,洛婉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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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4-27 10:19:34 | 显示全部楼层
沈玑好恨 爱都是自私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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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4-27 16:07:1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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