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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魅惑妖儿

【连载中】红娘子七色恐怖小说之《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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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2 13:47:28 | 显示全部楼层
想到洛婉,她就气得两眼冒金星,自己看中上官流云的时候,上官清那个老东西居然无缘无故把洛婉给拉出来,要进行拉郎配,都什么年代了,还给孙子找孙媳,不嫌多事。
  
  听说她今天已经过世了!哈哈,其实上官小暮也很不错,身材好,长得帅,而且还非常温柔,最重要的是很单纯,上官家的财产有一半也是小暮的,如果小暮成为自己裙下臣,那自己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想到这里,沈玑就露了一个笑容,但是,一想到洛婉也有可能和自己一样享受上官家的另一半财产,心里就特别的难过,恨不得把洛婉从天台给丢下去,那个女人真是自己的扫帚星。
  
  正想着,忽然听到电梯一阵巨响,居然停住了,她很奇怪的按了一下警铃,直接和值班室通话。
  
  “沈玑,你快下来,快点,别坐电梯了,走楼梯下来!”
  
  沈玑一听,居然是洛婉的声音,这真是刚刚才在心里暗恨她,现在马上她就钻出来把自己的电梯给停掉。
  
  “洛婉,你个臭婆娘,快把电梯给我打开,怎么,你怕我上去找小暮不成,你要多少男人才满足。”
  
  沈玑提着气,对着监视器吼起来,她气得发狂,如果洛婉在她面前,她一定会踢她一脚。
  
  洛婉气喘呼呼的在值班室里,好不容易才跑进来,而且聪明的把电梯给停掉,虽然洛婉不知道电梯上面有什么,但是,她知道沈玑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沈玑,要命,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我和你说,你现在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理会,你直接下来就是了。”
  
  “你到底放不放我上去,洛婉,如果我真的走下来,有你好看!”
  
  沈玑正在那里和洛婉僵持着,忽然电梯门响了一下,沈玑扭过头去一看,只见门没有一个人,却有一双精美的红色绣花鞋。
  
  沈玑心里一惊,一转念就想到是洛婉的计谋,这个女人居然想到这样的方法来报复自己,她在心里暗哼了一下,然后说道:“想吓我,没门。”
  
  她把那鞋子一把提起来,然后对着监视器喊:“放这双鞋子做什么,想吓我还要用一点好方法。”
  
  监视器没有动静,她感觉到身后有人,一回头果然有人站在自己边上,她仔细一看,居然是洛婉,洛婉低着头,直接站在她身后。
  
  沈玑气得哈哈一笑,然后说:“你有本事,装神弄鬼的和我一边在值班室里说话,一边跑这里来,你到底想怎么样?”一边说,一边拿着皮包开始没头没脑的开始抽打洛婉。
  
  但是,值班室的洛婉,在监视屏幕却看到电梯门开了,沈玑从外面提着一个人头进来,对着自己喊:“想吓我,没门。”
  
  那个人头的眼睛还是开着的,眨巴眨巴的望着镜头,头发很温柔的散开,洛婉感觉到一口气都提不上来,要窒息了。
  
  她想起来了,这个人头在上次撒开的那些油画的玻璃器皿中见过,是楚樱边上的那个泡在液体中的女子的脸,这张脸是美丽的,绝望的,残酷的,娇艳的,所以才过目不忘。
  
  洛婉忽然感觉,这个女人特别像沈玑,她和沈玑的眉目里非常的形似,一个念头猛然冲进她的脑子。
  
  “替死鬼,这个女人是想找沈玑做替死鬼。”
  
  念头一出,洛婉的心就拧在一起,她用力全身的力气对着话筒喊:“跑,沈玑跑!”
  
  沈玑正在抽打着洛婉,然后听到电梯里传来这么大的声音,而且清清楚楚是洛婉的声音,她看看摄相头,正又回过头看看自己在打着却没有一点动静的洛婉。
  
  她怔住了,如果洛婉在值班室里,而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洛婉又是谁呢?但她的手还是停不住的在抽打着洛婉的头,那小包击中了那个洛婉的头。
  
  沈玑惊恐万分的看着那个洛婉的头像一个被砍断的木偶头,从颈上扑嗵的掉到地上,只有一个无头人站在自己面前。
  
  太过震惊,沈玑都忘记了逃跑,她一动都不能动,那个头像被活生生的用刀削断一样的落了下来,如同一个玩具娃娃被人扯掉了头,血喷涌而出,电梯中央如同多出了一个人血喷泉。
  
  没有头的身子还是那样呆呆的站着,沈玑站在血雨中,一头一脸的都是血,浓浓的血腥味让她窒息,她却保持着那个挥动着手臂打人的样子,已经完全吓呆了,因为吓得太过了,所以,居然没有昏倒过去,而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头一落到地上,头发就开始疯长,长长的黑发像有生命的黑色藤蔓类植物一样开始沿着光滑的电梯壁开始蔓延,电梯很快就被长发给包住。
  
  那人头却像已经得到了自由的八脚鱼一样,靠着头发的支持,慢慢的悬挂在半空,离沈玑几厘米的地方注视着她的眼睛。
  
  那个人的脸那样的熟悉,沈玑想,多么像自己啊!自己照镜子的时候,就是这样自我爱恋着的表情。
  
  那头发如有生命力的小蛇一般,一股一股,黑色扭动着,慢慢蚕吐茧的一样一层层的围上了沈玑,从脚面开始,再是小腿,腰,那麻木的感觉是如此的无助,脖子已经被缠住,就要透不过气了。
  
  窒息,空气好少,什么也吸不进来,好痛苦,肺要炸掉一样,沈玑恍忽中仿佛来到了水中,在水里什么也呼吸不到,死亡原来是这样的痛苦。
  
  就在这时,有只手伸过来,那手腕中发着无数道金光,像是刀子一样,切断这些扼在自己脖子上的头发。
  
  新鲜的空气传来,她弯下腰,大声的咳嗽了几下,一只手轻轻的拍她的脸,然后说:“醒了没有,醒了没有。”
  
  沈玑抬起头,正是洛婉一张通红的脸,她往后一退,倒在地上,捂住脸说:“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洛婉看着她那个样子,知道是受了惊吓:“没事了,我是洛婉,刚刚我在下面看到你呆立在电梯里,我就跑上来看看,我看到你好像放不过气一样,只好拼命的拍你,好在你醒过来了,不然的话,真不知道会怎么办才好。”
  
  洛婉很诚恳的望着沈玑,她急着跑上来,好在赶得急。
  
  沈玑却一直都捂着脸,不愿意说话,她已经吓惨了,但那样的惊吓居然转化成一种浓浓的恨意,都是洛婉的计划,是她故意把电梯停在这一层,而且看她的表情,她什么都知道。
  
  沈玑的手指僵硬了,她感觉到一种无法言明的恨,而她的目光落到了洛婉的手腕上,那是一个不起眼的黑色佛珠,沈玑知道,那是上官清那老家伙送给洛婉的,刚刚救自己的就是这串佛珠吧!万道金光割开黑暗,都是因为它吧!虽然看起来那样的不起眼,而且很一般,不漂亮而且还丑,但上官清曾经骄傲的说这个佛珠有倾城的价值,那么,如果自己有了这串佛珠,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意外发生了!
  
  洛婉安静的陪着她往下走楼梯,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沈玑的目光已经贪婪的落到自己的手腕上,她心里着急着赶到车边去,上官流云与李大路这时可能已经在焦急的等自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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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2 13:47:4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四章、夜访
  上官清的葬礼极为朴素,一点也不张扬,没有那种豪门奢侈的风格,倒是上次上官流云带着去见的那个神仙爷爷也出了场,出场的极不容易,用最好的车子去接的来,光接他的排场就已经大到吓死人了。
  洛婉悄悄的问上官流云:“那神仙老头什么来历?”
  
  “不知道,好似年轻的时候和我奶奶认识,听说是道家一把手,现在年纪大了,就退隐了!”
  
  “叫什么名字?”
  
  “我们都叫他善清爷爷,别说话了,人已经来了。”
  
  只见那神仙爷爷在小女孩子的掺扶下,慢慢的下了车,走到上官清的灵堂前,也不弯腰行礼,只是呆呆的望着善官清的遗照,轻轻的说:“你看,你比我还小,我都老成这样了,都还不肯走,你却先走了,唉,旧人都上天入地,留我一个又有什么意思。”
  
  洛婉虽然在一旁听着,但那些话语入耳却感觉到一阵无边的悲凉,仿佛这个世界的一切繁华景色都是过眼云烟,而望着善清爷爷那一张皱纹密布的脸,那时光都这样从那些皮肤中流过。
  
  她心里的苦闷仿佛去掉了一半,死不过是极平常的事情,只不过是去了另一个世界,上天或者入地,而自己要寻找绿门,却也很难找到,见到善清爷爷也不过隔了一日,却感觉他苍老了很多很多。
  
  谁在年轻的时候没有一些少年心思,但是随着时光的流逝,人都死去,而那些情怀却还是那样挥之不去,成为心头的痛。
  
  上官流云忙着招呼善清爷爷,洛婉站在一边,不远处的李大路正在呆呆的看着小暮,看样子李大路复明之后,就爱上了男色了,看着男人流口水也不嫌丢人。
  
  善清爷爷与小暮擦肩而过的时候,似乎意味很深的看了小暮一眼,说了一句:“一切因缘都有定。”就淡漠的进小屋里去了。
  
  小暮的身边站着那个哭出泪人的正是沈玑,不知道她又什么方法又打动了正在伤心中的小暮,成功的穿着黑衣,在那里装成是悲伤过度,引得来宾对她指指点点,以为已经是内定的小暮老婆。
  
  小暮一直都呆呆的站在角落里,世界的繁华好像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阳光洒在他的肩头,他就那个静静的看着,像天使一样的纯净,洛婉从来没有看过一个男子有小暮这样的超凡脱俗。
  
  洛婉走过去,想安慰这个看起来如此可怜的男孩,但是,一道目光划了过来,刀一样的让她不敢前进。
  
  善清爷爷要拿走上官奶奶的骨灰,没有任何人敢提出异议,他捧着小
  小的象牙盒子出来,小女孩子跟着在他后面,他走过洛婉的身边,站了很久,忽然说:“也不是没有办法寻找到绿门,只不过要牺牲掉很多人,你又是否愿意?”
  
  “那就算了,我不要找了。”洛婉一口回绝。
  
  “不算,怎么找?”李大路刚好在边上,忽然伸手拦住善清爷爷。
  
  善清爷爷抬起头来,细细的看了李大路几眼,怔住了,然后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扭过头来对洛婉说:“很好,你的身边有天目者,看来天不准备亡你,你不要太担心。”
  
  “天目者,他。”洛婉用手指着李大路,嘴巴张的大大的。
  
  “天目者,是曾经驱魔一族里非常优秀的一派血统,天生下来就是瞎子,靠另一只天眼看东西,所以,看到的东西与我们平常人看到的不一样,他们能直接看到鬼怪,少了很多捉鬼手续。”
  
  李大路张大嘴巴说:“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捉啊!”
  
  “用你的心去捉,本来传说天目者已经绝迹,没有想到今天还能见到,我也不懂天目者的捉鬼方法,但,我想既然是天生灵者,自有直觉会告诉你。”
  
  李大路陷入了沉默,他遇到洛婉之后,总是反复的做着一个梦,一个不能和洛婉说出内容的命。
  
  难道那就是救洛婉的方法?
  
  善清爷爷看着洛婉与李大路的神情,明白了几分,想走,却轻轻对洛婉说:“爱恨痴缠,不得超生。”
  
  洛婉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想着那句话的意义,目光转到了李大路与上官流云的身上,爱恨痴缠,不得超生,现在的自己,无论爱谁都不得超生,无论谁爱自己,也都不得超生。
  
  她下定决心离开,如果真的要死,最好自己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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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2 13:48:11 | 显示全部楼层
洛婉决定再回一次大厦,也许找不到楚樱的尸体,也捉不到凶手,但也只能在大厦里对楚樱说一句对不起,希望她能听到,希望她可以安息,也希望她能去到天堂。
  
  她从灵堂边上拿了一点黄纸,准备去大厦里烧给楚樱,手伸过去,忽然看到灵堂对面的李大路与上官流云,她静静的望着他们,目光没有焦点,善清爷爷的忠告还在耳边,她知道这两个男人对她的好,只是,现在,她要选择离开。
  
  人生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想爱不能爱,想生存没有退路,想告别不能说再见。
  
  洛婉神色黯然的离开,她的上车那一刹,李大路忽然眼前一疼,站立不稳,一阵不安涌上心头,虽然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感觉,但李大路一回头,洛婉已经不在那边了。
  
  洛婉来到大厦,虽然说是白天,可是,这个大楼还是那样的阴气层层,她走到电梯边,想了很久,忽然就改走了楼梯,电梯里发生的一系列不开心的事情,已经让她很伤神,而且有了电梯恐惧症了。
  
  走楼梯吧!她的身影刚刚消失在楼梯道上,大堂里又冲来一个人,正是李大路,他的眼前闪过一个女子正在洗脸的影像,那个女子并不是洛婉,却在那时不停的洗脸,看得越来越清楚,似乎就是在这个大楼里。
  
  这个女子到底在哪里呢?虽然李大路说不明白这一切,但是,他却很清楚的知道洛婉有危险,而自己一定要找到洛婉。
  
  他一抬头,却刚刚看到了洛婉没有进去的电梯半上了门,而且直上十三楼,他发疯样的上了另一架电梯,以为洛婉在另一架电梯里,其实,那架电梯在监视器的屏蔽上是是空无一人的。
  
  洛婉走在梯道上,现在的人都坐电梯了,楼梯上非常的荒凉,整层楼都只有她一个人在走,高跟鞋打在地面上很响,似乎有回音又弹了回来,有人跟在后面一样。
  
  她就那样静静的走着,拐着弯,似乎这楼梯永远没有尽头。
  
  但还是到了,七楼,她办公的地方,从前和楚樱一起工作的地方,在这个层楼的洗手间中,她看到过楚樱。
  
  洛婉上了七楼的楼道,李大路却已经到了十三楼,而且一片荒凉,到底都是烧焦的残壁,却空无一人,李大路跑了几圈,什么人也没有找到,只好绝望的大叫:“洛婉,洛婉,你在哪里,出来!”
  
  洛婉刚走到七楼洗手间门口,忽然听到有人在遥遥的地方轻轻的喊:“洛婉,洛婉,”她怔了一下,似乎是李大路的声音,她暗笑自己胆小,这个时候就害怕起来了,一定是太希望有人陪自己,她在门口怔了一下,就伸手去推,门在刹间变了色彩,绿色袭来,只是洛婉却看不见了。
  
  李大路在十三楼的火灾后的现场里,转着,忽然听到洗手间传来一声门响,像是有谁推门进去,他一转身就往洗手间那里跑。
  
  洛婉一进门,虽然是大白天,因为今天是双休日,所以,大楼里也没有什么人,但却有一个女子弯腰在水池那里洗脸,可能是加班的人,洛婉感觉有点失望,暗暗希望那个女子马上洗完脸走开,自己总不能在这个地方当着别人烧纸吧!人家会误会自己是神经病的。
  
  她呆在厕所里,看着别人洗脸也不礼貌,于是就进了洗手间隔内,忽然一阵肚疼,方便了一下,人最难堪的就是方便完了,发现自己身上没有带纸。
  
  幸好那边水还在响,那个女人洗的没完没了,洛婉不好意思的叫了一声:“小姐,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你有没有带纸,这厕所里没有纸了,而我又没有带。”
  
  那女子似乎抬起头,已经没有水花声,只有水在哗哗的流着。
  
  李大路一闯进洗手间,就看到墙下那洗手池里正在哗哗的流着水,不,那不是水,那血,那血水已经溢了出来,铺在这个厕所的每一寸地砖上,李大路大惊,疯狂的推开那些厕所的隔位,狂叫:“出来,,出来,,洛婉,跑。”
  
  洛婉坐在马桶上,刚好顺手冲了水,虽然有声音钻进了耳朵,却因为水声很大,好像有人在叫自己,细细一听,也什么都听不到了。
  
  李大路在十三楼里洗手间里,什么也没有,扭回过头去,一地的鲜血里却没有任何一个脚印,没有人,他惊奇的发现刚进来的那个没有挂镜子的墙上,忽然出现了一面大的镜子,镜子里似乎有人在对着自己洗脸,正是刚刚不停在眼前闪现的画面。
  
  难道洛婉会在那里,李大路走过去,只见那女子正在很精美的洗手间中洗着脸,她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忽然抬起头,一张精美而漂亮的脸,只是目光是恶狠狠的。
  
  那脸怔怔的看着自己,忽然眼角流下血来,口嘴也涌出了血沫,那女子像是很害怕的她捂着脸,但那脸皮还是一点点的脱离她的人,最后脱离到完整的一张人皮。
  
  那女子慢慢的转过身边,似乎有人在说话,是洛婉的声音,那女子一转身,李大路发现她的后背全是烧焦如黑炭一样。
  
  这是一个被火烧死的女人,所以,脸皮才会脱离自己,死前一定已经被火烧到毁容了。
  
  李大路很清楚的看到那女人转身后的门上写着一个很大的数字,“7”,那是七楼,洛婉不在十三楼,在七楼。
  
  他转身就跑,来不及等电梯了,走楼梯似乎更快。
  
  那个洗脸的女子,似乎走了很久,才走到自己的隔位这里,洛婉有点不好意思的把门打开一条缝,手伸了过去,那人在包里翻了好一会儿,洛婉的心里忽然一凉,有一个软软的东西落在手上,她很高兴的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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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2 13:48:31 | 显示全部楼层
隔间的灯光总是有一点昏暗,但也不致于会让人看不清楚到底拿到了什么,入手如此柔软,温柔的像一个情人的吻。
  
  这是一张精致漂亮的人皮,唇,眼睫毛,眉毛,鼻子都非常端正,漂亮无比,只不过薄薄一层,不仔细看,像纸一样,但是,这确实是一张人的脸皮,洛婉只看了眼,就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她把腿慢慢的往上抬,抬离地面,抬到马桶上,眼睛从厕所门的缝隙中,看到了那个人的脚,血红的指甲,很时髦的凉鞋,细而白的腿背,结实而又光滑的小腿,那细长的凉鞋带子在似乎陷在了肉里。
  
  洛婉看到她的腿似乎在用力的了,有一个人头低了下了,外面的那个女人在找自己,她和知道,从隔缝里可以看到蹲间的地面,但是看到不到马桶上面。
  
  她在找自己的脚,尽量把脚踩在坐式马桶的两边,身子缩成一团。
  
  她看到那个人影黑了一下,弯下了脸,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到,又往另一个蹲位边走去,腿步声渐离自己这里。
  
  洛婉松了一口气,但不知道为什么,头顶上忽然一麻,一种非常不祥的感觉涌了上来,她一抬头,只见一张没有人皮的脸正在呆呆的放在隔间的上面,看着自己,就在自己头顶不远处。
  
  她从马桶上跌下来,拼命往后退,眼前一切都恢复平静了,什么也没有,没有人影,没有人头,没有人皮,洗手间里安静的要命,除了自己外没有任何人。
  
  洛婉往后退着,提上了裤子,退到了墙边,想站起来就跑, 但是,只听到到自己身后的墙发生了响动。
  
  她回过头去,半坐在地上,靠着墙,但墙壁里却有东西拼命想挣扎出来,一只手指从墙缝里拼命的抠了出来,指甲已经掉掉了一半,血还是新鲜的。
  
  一只完整的手出来了,忽然是另一只手,像要冲破一张白布一样,在墙壁上,五官已经明显的印出。
  
  洛婉想跑,但那手已经紧紧的绑住了她,她挣扎不了半分,一个女人的半个身子从墙里支撑出来,双手轻轻的搂住洛婉,像是一个母亲在抱自己的孩子一样的执着,又如垂死的情人不肯放开恋人的腰。
  
  洛婉半跪着,面对着墙壁,看着那个长发的女子慢慢的把头凑近自己,她闭上眼睛,不敢去看那一张就要露出在自己眼前的脸。
  
  她忽然发现,那个女子的十指僵硬,无法移动,她用手去摸,却摸到一个戒指,这个戒指上有一朵小小的玫瑰花,从前是她送给楚樱的。
  
  楚樱不是已经走了吗?为什么还在这里,自己亲眼看着她和奶奶离开,怎么又回到这里,难道是一直在等自己来吗?
  
  她闭开眼,看到的正是楚樱的苍白可怕的一张脸,楚樱像被什么往墙里拖一样,只好拼命的脸凑到洛婉脸上,但压力越来越大,这样下去,洛婉也会被拖回到墙壁中去。
  
  一根滑滑的舌头,轻轻的舔到自己的脸上,那种感觉真不好受,洛婉闭着眼,承受这一刹,真愿意马上就昏倒,什么也不知道,偏偏神志又这样的清醒,只好不停的在心里喊:“楚樱,怎么回事,救命。”
  
  李大路已经到了七楼的过道,心里听到一个声音:“救命。。”虽然耳朵没有听到,那声音却拼命的从心里传出来,他加快脚步,往洗手间里飞奔而去。
  
  抱着洛婉的楚樱,却还在用舌头在自己的脸上画着,洛婉忽然感觉有一点奇怪,这个楚樱像是在用舌头写一个字,不停的重复着,像是要告诉自己什么?
  
  要告诉自己什么呢?洛婉的手跟着楚樱的舌头的划法,一起的动,一个字在地板上慢慢的成型,就快要成功了,洛婉心里想,再来一次,我就可以完全知道这是一个什么字了。
  
  就在这时,李大路忽然冲了进来,看到地上发呆的洛婉,一把拖起她,大叫一声:“你有什么事吗?”
  
  洛婉正在地上划,忽然有人大叫一声,周围一切都恢复正常,也没有那个钻出墙壁的女了,没有楚樱的脸了,洛婉的的心往下一沉,一看是李大路,气不打一处来。
  
  只要再一次,她就知道可以杀楚樱的凶手是谁了,却在这个关键的时候,那个不知好歹的李大路去跑来,把这个自己等了这么久的机会给打乱了。
  
  李大路看洛婉的眼色如此难看,以后她是受惊过度,还好言相劝,而洛婉气得半死,也不能出声,人家毕竟是一片真诚,虽然真诚老办坏事。
  
  她一边随着李大路离开大楼,一边在手中划着刚刚楚樱在自己脸上用舌头写的字,楚樱并没有离开大楼,是什么让她如此执着,放不开这里的一些东西。
  
  那个字是“莫”莫什么?难道这个大楼有一个姓莫的人,就是杀楚樱的人吗?
  
  唉,这个李大路只在晚三十秒来,自己就可以再让楚樱写一次了,一个莫怎么入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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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4-24 09:34:5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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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4 14:11:0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五章、独处
  
  洛婉和李大路一块儿打的回了家,一路无语,回到家,一打开门,只见李大路那个精心挑选的蛋糕还放在桌子上,事情出得那么突然,谁也没有来得及回家品尝,现在李大路已经复明,面对这个表示情义的蛋糕更显得难堪。
  
  两个人好的时候,反而是在受伤的时候,最容易把脆弱的一面显示给对方知道,也愿意为了对方而付出一切,可是,现在李大路似乎已经没有呆在洛婉家里的理由了。
  
  他已经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没有瞎,视力很好,不用戴黑框眼镜,那就更不用住在一个女人的家里睡沙发了。
  
  而且洛婉的脸,一直都拉得长长的,很冷漠,已经没有了当时关怀他的那种热情,李大路什么也不敢说,他怕自己一说,也许当初那一夜长谈不过是洛婉的同情。
  
  他不需要同情,如果温暖是因为同情,关怀是因为可怜,那么他宁可不要。
  
  洛婉冷冷的说:“你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好的?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
  
  李大路沉默了半天才说:“我答应了一个人做一件事情,但我答应不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任何人,你不要问了?”
  
  “你想瞎就瞎,想复明就复明,真是事事如你的意。”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李大路抬起头,脸色铁青的问。
  
  洛婉拿起桌上的蛋糕,不屑的说:“用这个就能讨我好吗?我见过比这个大的多的蛋糕了。”
  
  李大路像是不认识洛婉这个人,退到门边,然后说:“我怎么会拿过期的蛋糕来讨好你,你现在想吃钻石的蛋糕也有人送。”
  
  “你知道有人送,还不走?”洛婉厉声责道。
  
  李大路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忽然返身,人退出了洛婉的房间,重重的带上了房门,脚步声消失在尽头,洛婉的头轻轻的靠在冷凉的铁门上,她咬着下唇,拼命的咬,才能忍住自己压抑不住的哭声。
  
  她的眼泪一颗颗的滴下来,心里不停的对李大路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只能伤害你,因为我没有资格去爱,也没有资格去拖累你,你原谅我!”
  
  她很想冲出去告诉李大路,其实自己心里不是这样想的,但是,这样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难道自己还要害死更多人才开心吗?她摸摸自己眼角的皱纹,知道自己的时日无多了,这个时候,她多么害怕,也多么需要有人安慰她。
  
  仅凭一个“莫”字,又怎么能找出事实的真像,她的心里不停的对着楚樱说对不起?她无能,不能帮她找出凶手。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她猛的拉开门,一脸泪的望去,却硬着嗓子说:“不是让你走。。。”
  
  但门外却是上官流云,他的表情忧伤,静静的望着洛婉,什么话也不说,洛婉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刚刚失去亲人的上官流云,两人呆呆的立在门边,就那样对视着,上官流云没有问洛婉为什么有一脸的泪,从来没有受过挫折的他终于在奶奶离开后,知道人间还有一种东西叫痛苦。
  
  他年幼父母因为车祸就离开他了, 全是奶奶一手带大的他与小暮兄弟俩,而且宏儒集团也是奶奶一手撑着,才做成这样有权势的集团,从来他都过得非常幸福如意,但是,现在却感觉自己的心里像被什么给抽空了一样。
  
  原来他虽然已经这么大了,可是,心灵上还永远都只是一个小孩,只要有长辈还在,就可以永远赖着做一个小孩。
  
  上官流云的脸显得那样的悲伤,带着一种无家可归的凄冷,洛婉看着他,忽然上官流云把洛婉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像抱着自己最心爱的宝贝一样,搂得很紧,不肯放手。
  
  走道拐弯处,有一个男人静静的站着,他坐了电梯下楼,那个时候有一个男人刚好走楼道上楼,一个电梯高速下将,爱重重的沉入地底,一个却抱着伤透的心,往自己的心灵向往的地方走去,李大路与上官流云,就这样在同一个空间,不同的地点擦肩而过。
  
  李大路在电梯里没有出去,又思量很久,决定不放弃那个女子,再上楼,走到拐道里,刚好看到这一暮,他没有出声,只是慢慢的退,退到俩人看不到他的地方,把头靠在墙壁上,鼻翼张开,紧紧的咬着牙,承受着心裂开的痛苦,那种痛为什么比失明更让人生不如死。
  
  李大路睁开眼睛,里面有泪光闪闪,他忽然挥拳重重的击在墙上,转身离去,步伐坚定,也许这个富家公子才可以给洛婉更安定幸福的生活,而自己一定要找到绿门,让这个女人更好的生活下去。
  
  洛婉在上官流云的怀里,想的只是悲伤的命运,两个被生活压倒的人在相互的扶持着,相互的安慰,她在他的胸前抽啜着,一声闷响击醒了他,过道那头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了电影,李大路的脸在电梯缓缓关上的门前,显得那样的虚弱,平静中带着祝福。
  
  她追了上去,没有喊,却跑得很快,忽然脚上一绊,在电梯门关严的时候,她摔倒在地,整个身子都飞扑出去,她却飞快的爬起来,又跑去,只到头靠着冰冷的电梯门,才不动了,钝心的疼慢慢的从四肢传来,但疼得更重的也许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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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4 14:12:10 | 显示全部楼层
上官流云看着她在过道上飞奔的那一刹,忽然明白了一点什么,那样的奋不顾身洛婉从来没有用在自己身上,他与她之间有过争吵,有过笑容,有过甜蜜,但洛婉却从来不曾如此的紧张。
  
  上官流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从过道的一边走楼梯下去,路也许早就被上天安排好了,人只需要慢慢的走。
  
  洛婉回到小屋里,开始坐在桌子前,大口大口的啃着那个蛋糕,吃得非常的卖力,甜到浓得化不开的奶油,都塞满了嘴,嘴角里脸上到处都涂得是奶油,像一个花猫脸。
  
  她心里默默的对李大路说:“你这个蛋糕也许不是特别的值钱,但是,很好吃,好吃的泪都不停的下。”
  
  眼前出现了一个人,那样安静的望着她,表情是有纯洁无邪,爱怜的望着她。
  
  是小暮,天啊!他怎么来了?
  
  她站起来,反手抹了一把泪,然后笑着和小暮说:“这个蛋糕里一定放了洋葱,吃到了洋葱我就会拼命的流泪,你要不要吃吃?”
  
  她把蛋糕举到小暮的唇边,忽然身子一软,就往后直直的倒去。
  
  洛婉最后一个念头就是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李大路正走在马路上,忽然眼前一亮,忽然看到一个幻影,一堆溅开的血,还有洛婉的尖叫,他想到了那个脚步,那个声音,那个请求:“你帮我一个忙,我让你的眼睛复明”,心里一惊,暗道一声不好,调头就往回跑,刚好巷子里出来上官流云的跑车,两人相遇。
  
  李大路拍着车窗道:“洛婉呢?”
  
  “不是在找你来了吗?”上官流云脸板得很黑。
  
  “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我感觉到洛婉有危险,开回去。”
  
  上官流云看到他那么严肃的表情,心里一惊,这个家伙从认识他到现在就没有过如此紧张的表情,车飞快的调头,车门一开:“你还在等什么?”
  
  路边的李大路上了车,问着:“你把她一个人留家里?”
  
  “怎么了?”上官流云感觉到大事不好,车踩得飞快。
  
  “有没有看到有人上去找洛婉?”李大路追问。
  
  “我走楼梯下来的,没有注意啊!”
  
  正说着,两人已经到了楼下,狂奔至电梯,在电梯里两人都铁青着脸,不说话。
  
  洛婉的门没有关,冲进去,只有桌子上那个吃了一半的蛋糕,两人开始找,哪里都没有人影。
  
  李大路跌坐在沙发上,心里叫着:“洛婉,洛婉,你去哪里了?”
  
  “洛婉,洛婉”,在昏迷中听到有人在轻轻的叫唤,她睁开眼,一张俊美绝伦的脸望了过来。
  
  “小暮”,洛婉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到处是野草,而且好似没有灯火。
  
  “我这是在哪里?”她问道。
  
  “我带你到了山顶上来吹吹风,刚刚你怎么了,是不是这段时间太累了?”
  
  “我,可能是太困了吧!”洛婉想到刚刚那一幕,不好意思的解释着。
  
  “是不是我哥欺负你了,你那样的伤心。
  
  “不是,你别瞎想,流云对我很好。”洛婉为上官流云辨护。
  
  小暮看了洛婉半晌,像要看进她的眼睛里,看透她的心:“我真羡慕我哥哥,能有你这样好的一个女子相伴。”
  
  洛婉的心里吱的一下动了,她低下头,不敢直视小暮的眼睛。
  
  小暮也扭过头去,指着山下的灯火说道:“是不是很美,像一副画。”
  
  “是啊,这么多的灯火,不知道里面有多少的悲观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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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4 14:12:53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有多少的恩爱夫妻,其实平淡的生活就已经很好了,洛婉,像你这样平淡如水的女子现在已经很少了。”
  
  “可是,沈玑。。”
  
  小暮站起来说:“不要和我提沈玑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不要再皱眉头了,到了那里你一定会非常的快乐。”
  
  小暮与洛婉手牵着手,从山顶的过道上下来,沿着山顶公路往下走,路上没有行人,很安静,两个人就那样行走在黑暗里,洛婉却感觉到一种平静。
  
  小暮就属于能带给女人平静的男人,他温和如水,似乎没有任何的杀伤力,洛婉就跟他走着,公路很长,过了不远就是一个山湾。
  
  上官流云开着车与李大路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城市里乱转,想找到洛婉,李大路的幻象越来越清楚,血像一朵盛开的花朵一样溅在了一个岩石壁上,洛婉的尖叫久久的回荡在耳边。
  
  李大路沉思一会儿忽然对上官流云说:“你知道你弟弟去哪里了吗?”
  
  “我怎么会知道他去哪里了?我们在找洛婉,关我弟什么事情?”上官流云好没气的回答。
  
  “我想,洛婉可能和他在一起?”李大路很委婉的说。
  
  “你是说,我弟喜欢洛婉?不可能的,小暮对任何女人都这样的温柔。”
  
  “我不是说喜欢,我是说,唉,反正你帮我找到你弟。”
  
  上官流云拿出手机,打过去,一会儿就放下手机,对李大路耸耸肩说:“打不通,信号不好。”
  
  “信号不好。”李大路灵光一闪,岩石壁,他忽然说:“往山顶那条路开。”
  
  “喂,天都黑了,上什么山。”上官流云好没气的答。
  
  “别管,快走。”
  
  车一溜烟的往山顶那条路开去,开的很急,像一道离弦的剑。
  
  洛婉与小暮拉着手,忽然走到了拐过了一个弯,到了要走的山湾中,眼前的景色让洛婉大吃一惊,那个山湾时舞动着亿万的繁星,像满天的流星都被挂在了这里,这个地方就像是梦境一样,简直是另一个世界。
  
  “天啊!”洛婉捂住嘴,吃惊的无法动弹。
  
  “很漂亮吧!我也是无意中发现这里有这么多的萤火虫,第一次来的时候,我也吃惊呆了。”小暮笑着说。
  
  洛婉开心的望着前面的美景,那些舞动的萤火虫,高兴的走过去,她快乐的笑着,惦着腿去捉那些带着小灯笼的萤火虫,那些飞舞的星星就落在她的头发上,眉头间,整个人都被染上了温柔的光彩。
  
  她回过头来,像云中的仙子一样对着小暮一笑,然后说:“谢谢你,小暮,谢谢你带我来这里。”
  
  小暮返抱着双手,靠在岩石边看着她,洛婉转过身边,露出洁白的脖子,在那美丽的光彩下,显得更如白玉般迷人。
  
  那个细细的脖子是如此的吸引人,小暮的手慢慢从背后伸去,一米,半米,越来越近,而洛婉还在那里欢快的捉着萤火虫,就在这时,一道剌目的灯光打过来,那车开得如此的快,快到无法控制,直向洛婉冲来。
  
  洛婉与小暮都来不及反应,只有呆呆看着车灯照来,闭目等死,但那车险险从洛婉的身边擦过,直冲向身边的岩石,一声巨响,就停住了。
  
  洛婉冲了上去,一拉开车门,一道血就直喷到脸上,洛婉尖叫一声,整个山湾着应着她的尖叫。
  
  小暮一把冲上来,把她拖离现场,一声爆炸声,合着火光攻来,俩人都卧倒在地,热浪从背后滚过,半天才平息。
  
  上官流云开车在公路上,忽然听到一声尖叫,正是洛婉的尖叫,在前面不远的山湾处,李大路与他都紧张了起来,车更快了,谁也没有出声,直到那声爆炸声响,山湾里一团火光,而火光边上正卧倒着两个人,正是小暮与洛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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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4 14:13:21 | 显示全部楼层
洛婉从公安局录了口供出来的时候,已经大半夜了,上官流云,小暮,李大路都在长椅上等她,她是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人,所以,警察问得特别仔细。
  
  “洛小姐,请你好好想想,当时死者是一个什么样子?”刚刚的盘问似乎还在耳边。
  
  她捂住耳朵,不想去想,也不想回答,那一幕实在太让人惊讶了,车里那个人并不是因为失控而撞到岩石,只有她才最清楚的知道,那个女人在架车撞到岩石之前已经死了。
  
  她左手拿着一把瑞士军刀,非常锋利的,割断了自己的动脉,血喷得到处都是,甚至是自己的一脸,那个女子是美丽的,眼睛是灰白色的,带着憎恨与绝望,没有闭上,头靠在椅背,手放在方向盘上,但那把刀还在滴血。
  
  洛婉不仅发抖,一个女人要有多大的力量,才可以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
  
  同样是在萤火虫飞舞的地方,一个女人看起来那里是天堂,一个女人却把那里当成了地狱,奔向死亡,这真是一件让人伤怀的事情。
  
  洛婉出来之后,颤抖了很久,上官流云走上前去,想握她的手,但她却缩了回来。
  
  小暮安慰道:“没事的,只是我们运气不好,刚一出去,就遇到一个自杀的女人,你现在回去好好睡一觉吧!。”
  
  正说着,电话忽然响了,里面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小暮,你去哪里了?我怎么找不到你。”
  
  四个人都听得很清楚,是沈玑的声音,她那种冷漠又紧切的语调,是从手机里也听得出的可怕。
  
  上官流云忍不住在他挂了手机的时候,说了弟弟一句:“你怎么女友越交越没有品。”
  
  洛婉看到小暮的眼睛一亮,像是有一丝杀气外泄,但一定是自己的幻觉,怎么可能有杀气,小暮是那样善良的男子。
  
  洛婉走在最后,李大路在前面不远处,看着那俩兄弟去停车场里取车,忽然一下回过头来,面对着洛婉,两人双目直视,而洛婉却低下了头。
  
  她不知道怎么解释刚刚李大路看到的,自己与上官流云拥抱的那一幕,她知道这样的事实伤害了李大路却也不知道怎么去澄清。
  
  李大路却没有问这样的话,他只说:“你不要和小暮来往了。”
  
  洛婉皱着眉,以为李大路误会自己正在和小暮交往,她扭身就想走,没有想到李大路这样不了解自己的为人。
  
  但是李大路一把握着她的手臂,握得非常紧,虽然他的表情很镇定,语调很冷酷,眼神也很不屑,可是,他握着洛婉那颤抖的指尖却出卖了他的担心。
  
  “小暮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很危险,你不要和他来往。”
  
  洛婉猛一回头,眼里全是不信:“不可能,小暮不是那样的人。”
  
  “你相信我,你问过我眼睛为什么会复明,那我就告诉你,那天,你走了,我在家里等你回来,听着脚步声,有一个脚步声直接穿过门就来到我面前,有一把很苍老的声音和我说,要我帮忙她一件事情,她就让我复明。”李大路为了洛婉的安全终于还是说出了复明的真像。
  
  “那个人是谁?”洛婉追问。
  
  “是上官清,上官流云的奶奶。”
  
  “啊!”洛婉捂住了嘴,她不相信,奶奶那天应该是刚刚过世,找李大路做什么呢?
  
  “她要我帮助她,拯救她孙子的灵魂,我当时还很奇怪,我又不认识她孙子,她为什么要来找我,直到我去了灵堂之后,听了上官清生前的录音,才知道当时找我的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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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4 14:14:02 | 显示全部楼层
洛婉分辨道:“那也可能是上官流云,或者是另外的什么孙子?”
  
  “你会怀疑上官流云吗?”李大路嘴前含着冷笑。
  
  洛婉不出声,因为她不可能怀疑那个男子,但她也不愿意承认小暮是危险的,不可能,小暮有什么可危险的。
  
  那个“莫”字在脑子里成型,莫字下面再加一个日,不就是“暮”吗?楚樱当年的男友难道就是上官小暮,如果不是小暮,她为什么不肯让自己知道,而且一直都瞒着自己,因为小暮当时的地位,是不适合公开女友。
  
  但,这不是真的,洛婉捂着额头,这不可能是真的,小暮不是坏人,绝对不是小暮,一切都搞错了。
  
  洛婉推开李大路的搀扶往前走,在马路上漫无目的的走,脑子里受到的打击太大了,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上官流云看着李大路和洛婉走在街头,一咬牙就往另一边开,而小暮却冷冷的望着前方,车开往了另一个地方,一边开车,一边拿起手机,对着手机那边说:“我想画画,你来我的画室里,我现在接你。”
  
  “大半夜的,还想画什么啊!你好坏!”沈玑在手机那边高兴的挂上了电话,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式,这个男人终于在半夜里会思念自己,无论是肉体还是灵魂,反正已经捉到了他。
  
  洛婉在大路上,回过头对李大路大声的喊:“走开,我想一个人静静。”
  
  李大路看着她的表情,悲伤到了骨子里,他走上前去,狠狠的板住她的肩,望到她的骨头里,然后在街头厉声的问:“你,为了一个不相干的男人会悲痛欲绝到这个份上,你到底有多少颗心,可以给多少人?”
  
  李大路的表情是真正的狂怒,而这句话,一字一句,像刀一样一点点的剜着洛婉的心,她推开了李大路,发疯样的在街头狂奔出来,头顶上的路灯光都像剑一样的铺天盖地的袭来,不是这样的,李大路,你是个白痴,你是世界上最大的白痴。
  
  她挥手叫了一辆停在路边等客的出租车,直奔金祥大厦,她要去再证实一下,小暮不是一个坏人。
  
  那个大楼还是那样静静的立在那里,不管里面的人发生了什么事情,它都像是一个冷血的旁观者,注视着一切,却从来不会关怀与激动。
  
  洛婉奔向大楼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停车场里,停着小暮那款银白色的高级跑车。
  
  她一进了电梯,思考了一秒钟,就按了最顶楼,她并没有不相信李大路的话,只是,这样的事实让她难以接受,她的脑子里很多东西在慢慢的像拼图一样的拼成了型,整个事情的真像都慢慢的像一副展开的画,已经在心里证实,只是,她希望是假的。
  
  天台很静,那个画室非常漂亮,大而且艺术,在灯光下闪着柔和的光,太像小暮的性子了,总是那样的温和而且不惹人注目,却又无时无刻不表露出一种淡淡的忧伤。
  
  她看到画室的门虚掩着,伸手去推,那指尖慢慢的触到白色的画室门,像绿色的颜料倒进了透明的水中,一刹间就从指尖蔓沿开来,染绿了整个门。
  
  洛婉一点也不吃惊,她现在最想知道并不是绿门,也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她只是想证明一件事情。
  
  画室非常很宽,有一百多个平方米,但很高,天花板上是一大副非常漂亮的壁画,圣母端坐中央,里面除了一个椅子有一个画布,就是挂在墙上那满满的油画,全是女人的样子,一张张不同的女子,不同的美丽,有娇艳的,有清纯的,有快乐的,有忧伤的,那画中的女子,却都有一张漂亮的脸,和一双温柔的眼睛。
  
  洛婉静静的看着,在房子中央,看着那些油画,画得如此的逼真,像是能从画布里走出来,随时就可以绝尘而去一样。
  
  洛婉在密密麻麻的画中,一排排挂得很整齐,她静静的看过去,走到画布边,摸摸油画的颜料,还是湿的,刚刚还有人在这里画画。
  
  洛婉看到了一张新挂上来的油画,有一部分是刚刚完工的,上面正是沈玑,沈玑靠着窗站在一个古老的院门前,后面是墨绿的背景,而她的眼睛却是那样的歹毒,像是一条准备咬人的蛇。
  
  洛婉轻轻的去摸那个画布,眼睛那一部分还是湿的,应该是才画没有多久,她的指端放上去,那画布却轻轻的抖动着了,像有人在后面摸着这个画布。
  
  洛婉忽然想到了什么,一狠心,把画布拉下,只见沈玑正站在玻璃器皿中,水已经漫过了小腿,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在请求洛婉的帮助,她用双手不停的拍着玻璃壁,才让画布得到抖动。
  
  沈玑在大叫,但洛婉一点也听不到,这个玻璃是隔音的,只有水可以慢慢的注入,一会儿箱中的空气就会没有,水就会漫过沈玑的头顶,沈玑也会变成泡在水中的标本。
  
  洛婉拿着画板撞向玻璃,画板四分五裂,而玻璃却丝毫无损,看来这玻璃不仅仅是隔音,而且还防弹。
  
  洛婉与沈玑,一个在箱内,一个人箱内,两人都拼命的打着玻璃器皿,一点用也没有,洛婉想到了去求助,正准备往外跑,却发现那门已经反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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