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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快乐熊

【5月13日更新】随风诡秘系列“卜”--《莫问天机》原名《天数难逃》作者:我性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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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0 20:53:58 | 显示全部楼层
  山的西侧,七八个身影正在山路上飞奔,从跑动的速度和身法来看,这是群经过专业训练人,他们的目标正是山顶的白云道观。
  接近山顶时,这些人影突然停在了一块巨岩边,为首的一人抬手按了下耳侧,嘴里低声地说了些什么,语声有些怪异,似乎正在向人汇报着山上的情况。
  说了几句,那人点了点头,伸手在宽大的腰带上拨弄了下,在他身边的几人也相继做着同样的动作。一道暗蓝色的光流从腰带上突地闪出,覆盖在几人的身上,继而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为首那人用刚才那怪异的语言低声向同伴交待了几句,向着道观的方向一挥手,几条人影再次高速奔向白云道观。
  
  此刻的白云道观里,方展等人再次回到了西厢房,见夜色已深,那道长便留四人在道观过夜。
  经过一天的奔波,方展他们早已是饥肠辘辘,刚好道长昨天下山买了些米面,于是便去准备些给他们充饥。
  眼下所有的线索全被掐断了,方展的卜术能力看来已无法恢复。关于这点,方展还是抱着先前那种听天由命的态度。
  “不行,你怎么能这么消极?”苏彦第一个表示不满,“爷爷费劲苦心设法帮你,一定有他这么做的道理,只要你还活着,我就不会放弃。”
  “每次都是别人来告诉我,说我有多么多么重要。”方展无奈道,“可我自己却一点也不觉得,世界这么大,少了谁地球不还照样转吗?”
  “我相信,老爷子和苏老的用意是相同的。”萧三才诚恳地说道,“当初我曾听他说过,你关系到卜术界的安危,所以必须全力帮你。”
  方展听着有点犯晕,从成为天卜开始,他头上的帽子就越来越大,现在又扣上这么一个超级大号的帽子,他实在是有些难以支撑的感觉。
  “你可以不必考虑卜术界如何,也可以不必在意我们如何。”秦扬走到他身边,“但你必须考虑下自己,如果连你自己都不想活,那我就放弃。”
  话刚说完,秦扬的鼻子动了动,脸色突然变了。
  “快跑!”他低呼一声,手臂一挺,一把将方展抛向屋内某处。苏彦和萧三才条件反射般地同时向那里蹿去。
  轰!轰!轰!数条火光冲天而起,整座西厢房被巨大的气浪推向了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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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0 20:55:3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 最重要的是人(上)
  
  人类伟大的发明有很多,起初的作用都是用于造福人类的,可用着用着这些发明也就慢慢变了味,成了“造福”部分人的权力工具。
  就拿炸药来说,采矿、筑路、兴修水利、工程爆破、金属加工、地震探查每一样上都用得着它,每一样也都是好事,可讽刺的是,至今为止炸药被应用得最广泛的领域却还是战争,或者是说是杀人。
  于是,就有了这么一批所谓的专家,他们对炸药的使用精准到了极致。
  这些人可以精确地报出,炸飞一幢高楼需要多少炸药;炸死一百名平民需要多少炸药;炸烂一个热闹的公用场所又需要多少炸药,并以此为傲,乐此不疲。
  在西厢房外安装炸药的两名男子就属于这类人,他们曾服役于韩国某特种部队,擅长各种爆破,据说这支特种部队的前身就是赫赫有名的“青龙团”。
  用最快的速度在定点位置安放好炸药后,他俩迅速撤离到了安全区域,然后引爆了炸药,再然后方展他们待的那间西厢房就直直地飞上了天。
  那一刻,这两人有些不爽,从爆炸的效果来看,炸药用的多了那么点,不够完美。除了这点之外,身后那些端着微型冲锋枪的同伴也让他们有些不爽,在他们看来,这完全是多此一举,甚至还有点小看他们的意思。
  在这种程度的爆炸下,哪怕屋里待着的是铁人,也照样会粉身碎骨。
  今晚的山上没什么风,空气有些潮湿,爆炸的浓烟迟迟不肯散去。屋外的那些人静静地等了一会儿,为首的男子终于耐不住,挥手示意身边的三名手下前去查看。
  西厢房原本所在的位置此刻已是废墟一片,爆炸引起的火焰还在不住燃烧,浓烟散开了不少,混在潮湿的空气中,形成了一片诡异的灰雾。
  三名男子在废墟边小心地查看着,并不住向可疑处开枪点射,但一切迹象都表面,废墟里并没有任何的生还者。
  其中一名男子回身向首领挥了挥手,大声喊了两句,示意并没有发现异状。
  他刚喊完,身边拂过一阵微风,灰雾弥漫了开来,顿时将三人吞没。这时,一堆瓦砾突然动了,一个豹子般的身影贴着地面向他扑来。咯地一声,那男子的胸椎被一拳击碎,连叫声都来不及发出,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就在这名男子倒下的同时,另外两名男子也相继倒地,其中一名被人踢碎了喉骨,而另一名则被人拧断了脖子。
  远处的首领只看到灰雾弥漫,三名手下却没了踪影,多年的职业经验告诉他,肯定出了什么事情,目标并没有如他们预期的那样被炸死。
  低声呼喝了两句,首领带着剩余的四名手下呈扇形突进,迅速包围了废墟,手中的微型冲锋枪分别扫向废墟各处。
  最西侧的一名男子正起劲地扫射着,肩膀却突然被人拍了下,诧异地回头间,一个满脸是灰的年轻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背后。
  “阿尼阿塞哟。”年轻人冲他呲牙一乐,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男子听到一声清脆的骨骼碎裂声,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啪,一个轻盈的身影放倒了一名男子,那一腿踢得他飞出足有五米多远;哗啦哗啦,两名男子倒在了另一个身影的手下,打倒他们的竟然是两把算盘。
  最东侧的首领瞥见这一幕,脸色顿时一变,右手的冲锋枪一摆扫射过去,左手迅速摸向腰间。
  砰,一股大力撞在了冲锋枪上,首领手上震得一麻,枪脱手而出,落在地上时竟已是弯曲的模样。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出现在身侧,正是他打飞了他的枪,首领脸上一寒,左手仍旧在腰间摸索着,但却没找到原本挂在那里的东西。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面前的高大男子沙哑道,“那好,还给你!”
  说着,他大手一伸,一把捏住那首领的脖子,右手里拿着两枚椭圆形的金属物体,一次一个,用力塞进了首领的嘴里,随即砰地一拳砸在他脸上。
  在不借助高科技的情况下,首领这辈子从没飞过那么远,这是他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老秦,那东西要把拉环拔了才有效的。”刚才的年轻人顶着一头灰走了过来,“你这不是暴殄天物嘛。”
  “不拔照样够他享受的。”高大男子淡淡道,“估计附近还有他们的人,爆炸会引起怀疑。”
  “必须赶快下山,这些人身上都有奇怪的电子装置,可以隐藏和干扰‘量’感。”拿着两把算盘的男子道,“看样子是韩国八极宗的人,只怕九菊一派也杀到了。”
  突发奇袭的这四人正是方展等人,西厢房的爆炸似乎对他们没有多大伤害。
  原来,在那两名炸弹专家即将引爆炸药的时候,秦扬的灵敏嗅觉嗅出了炸药的气味,那一刻他迅速地判断出了唯一安全的方位,率先将方展抛了过去。虽然萧三才和苏彦没有觉查到什么,可他们完全信任秦扬的判断,随即也闪向安全区。
  果然,那两人在安放炸药时,有一侧的量稍多了些,在同时爆炸的情况下,炸药的冲击波产生了互抵作用,西厢房的某处成了爆炸伤害的盲区。再加上西厢房的建筑结构属于老式的土木砖瓦结构,爆炸中这些都化作了瓦砾,非但没有伤害到他们,相反的还成了四人绝佳的隐蔽遮盖。
  借助秦扬的敏锐感觉和苏彦的明瞳观量,四人蛰伏着没有妄动,直到灰雾弥漫的那一刻方才展开快速歼灭战,在五分钟内,解决了这群八极宗的杀手。
  “他们从山下上来了!”伏在墙头的苏彦低声叫道,“看样子来了不少高手。”
  从苏彦的观察和秦扬的感觉来看,山下上来的人约有五十多名,而且其中至少有十名能力接近他俩。这些人中有韩国人也有日本人,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丁进并没有派人加入。
  他们行进的路线是东、西、南三面,唯独没有从北面攻上,那里山势复杂丛林茂密,也的确不太好走。不管好走不好走,方展他们肯定是要从北面下去的,也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和这些高手短兵相接。
  现在不是缠斗的时候,时间耽搁的越久,追捕者的增援也就越多。
  只是方展有些奇怪,北面的空档也太大了,似乎是故意给他们留了条生路,而山下上来的高手似乎也太多了点。
  “你听过三国时华容道的故事吧?诸葛亮伏击曹操时,给他留了两条路,一条小路冒着烟,一条大路静悄悄。”萧三才笑着道,“曹操疑心重,上了小路,结果被关云长拦了个正着。”
  “老萧,你变着法骂我疑心重吧?”方展撇撇嘴,“我和曹大爷可没法比。”
  说话间,四人快速向山北奔去,空中那轮明月渐渐笼上了一层薄云,看上去像个长了毛的大蛋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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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0 20:55:53 | 显示全部楼层
  山下,小屋中,霍老大伸长了脖子望着山顶,满脸火急火燎的样子。
  “妈了个巴子,山上又是烟火又是炮仗的,真他妈热闹。”他仰脖灌了口酒,满脸的不爽,“老子真想上去凑一脚,玩残他几个。”
  凌荥瞟了他一眼:“老大,你那个调调现在还是少想的好,咱们来发财的,要玩残的,以后机会有的是。”
  正说着,窗外传来一声怪叫,一只猫头鹰无声地飞了进来。
  阿洛一伸胳膊,猫头鹰落在了他的手臂上,滚圆的眼珠直直盯着他。眯起细眼,阿洛和猫头鹰静静地对视了一会儿,胳膊轻轻一挥,那猫头鹰一拍翅膀,顺着来路又飞了出去。
  “方展他们从北面下山了。”阿洛笑了笑,“咱们差不多也该动身了吧?”
  三人起身往外就走,刚出门没多远,凌荥却站住了,伸手揭开衣领,看了看胸前。
  “凌子,你他妈又怎么了?”霍老大真的有点不耐烦了,“再慢下去,到嘴的肉可就飞了。”
  凌荥没搭理他,整了整衣服,走到阿洛跟前:“一会儿咱们要多留心老羊,他比以前狠。”
  “我忘了告诉你,老羊的眼睛瞎了。”阿洛有点感叹,“他再狠,和当年是没法比了。”
  “瞎了?”凌荥并不吃惊,只是像在思考什么,“不管他瞎不瞎,咱们还是要小心着点。”
  “小心,小心,老子他妈一万个小心。”霍老大被撂在一边,急得双脚直跳,“我的姑奶奶,您老可以上路了不?”
  抬头看着月色,凌荥冲他点了下头,三人一路飞奔向着北面的山脚而去。
  
  山北,方展等人飞快地自密林中穿出,小心地从岩壁攀下。
  岩壁下的山势渐缓,与先前陡峭的部分相比,这里行进起来要容易的多。四人加快步伐,很快便进入了一处山坳,只要过了这里,就可以走上山边的大路。
  刚一进入山坳,苏彦的脚步就放缓了,因为她觉得这里有些不对。
  山坳里的草木并不像山上那么多,而且是以灌木为主,一些大大小小的山石混杂着泥土镶嵌在了山体上。按一般的常识来看,这样的植物环境是很正常的,山石与泥土的混杂也是并不稀奇的事情。
  可那些植物和山石的位置也太特别了,特别到就像有人故意摆在了那里似的,整座山坳仿佛是某人精心制作的一个盆景。
  从山坳中心向四处看去,东面是一堆巨大的山石,顶部呈圆弧形,而到了下部却又有些方正,周围散落着一些碎石块;南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块,其中有些水流正蜿蜒流动着,抬头望去,南边山壁上赫然有个缺口,一条山间的小溪那顺着山壁流淌下来;西面则杂乱地生长着几棵树木,周围的灌木和杂草显得有些不自然;北面也有些星散分布的山石,和其他地方不同,那些山石尖利得像一把把刀,月光下望去颜色有些泛红。
  当苏彦注意到山坳正中时,她心中突然一沉。
  一大片整齐的方石排布在山坳的正中,在那里根本看不到任何的植物和泥土。
  “难道是爷爷说过的那种方法吗?”苏彦心中暗想,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眼部,她那乌黑的双瞳顿时变作了淡蓝色。
  “啊!”双眼突然传来一阵痛彻心扉的感觉,苏彦大叫一声,跌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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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20 05:24:27 | 显示全部楼层
强人啊 !!真的是开眼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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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23 09:11:38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家有什么好看法 都说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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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9 11:19:5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 最重要的是人(下)
  
  离开山脚一公里处,一辆尼桑面包车正静静地停在树林中,车外站着六名骠悍的男子,眼睛正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车内,两名六十多岁的男子并排而坐,面前放着一部小型笔记本电脑,和一台大功率对讲电台。这两人便是日本九菊一派的鬼塚次郎和韩国八极宗的全曜熙。
  “唔,天卜毕竟年轻,不懂得谋略之道。”鬼塚微微叹息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华容道的故事并不只是中国人才知道。”
  “鬼塚先生熟读兵法,很是懂得运用之术。”全曜熙的声音有些不快,“用我们的人做炮灰,惊吓天卜,让他自投罗网,高明得很!”
  那八名八极宗杀手的死,早有人通知了全曜熙,虽然那是事先和鬼塚谈妥的条件,但他心中多少还是有点不爽。
  在鬼塚面前,他始终觉得自己像颗棋子,一颗相对重要,却离不开棋盘的棋子。
  “佛家有云,舍得舍得,不舍不得。”鬼塚温和地笑着,“全先生,从大局而言,您是明智的。”
  正说着,电台里传出一阵语声,是前方负责监视的九菊弟子正在即时汇报。
  “天卜进阵了?”全曜熙略懂些日文,听了个大概,“有没有进展?”
  鬼塚抽着烟斗,眼中略显深沉,显然在考虑着什么问题。
  “难道又被他们逃了?”全曜熙见他不作声,心里有些焦急。
  “除了天卜,其他三人都被自己的卜术反噬了。”鬼塚缓缓道。
  “善泳者溺,这是个好机会!”全曜熙转忧为喜,“你们的忍者组应该可以活捉他。”
  鬼塚突然叹了口气,眼睛望着自己的左手,似乎有些惋惜。他左手四指的指肚上有着几道明显的掐痕,应该是用指甲掐出的,全曜熙看得不太真切,似乎像某个卦象。
  “天卜和他身边的人……”鬼塚闭上眼,靠在了座位上,“我还是轻敌了。”
  
  在剧痛袭来的那一刻,苏彦突然有一种感觉,自己会不会就此失明?如果真的失明了,自己的兆卜能力等同于废去了一半。
  其实不仅是她,秦扬和萧三才也同样有了类似的想法,只不过秦扬的症状是头痛欲裂,而萧三才则是双臂瘫痪。
  趁火打劫是个好买卖,埋伏在周围的的忍者组见机会已到,立刻闪亮登场。
  那是八个精壮骠悍的男子,分别穿着四种不同颜色的衣服,东边两个穿白,西边两个穿绿,南边两个穿黑,北边两个穿红。衣服的款式和当初福山雅史所穿的连体服一样,看来是当代忍者的标准装束。
  不过,他们刚一冒头,就被方展给打击了。
  这些身手一流的忍者没有想到,堂堂的天卜居然不肯光明正大地对决,而是用两把微型冲锋枪扫射他们,外带还丢了几颗手雷。
  那是方展从八极宗杀手身上顺手牵羊拿来的,有方便的干嘛不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嘛。
  三人发生反常时,方展的动作也有点反常。当时他正在看手机,上面有一条奇怪的短信,来信号码无法显示,内容是两个字:“反噬。”
  谁会在这个时候发如此奇怪的短信给他呢?
  在苏彦眼痛的同时,秦扬下意识地用神卜能力去感知周围,结果却突然头痛起来。萧三才暗中测算原因,没等他掏出算盘,手臂就软了下来。
  只有方展没事,因为他们都用了卜术,而他却恰好无法使用卜术。
  方展立刻明白了那条短信的含义。
  “不要用卜术!”方展一边玩了命地扫射,一边向苏彦他们叫道,“这里邪门,可能有反噬。”
  噗,一枚十字镖钉在了他的右臂上,方展手一抖,继续扫射。手臂上鲜血直流,但他依旧死死握着枪。
  双拳难敌四手,这里有十六只手,真要丢了枪就得一个打八个,方展暗啐了一口,我怎么就不是李小龙呢?
  嗖嗖,又是两枚十字镖向他飞来,方展双手平举之下,身上空门大开,要躲根本不可能。
  哗啦,一把算盘横了过来,一下打掉了那两枚飞镖,萧三才立刻闪到了方展身边。秦扬苏彦也靠了过来,虽然脚下还有点不稳,但看样子是没什么大碍了。
  “是逆五行风水局,可以制造五行错乱的环境。”苏彦踹飞一个忍者,急声道,“但怎么会造成卜术反噬呢?”
  “那就问问他。”秦扬身子一闪,躲过迎面砍来的太刀,一拳砸在那个忍者的面门上,那忍者当场脑袋开花,倒在了地上。
  萧三才拖过尸体,快速翻检了下,从那忍者的腰带上摸出一个圆形的扁盒,似乎是一种电子仪器。
  “小鬼子玩高科技。”方展见了叫道,“打乱他们的位置。”
  难怪忍者要分两拨攻击,总是四个忍者上前近战,另外四个则忍者站在相应位置放冷箭,原来他们是刻意这么做的。这些忍者身上携带的仪器应该是一种特殊的微波装置,发出的微波可以与整个逆五行风水局配合,借助山坳中自然环境的能量来干扰苏彦他们的卜术,以此产生反噬,使他们丧失卜术和战斗能力。
  恰好方展失去了卜术能力,也恰好苏彦记得逆五行风水局,有时候一个“恰好”就可以改变局势,更不要说是如此重要的两个“恰好”了。
  那八个忍者不明白,鬼塚前辈的神机妙算怎么会败得如此干脆。可他们没机会当面请教鬼塚了,只有去阴曹地府打听打听,当然,如果语言不成问题的话。
  
  “鬼塚先生,你怎么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全曜熙就在鬼塚身边,他是最有机会当面“请教”答案的。
  但是鬼塚的回答却让他摸不着头脑,那听起来就像是一个禅机。
  “天卜身边的人藏得很深。”鬼塚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天卜藏得更深。”
  全曜熙没有时间陪鬼塚打禅机,一把抓起了对讲机,想要命令手下全力追捕。
  啪,电台的电源被切断了,鬼塚微笑着对他摇了摇头:“全先生,大舍大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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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9 11:20:19 | 显示全部楼层
  北面山脚下,方展等人接近了山边的大路。
  只要穿过路边那个草坡,他们就能走上大路,路上有不少往来的车辆,搭个顺风车很快就能离开这个充满杀机的地方。
  不过,方展实在不想穿过那个草坡,如果非要他选择的话,他宁可回去和那群杀手再血拼一次。
  蛇,大大小小,五颜六色,奇形怪状,只要是这附近有的品种基本全都到齐了,一条条昂头吐信地盘在草窝里正列队“欢迎”方展他们的到来。
  乌鸦,路边的树上、电线杆上,灌木上,附近的草垛上,只要是能停的地方到处都是,一只只瞪着眼睛向方展他们行着注目礼。
  组织这场盛大欢迎仪式的是两男一女,据他们自我介绍,一脸麻子的叫霍兴,细眯眼的叫庹洛,那个长着魔鬼身材的女人叫凌荥。
  火星、陀罗、铃星,方展记得这三个煞星的名号,不只是他,苏彦也很熟悉他们。当然还有曾经和霍兴有过一面之缘的萧三才。
  “霍老大,摘了帽子我差点不敢认了。”萧三才冷冷笑着,“怎么讨钱讨到山沟里来了?”
  “哈哈,只要钱多,阴沟老子也能钻。”霍老大满不在乎地说道,“明人不做暗算,老子今天是来请天卜回去喝茶的,识相的就让开,别挡老子财路。”
  方展看了看草丛的中蛇,又望了望四处乌鸦,摇摇头:“不去,坚决不去。”
  “怎么?天卜也有脚软的时候?”凌荥在一旁淡淡道,“阿洛的阵势是大了点,不过你是天卜,怎么也得做足了场面。”
  “不是脚软。”方展还是摇头,“我不喜欢蛇鼠一窝,蛇鸦一窝也不行。”
  “拐着弯骂人可不能算幽默。”凌荥语气依旧淡然,“老羊,他可是连你也骂进去了。”
  说后面这句话的时候,凌荥转向了一个人,那人便是她口中的“老羊”――秦扬。
  除了方展,苏彦和萧三才都是一惊,两人的身子都不由往后撤了撤。
  “蛇鼠一窝也好,蛇鸦一窝也好,老羊都是其中的一个。”凌荥盯着秦扬道,“永远都是。”
  从凌荥开口道破起,秦扬一直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并没有插嘴解释的意思,只是静静地听着。
  方展走到秦扬身边,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转脸冲着凌荥咧嘴一乐:“那可不是你说了算,至少,现在他和我这条懒虫是一窝。”
  “是,现在我和他是一窝。”秦扬拍了拍方展,径直走到凌荥三人面前,“所以你们不能动他。”
  说这话的时候,秦扬的脸色阴沉得有些吓人。
  “老羊,你忘了老子是吓大的?别他妈放狠话吓唬人。”霍老大大大咧咧道,“别说你现在瞎了,就算是没瞎,老子也不怕你犯狠。”
  秦扬没再说话,而是慢慢睁开了眼睛,他那双一直紧闭的眼睛。
  那是血红色的眼睛,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还没等他的眼睛完全睁开,凌荥就已拖着阿洛和霍老大跑出了老远。
  “谁说老羊瞎了?!”奔跑中的凌荥恨声道,“他的神卜血瞳比以前还厉害!”
  
  “老秦,你真的是擎羊?”苏彦似乎依旧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以前是。”秦扬幽幽道。
  “不管你以前是不是擎羊。”方展笑着拍了拍他,“今后还是我认识的老秦。”
  “那你……”苏彦的表情有些复杂,“今后是天卜还是方展?”
  “天卜也好,方展也罢,都只是个代称。”萧三才感慨道,“重要的是人。”
  失去了卜术能力,方展就不再是天卜,也许他自此便会离开卜术界,做回原本的方展。
  苏彦在乎的又何尝不是“人”呢?
  “方展还会是天卜。”秦扬缓缓道,他的样子很郑重,也很肯定。
  
  “只要找到那个人。”
  
  
  
  震四篇 惊雷乍现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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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9 11:21:53 | 显示全部楼层
  
  【巽五篇】 风动八方
  
  巽者为风,巽为入,所到无孔不入,
  
  有深藏之意,却又四处昭然,
  
  波折重重,起落浮沉不定,
  
  当随机应变,择善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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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9 11:22:4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章 上门就是为找死(上)
  
  三月九日,巳时,西方来风,其气色白,声如马嘶,味有辛。
  某公路上,一辆半旧不新的长途客车正驶向省城长途客运站。
  天气不错,路面不错,前后并没有什么车辆阻碍,拐过这个沿山的路段,很快就能到达目的地。
  看来今天可以再跑上两趟,司机这么想着,脚下加大了油门。
  嘣,车顶上被什么敲了一下,一颗不大的石子弹跳着从司机的视线中消失,他皱了皱眉,没怎么在意。
  这段路跑了不下几百次,像山上落下小石子之类的事情屡见不鲜,他习惯得都快麻木了。当然,并不是人人都会像他那样,比如半小时前下车的那四位,显然就不习惯,而且还有点神经过敏。
  前头是青天白日的阳关大道,一切有如往常般太平,他才不会信那四个人说的话,什么路上会有危险,最好绕道之类的。
  “听剌剌蛄叫,还不种地了呢。”司机大大咧咧地给自己点了支烟,跑长途是个挺累的活,要不打起精神,那才会出事。
  鼻腔被烟一刺激,司机的精神上来了,眼睛也亮了,可面前的路却忽然暗了。
  司机的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刚才还是好好的日头,怎么一下就暗了?
  车还在前进,路继续暗。
  轰,一块巨大的山石砸在了长途客车的顶上,高速行驶的车子陡然一顿,后尾一抬,借着余劲向前冲出一段,车身在巨石压力和自身冲力的作用下迅速扭曲起来,像一团被揉捏得不成形状的废纸。
  嗤,变形的车身在地上划出一道炫丽的火花。
  呼,泄漏的油箱冒起一股火苗,见风猛涨。
  轰隆……
  离开公路不远处有片农田,在田里耕种的农民有点纳闷,大晴天的怎么会打雷呢?
  
  三月十九日,戌时,东屋灯落,其光爆闪,砰然有声,惊四邻。
  某小镇旅店内,值班店员老侯正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收音机,桌上点着的煤油灯晃得他心烦。
  要说这镇子虽然不算大,可麻雀虽小还是五脏俱全的,像遇上断电之类的事情实在是少之又少。
  今天偏偏就奇了,刚过八点半,东边一间房的灯不知怎么突然爆闪着就炸了,碎片落了一地,接着整个旅店直接断电。
  不过还算好,那间房里的住客刚巧才开门,人还没进去,所以也没伤着。
  “怪不得皇历上说‘日值岁破,大事不宜’。”老侯拈着一本泛黄的老皇历,凑近了煤油灯。
  他信这个,还不是一般的信,只要是有点什么事他都会拿着老皇历翻上半天,总想在这上头找出点趋吉避凶的兆头来。
  也有不信这个的,停电没多久,靠东屋的那四个住客就来退房了,看样子是要连夜赶路。老侯神神道道地和他们嘀咕了半天,意思今天日子不怎么好,这大半夜的还赶着上路,弄不好是会出事情的。
  老侯说这话时挺严肃,人家却笑了,依旧还是退了房,其中一个书呆子模样的男的还让他小心火烛。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老侯嘀咕了声,让我小心火烛,你们还是注意着点路上别撞上什么东西吧。
  夜里十一点,他那老掉牙的收音机里正放着京剧段子“孔明借东风”,那老生的唱腔特有韵味,听得老侯闭着眼晃头晃脑的。正在得劲的功夫,鼻子里传来一阵什么东西烧糊了的味道。
  不会是哪间屋的把灯碰倒了吧,老侯心里一激灵,赶紧往里头跑。
  火!老侯长那么大还没见过这么猛的火,也不知道是怎么烧起来的,那火舌几下就燎着了半个旅店,连扑都没法扑。
  很快,桌上的老皇历也被燎着了,这本老侯一向赖以趋吉避凶的黄纸本,此刻是彻彻底底的遇上了大凶。
  
  四月四日,辰时,东南风起,细雨濛濛,车流不断,路人急。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不管这句诗原本是啥意思,现在路上的行人还真是“欲断魂”,人多车堵路不通,大小车辆不论牌子车型,一律都以龟速前进。
  不知是从哪年起的风头,清明出行赶过了黄金周,只要一到这日子,城市乡镇交通主干道上,便早早的排起了车队,不管你怎么着急上火,该堵该停的地方还就是没法动。
  好不容易熬到了附近的墓园,那门口又是人山人海,热闹得跟赶集似的,四处都在点香烧纸供蜡烛,弥漫的青烟和空中的雨雾混作一团,迷离得让人几乎看不清景物。
  谷老伯对这些早就习以为常了,他在福寿园干了二十年,眼看着清明节一年比一年热闹。人再多他也不着急,反正墓园就这么大,再热闹也不能把园子给折腾翻了,毕竟地底下睡着的都是那些游客的祖辈亲人。
  维护秩序有保安,帮零打杂的有墓工,他这个平日看门的老头倒显得清闲了,一般这时候他会躲去自己的小屋里泡上一壶新茶,一边呷一边望,享受一下热闹带来的清闲。
  不过,谷老伯今天没躲去泡茶,挺起劲地满园子转悠,一会儿帮着保安维持下秩序,一会帮着墓工打理下事务,眼看着从园子的东北角忙活到了西南角。
  可一到西南角,谷老伯就不再走动了,靠在那边的院墙上歇着,偷眼打量来往凭吊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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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9 11:23:03 | 显示全部楼层
  “已接近辰时了,怎么还不来?”谷老伯瞥了眼手表。
  四月四日清明辰时,这是谷老伯定的时辰,也是个特殊的时辰,如果错过了那就得再等上一年。
  不管是谁,都不能破了这个规矩。
  因为“生死判”谷辰坷只在定好的时辰埋人。
  骨碌,几个苹果滚到了谷老伯的脚边,跟着过来了个女孩,手里拎着漏了底的塑料袋,身后还跟着三个同行的男子。谷老伯见苹果掉在了跟前,便顺手帮忙捡起递了过去。
  “一夫有禾。”离谷老伯最近的那个男子突然低声冒了一句。
  谷老伯微微一顿,眼盯着手里的苹果,嘴里同样低声回道:“八人开口。”
  那男子点点头,接过谷老伯手里的苹果,随手塞给身边的女孩,像没发生过任何事似地带着同伴走开了。
  谷老伯继续靠着院墙,约摸半支烟的功夫才晃晃悠悠地往墓园后头走去,脚步不快不慢,到了后院的拱门处,身子略停了停,抬起右手摸了下后脑勺,自顾进门往左边去了。
  他的身影刚消失没多久,方才那四人便小心地跟了上来,在拱门处也是停了停,随即进门向右边走去。
  墓园的后院不小,除了墓园办公室、员工休息室之外,余下都是古色古香的大开间房子。按当地习俗,这块叫“停灵雅所”,里头寄存着的都是年内亡故者的骨灰,等待冬至下葬。
  因为没下葬,最多是送来时祭拜一下,和外头的热闹场面比较起来,这里就静得有点糁人了。
  进了拱门往右走正好就是三大间的“停灵雅所”,那四个人来到门前,四处打量了一阵,找了个不太起眼的地方等着。
  “他真的会死在这儿吗?”刚才的女孩低声道,“我还是有点怀疑。”
  她问的正是刚才与谷老伯对话的男子,那男人身材高大,脸上满是络腮胡,配上一头的乱发,看着有些不修边幅。他的双眼一直紧闭着,一直没有睁开,看样子似乎是个盲人。
  这男子并没有回答女孩的问话,身子转向了旁边,在那一侧站着另外的两个男子,一个戴着副眼镜,另一个则扣着顶棒球帽。
  “只有你死才能解决问题。”他的声音沙哑,却相当浑厚,“也只有他才能让你死得其所。”
  “死也只是暂时解决问题。”戴眼镜的男子扶了扶镜框,“何况他未必能死得成。”
  两人所说的应该是戴棒球帽的男子,他似乎是四人中最悠闲的一个,身子正靠在一棵大树上,嘴里叼着一只没有燃着的纸烟。
  “能死是最好。”那人抬起头,压低的帽檐下露出一双懒散眼睛,“只要够时间就成。”
  嘎,北边那间“停灵雅所”的门缓缓开了,谷老伯往外探出身,随即招了招手,那四人见了立刻过去闪进了房门。
  屋里比外头看着还要大,一排排高大的柜子整齐地排列着,如果不是透过柜门玻璃能看到里面的骨灰盒,很容易会把这里错当作图书馆或档案室。
  谷老伯带着四人径直往里走,在最里的一排柜子后停了下来。
  “唉,我该叫你秦扬,还是该叫你秦大少爷?”谷老伯叹了声,脸色严肃地向那高大男子问道。
  “谷二叔,您老还是和以前一样,叫我扬子吧。”高大男子恭敬地对他欠了欠身。
  “扬子。”谷老伯的声音像是在回忆着,“从你离家出走那天起,我就再没提过这两个字,秦大哥也不愿听到。”
  高大男子脸色一黯,应该是被触动了记忆中的某个伤处,低头沉默了起来。
  “谷二叔……”一旁戴眼镜的男子琢磨着方才高大男子对谷老伯的称谓,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但又有些不确定地摇了摇头。
  “算了,不管怎么说,你是秦大哥的独子,也是秦家唯一的传人。”谷老伯摆了摆手,“虽然秦大哥已经作古,但我欠他的还没还清,帮你也当是帮他吧。”
  高大男子点点头,再次对着谷老伯欠了欠身。
  “说吧,你要埋谁?”谷老伯眼睛打量着另外三人道,“想要死成什么样?”
  “要埋的是我。”戴棒球帽的男子点了点头,一付懒懒的模样,“死得越惨越好,横死暴毙样样成。”
  谷老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身子一晃,直接和他来了个面对面,随即双手一捋这男子的两条胳膊,跟着一拉一旋,让他原地转了个圈,两掌沿着双肩一路捏到腰间。
  “勾陈附体,神煞反噬?!”谷老伯的粗眉拧成了逗号,转脸对着高大男子道,“难道他就是天卜?”
  “没错,他就是天卜方展。”高大男子点头道。
  “哈哈!扬子,今天莫说是你求我埋,就算秦大哥在世,我也断然不能答应了。”谷老伯突然大笑道。
  高大男子一脸惊愕:“谷二叔,如果不埋……”
  “不埋,绝对不埋!”谷老伯打断了他的话语,“我有三不埋:奸险小人者不埋、浩然君子者不埋、不辨是非者不埋。”
  说到这,他顿了顿,再次打量了下眼前那个戴棒球帽的男子。
  “天卜行事乖张,正邪不分,全凭个人喜好,视人命如草芥。”谷老伯的脸色沉了下来,“我谷辰坷一生埋过一百七十一个人,他肯定不会是第一百七十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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