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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糖糖

木槿花西月锦绣 第2_4卷新,新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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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28 19:14:31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一天我和七夕搬到了火拔家的热伊汗古丽王妃的寝殿,也是最受宠爱的大妃娘娘的宫殿,我曾经的结义三姐姚碧莹那里。

    藏獒拥有惊人的治愈能力,到阿黑娜也奉命跟着我正式入住春宫的玉辰殿,不过几天时间,它脑门上和爪子上的伤都结茄了。

    碧莹并没有如我想像地前来接见我和卓朗朵姆一番,自那天皇太后宣召我的路上见过之后,到现在从来没有出现过。

    而撒鲁尔那夜发过酒疯之后也消失了很多天,但是他却赐我与七夕无罪,并且送来了成箱成箱的珠玉宝石,绫罗绸缎以示友好,宫人艳羡的目光中,我住了下来,那个老御医不时来给我把脉,阿黑娜骄傲告诉我,大突厥的帝皇正以皇后之礼待我,然而那酒醉试图强暴我的大突厥的皇帝却没有再露过面。

    这一天,我带着七夕同卓朗多姆在小花园里散步,我正在思考着女太皇和撒鲁尔两人下一步的计划,卓朗多姆幽幽说道:“那个撒鲁尔看样子是看上你了,看他把你送到这个春宫,每日送你这么多珠宝玩物,哄你开心,你心里美得吧?”

    这什么跟什么呀!

    我冷冷道:“你又瞎说什么,你看我的样子很开心吗?”

    卓朗多姆委屈地哭了起来:“等我生下孩子,那野兽取了质子,再将我杀了,你们就都去快活了。”

    我的心绪也不佳,本待骂她几句,考虑她是孕妇,养胎情况也很糟糕,只能忍气吞声,好言安慰道:“你莫要瞎想。”

    没想到她大声哭了起来:“春宫,春宫,连名字都这么淫贱,能安什么好心。”

    我满腔怒火,憋到极处,给她来了这么一句,反倒给逗得哈哈大笑起来,七夕奇怪地看着我们两一个笑一个哭。

    卓朗朵姆哭得更凶了:“你还笑,你还笑,这个宫里就撒鲁尔那个野兽最大了,他看上你了,你逃得了吗,还连累我,这野兽出了名的夜御数女,万一他看上我可怎么办哪?”

    这位小姐可真是两重标准哪!好像段月容也是出了名的夜御数女吧!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他是野兽啊?

    我怕再笑更让她哭得凶了,只好努力憋着笑,正要再开口劝她,忽然联想起那句这个宫里站得最高的人,这个御医分明指得是撒鲁尔,却令我想起一计来,回头看看还是梨花带雨的卓朗朵姆,认为这是一个好时机来,我细声软语劝了一会,等她稍微平静了一些,顺水推舟道:“别哭啦,我陪你玩风筝吧。”

    我问阿黑娜要来做风筝的材料,同一堆好奇的宫人做了两个特大号的风筝,我让那些小姑娘,小伙子们每个人的手上沾满颜料,然后在大白风筝上在我早已画完的图线格里印上手章印,大伙咯咯直乐。

    阿黑娜正一声不响地站在旁边研究着我的大风筝,我便对阿黑娜笑嘻嘻道:“阿黑娜,你也来吧!”

    我硬拉着她的手沾上红颜料,完成“最后一掌”。

    那日正是西风刮起,我同众人把大白风筝往空中一放,却见蓝天碧云中,二个方型的大风筝里有个用无数手掌印填色的大大的SOS,这是我君氏暗人的求救信号,知道这个信号的只有齐放和我那二个最淘气的学生。的00e

    我不可能让这个宫里站得最高的撒鲁尔或是女太皇帮我逃出去,却能让这只风筝替我站得比谁都高,引来我的援救者。

    下午,我睡得正香,阿黑娜过来禀报有人来看我,我兴奋地睡意全消,太好了,没想到我的大风筝效果这么好。

    我走出去一看,却见七夕正围着一个老驼子嗅了半天,然后仰着头不咸不淡地看着这个老头,甚至有一丝警戒,而张老头的小眼睛却盯着园子里的新栽的梅花看了半天,不知道撒鲁尔从哪里知道我喜欢梅花,派人移种了许多绿油油的梅树,却不见人影。

    我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我的暗人来救我自然也不会这样明目张胆的,也许这个老头子是我的暗人或是小五义的内线呢?

    “张老先生,您今天给我送花来啦?”我对着他大声说道,他的手上一堆鲜花,有茉莉、桂花、大丽菊、美人蕉、珊瑚豆、翠菊、千日红、叶子花等等,把他的脸遮个严严实实了。

    我大声地连唤数声,他似乎才听到,拔开鲜花,仰起大肉瘤对着我:“夫人身体好些啦?”

    我点着头对他微笑着,卓朗朵姆正好也午睡醒来,我想向她作个介绍,她却远远站着,死活不肯过来,我和张老头,乱扯一通,各人在各自的聊天中过了一个时辰,等他走的时候,我的嗓子已经冒烟了,她对我小声地皱着眉头说道:“女太皇为何养这样一个的俗物呢,别是有什么特别的来头吧?”

    我对她施个眼色,她便乖乖地不作声了。

    我回到宫里,屏退左右,便把他送来的鲜花一瓣一瓣地扯来下来,翻来覆去地看,连花枝也不放过,拆干去皮,希冀能再看到小五义的暗号,哪怕是我的暗人或是段月容的人也好。

    可惜,除了纯洁、美丽、芬芳的花瓣还是纯洁、美丽、芬芳的花瓣,我失望地坐在一堆花瓣中间,只有七夕兴高采烈地在花丛里打着滚,咬着树枝,以为我在跟他闹着玩。

    他到底是谁呢,女太皇从哪里找到这样的高手呢?

    忽然听到外面有侍高声唱颂:“可汗陛下到!”

    咦?这小子怎么来了?

    我赶紧站起来,正要唤人来收拾这一堆花瓣,一个高大的红色影子早已进来了,我跪在一堆花瓣间拾缀,却见他一身骄健的黑底红绣金线边锦缎猎妆,红发整齐地结成无数小辩,看上去更加英武动人,酒瞳还是带着帝皇的睥睨天下,一想起晚上他对我的不轨,我便心头隐隐有了痛意。

    “看来你很喜欢撕花呀?”他据高临下地盯着我看了许久,然后慢慢冒出来一句。

    我中规中矩地行了礼,他却没有让我起来,反倒慢不经心地四处欣赏我的宫殿,逗逗我那不说话的鹦鹉,在纸上写着玩我的羽毛笔,然后踱到我这里,我以为他要让我起来,这时阿米尔和两个侍女在外面唤了一声,他便让他们进来,伺候他梳洗,好像没有人看到我跪得快要撑不下去了。

    我汗流满面,滴在花堆里,七夕在旁边乖乖跪着,替我舔着汗水,快要晕过去时,一人猛地将我拎起来,酒瞳似火,却尖利如冰,扎在我的心里,七夕感到他对我无礼,又开始对他吠起来了,撒鲁尔睨了它一眼,而那一眼,我却清清楚楚地看到正是那梦中的两点殷红,七夕低呜了起来,我骇在那里,他却对我淡淡一笑,眼中的殷红渐渐退去。

    “今日夕阳正好,夫人陪朕游一游金玫瑰园如何?”明明是征询的口气,却根本不容拒绝。

    我和他并排骑在两匹汗血马宝上,七夕在我旁边不紧不忙地跟着,撒鲁尔绝口不提那一晚发生的事,只是满带微笑,红发在夕阳的余晖下,流动着金红的光彩,柔柔地拂向我,久违的玫瑰芬芳随风传来,他偶尔扭头同我淡些江南雅韵的趣事,眼神亦是柔和清浅,如玫瑰花瓣柔润于心,像极了当初的非珏,不由在我心中重重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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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30 15:15:00 | 显示全部楼层
原来跟那个是一样的,,唉,我又跳了一个坑。。。em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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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8 22:03:46 | 显示全部楼层
木槿花西月锦绣 第四卷 昨夜寒蛰不住鸣 第一百十九章 本是同根生(六)
章节字数:3592 更新时间:07-12-06 20:23

    我转开视线,向无边瑰丽的玫瑰花海望去,真心赞道:“莫问在江南的家中也曾自负富有各色珍奇植物,却从没有见过像金玫瑰园那样美丽的玫瑰,真乃人间一绝,陛下果然富有四海。”

    这句话似乎起到了很好的拍马屁作用,撒鲁尔看上去“狼”心大悦,傲然道:“君不闻若论人间美景,当属南越大理,北城弓月。这里乃是天下最肥美之地。”

    来到树母神下,他下了马,我跟了上去,他手中拿着鞭子,指着树上的核桃道:“传说只要吃了树母神的核桃,便能诞下狼神之子,故而很多伯克,叶护的可贺敦问母皇请旨吃树母神的神果。”

    我一愣,要命,那天我当着拉都伊的面吃了一个,怪不得那天她那样怪地看着我呢?

    我的脸微红,撒鲁尔看着我笑道:“女人们对这些东西迷信的紧,还有重金贿赂看守的奴婢偷几个出来呢。”

    他同我说这个作什么,我哈哈干笑几声,正要绕个话题,撒鲁尔的脸色一冷,低斥道:“谁在那里,快出来!”

    我左看右看,却见树洞里慢慢踱出一个女子,跪在地上直发抖,原来是那个久已未见的拉都伊。

    撒鲁尔的脸色僵冷,慢慢说道:“你不是热伊汗古丽身边的侍女吗,竟敢到此处来偷窥朕?”

    拉都伊满脸通红,看着撒鲁尔急急地摇着头,我和撒鲁尔都注意到她的手里好像捏着什么东西,撒鲁尔了悟地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为了树母神的神果啊,你们这些女人真是想要孩子想疯了,连一个宫脾也妄想诞下狼神之子?”

    拉都伊双目含泪,我却于心不忍,她一定是想为了阿米尔生个孩子吧。

    “陛下吉详如意,”一阵柔柔地低唤传来,众人一回头,却见艳光四射的丰膄女子笑吟吟地站在面前,穿着银丝线绣的摩苏尔纱裙,银披纱上缀着银穗子,混身珠光宝器,小腹笼起,身后跟着众多侍女,如众星捧月一般,正是碧莹。

    撒鲁尔明显地一怔,旋即绽出一线笑意,快步向她走去,笑道:“天凉了,你不在屋里待着,到这里来做什么?”的d6

    碧莹亦浅浅一笑:“妾身每日这个时候会到树母神前来祈祷狼神之子平安降生,陛下忘了吗?”

    撒鲁尔微晒,上前握住她的手柔声道:“这几日忙着同嘎吉斯人谈造兵器的事,冷落你了,爱妃不要会怪朕吧!”的42

    一对碧人的身影树母神下脱得长长的,我淡淡而笑,往拉都伊那边靠了靠,她神经质地躲了一躲。

    碧莹幽幽道:“方才妾请神师算了一卦。”

    “不好吗?”的71

    碧莹担心地说道:“神师说有魔鬼妄图偷吃树木神的神果以增长魔力,她在暗处窥视着小皇子,这个孩子的前途令人担心,妾身好害怕。”

    说罢泫然欲泣。撒鲁尔一愣:“魔鬼偷窥?”

    “陛下忘了么,神师说过,这树母神的神果除了经过神批的方可服用外,任何人不得擅自服用神果。

    撒鲁尔看了我一眼,我一惊,他挪回目光,对碧莹说道:“那神师有没有说如何破解?”

    “一定要那个偷吃神果,暗中窥视的魔鬼血祭腾格里,才能消除狼神之子的劫数。”她缓缓说来,细声软语,根不本不像是在说一件活祭之事。

    拉都伊的身子抖了起来,碧莹抖声问头目拉都伊:“你跟着我七年,我待你如何,你如何这样恩将仇报。”

    拉都伊大声哭泣了起来:“奴婢没有偷吃神果,偷吃神果的是君夫人,女主陛下生辰那晚,陛下同夫人在花园聊天,夫人拾了一个神果,等陛下走后,就吃了起来,陛下不信,就请问香侍官,她也看到的。”

    撒鲁尔看向碧莹身后的白纱女子。

    正是那个将我推入黑池子的女人,她早就伏地跪祈,“妾也曾经听说君夫人夜食神果,拉都伊却知情不报,如今她私近树母神,偷偷采集神果,她与君夫人分明就是神师所说的偷窥的魔鬼,请陛下恩准,将她与君莫问押起来,待圆月之日献祭伟大的腾格里,好保护尊贵的狼神之子。”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瞟向了拉都伊,拉都伊面如土色,不停地跪头求饶,土地虽然柔软些,不一会,她的额头已然渗出血来,可她的手上依然紧紧握着那只核桃,阿米尔也紧抿嘴唇,神情紧张了起来,撒鲁尔默然不语地看着碧莹,淡淡道:”爱妃的意思呢?“

    碧莹悲伤地拿起绢帕哭道:“妾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可是神师向来言无不准,小皇子在肚子里总是踢着妾身,好像总是不安心,妾晚上也睡不好觉,妾好生害怕。”

    她伏在撒鲁尔身边哀哀哭泣起来,当真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阿米尔站在撒鲁尔的身后,却不敢僭越,只是死死地盯着拉都伊。

    拉都伊看着阿米尔,血泪满面,满眼的乞求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我冷眼相看,心中晖涩不堪,八年前的荣宝堂上,碧莹为我撞柱已证清白,八年后的她却用着同样的手段来残害我?那么这个女孩呢,她不是她的心腹吗,是因为什么让她决定牺牲她?是因为她发现了拉都伊与阿米尔的奸情了吗?是想除掉身边的眼线?还是为了拉我下水。

    撒鲁尔叹了一口气,看着对面苍白着脸的我缓缓道:“那夜君夫人的的确确吃了神果。”

    白纱女子眼中闪着恶毒的兴奋,撒鲁尔忽尔一笑,话峰一转:“不过那是朕赐于君夫人的。”

    碧莹愣在那里,撒鲁尔轻敲额头微笑道:“都怪朕,朕最近忙晕乎了,忘了告诉爱妃了,朕想迎取君夫人为新妃子,故而赐君夫人那神果。”

    只一瞬间,碧莹的愣神立刻消失,改为挂上最甜美的笑容轻轻走到我身前,主动拉起我的手,说道:“妾身恭喜陛下纳了一位如此贤德的妹妹。”

    我浑身那么一哆嗦,正想甩开,没想到人家比我甩得更快,改抓住我的袖角拉我到撒鲁尔的身边,亲亲热热地挽起撒鲁尔说道:“陛下何时看上这个妹妹的,也不告诉臣妾,陛下果真是喜新厌旧了。”

    撒鲁尔哈哈大笑起来,众人也跟着神经质地扯着嘴角笑了起来,眼中依然是俱意,齐齐地盯着突厥皇帝和碧莹。

    撒鲁尔轻揉着碧莹,暧昧笑道:“新人自然不及旧人好,朕可一直等着你快快生下狼种。。。。。。,”接下去限制级的话题,早就偷偷俯到佳人耳边去说了,碧莹的耳根都红了,轻啐一口,我的鸡皮疙瘩掉满地。

    正要退出这两人世界,撒鲁尔却又硬生生地搂近了我。

    阿米尔跪启曰:“既是陛下纳了新妃,又值大妃养胎之际,臣以为实在不易见血,不如先将这个女子。。。。。。。。”的6fa

    白纱女子忽然打断了阿米尔道:“陛下,这个拉都伊不但敢偷采神果,还敢这样诽谤夫人,果真是魔鬼的化身了,理当立即血溅神庙。。。。。。。”

    阿米尔冷冷道:“香侍官,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白纱女子立刻讪讪地闭上了嘴,阿米尔道:“反正祭祀尚早,陛下不如先将这个女子先押监如何。”

    撒鲁尔看了看拉都伊,淡淡道:“这个侍女跟着爱妃也有七年了,爱妃当真相信她是魔鬼的化身?

    碧莹伤心欲绝,双膝跪倒扯着撒鲁尔的皇袍一角,动容道:“妾无德无能,能得陛下宠爱,此生足以,只是狼神之子尚在腹中便遭魔鬼的妒恨,何其无辜,请陛下为您的皇子。。。。。。。”

    话未说完,她忽然面色苍白,晕了过去,撒鲁尔把我甩开,焦急地抱起碧莹,走向碧莹的玉览殿。

    天色将晚,最后一丝晚霞隐落在无尽红光中,详合的玫瑰园笼上了一丝血光,那个白纱女子慢慢站在我面前,风吹起她的面纱,本应姣美的下半部分满是刀痕,烧伤,即便如此,依然能看到她原来的貌美风情,只消一眼,我便认出她来,紫园的往事翻腾在脑海,一个疯美人尖利的指甲抓着我的手臂,狂喊着:“你是花妖精,你和你妹妹都是花妖精。”

    香芹,是香芹。。。。。。。小五义的对头,为何她成了碧莹的心腹呢?

    我心惊间,她对我恶毒一笑,闪身奔在撒鲁尔大部队后走了。

    “在这宫中凡是同大妃娘娘过不去的,不是死了就是疯了,可是又有人说,宁愿得罪大妃也不开罪这个香侍官司。”阿黑娜轻声对我附耳道:“今日多亏陛下相护,夫人先回玉辰殿再说吧。”

    我心神不宁地回到屋中,刚刚躺下,感到枕子有什么东西,我往里一掏,却见是一朵硕大的红玫瑰来,旁边放着一枚核桃,我赶紧打开那朵红玫瑰,果然在最里面发现了小五义的记号。

    玫瑰指玫瑰园,核桃是指树母神,只有一枚应是指一更在树母神下见吧!

    我应该相信吗?不管怎样,既然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无奈早已是死水一潭,不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去闯闯,看看有没有转机。

    这一夜,我衣服作了个假人入在被窝里,然后偷偷晃过侍卫,窜到金玫瑰园中,来到树母神下,等了一会,有巡逻的士兵的身影出现,我紧贴着那棍百树母神,那棵树母神不停地掉核桃,砸得我很疼,我闪身就躲进那个大树洞,黑暗中,有一人轻触我的肩膀,我骇得一转身,那人就捂住了我的嘴:“不想死的话,快告诉我春宫如何走。”

    我激动了起来,这个声音我听过的,正是齐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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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8 22:12:42 | 显示全部楼层
木槿花西月锦绣 第四卷 昨夜寒蛰不住鸣 第一百二十章 本是同根生(七)
章节字数:5674 更新时间:07-12-07 17:24

    我激动了起来,这个声音我听过的,是齐放的,我满心欢喜地想说,结果他捂得更紧,声音也更冷:“看来你想死。”

    混小子,他的手紧起来,我不动了,害怕冤死在齐放的手中,过了一会,他一松手,我转过来,虎着脸道:“小放,是我啊!”

    月光洒在齐放清峻的脸上,一片不可思议。

    我们进行了简短的认亲演说,我这才知道齐放也被关在凉风殿离我只隔几堵墙,但是这群突厥人好像给他服了一些失功的药物,让他变得跟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齐放在提到糖衣袍弹时很简单:“突厥蛮子拿荣华富贵相诱,还整日遣些不知廉耻的女人前来。”

    我暗笑,没想到阿黑娜真得没有骗我,齐放还真有美女伺候。

    齐放告诉我,他便将计就计反倒利用这些女人帮他打听到了我的下落和近况。

    我看了看刘放的冷脸,心无论时代如何变化,冷面帅哥永远都是这般吃香。

    我对齐放说到:“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齐放说:“沿歌混进来了,我已与段太子接上头了,香凝也带着咱们的暗人来了,再过数日段太子会亲自潜入境内。”

    我皱眉道:“他亲自前来,难道不怕跟我和卓朗朵姆似的被扣在突厥?他怎的如此糊涂。”

    “你想办法让人通知段太子,万万不可让他前来,先把卓朗朵姆换回去,没有孕妇作人质,我出逃的胜算多多,”齐放点头答应,然后问道:“主子如何来到此处的?”

    “有人给我送来一枝红玫瑰花和一枚核桃,那玫瑰花中有小五义的记号,”我轻声道:“。。。。。。。可能是碧莹身边有小五义的人,他们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便想前来营救。。。。。当然亦可能前来害我们。”

    话未出口,四周到处有人在喊刺客,果然这是一个奸计,我拉着齐放,往树母神的大树洞里躲着,对着齐放作着禁声的手势,两个人屏住呼吸。

    却没想到听阿米尔的声音焦急道:“可汗陛下没有事吧?”

    士兵回报道:“陛下陪着大妃娘娘在看舞乐,有人想行刺可汗,好在可汗陛下有腾格里的保佑没有受伤。”

    “刺客抓住了吗?”

    “六个刺客,除了那个头头逃出去了,其余全自尽了。”

    “封锁宫中所有通道,不可让任何人出宫。”

    我和齐放都一愣,撒鲁尔遇刺,怎么会这样巧呢?

    然后我感到一丝很轻的震动,我看向黑暗中的齐放,齐放也是一脸微讶,地面开始了巨烈的震动,只听有宫人们恐惧的尖叫声传来:“腾格里发怒了,地女神发怒,地动了,地动了,我远远望去,却见。”

    齐放护住我的头:“主子,小心,地动了。”

    地震!?怎么这么巧,地怎么会震了?

    不对,这个地震的震中好像就在我和小放的脚底下?地面忽然裂开一个口子,我和小放猛地掉了下去。

    我在一片火光中醒了过来,我睁开了眼睛,头痛得厉害,却见齐放亮了一个火折子照在我的脑门边,我呻吟着爬起来,只觉得天旋地转。

    “主子没事吧?”齐放一点事也没有的酷着一张脸问道,替我用袖子抚干了额头一点点小擦伤。

    我捧着额头,看了看四周,却见我身在一个幽暗的石库中,四周全是坚硬的石壁,我摸摸四周,抬头却是倒吸口冷气,原来我们已经离顶上二三米远,我们在狭窄的空间中,。

    “主子,我等恐是无意间进入了地道。”齐放冷静地说着,“刚才的地动找开树母神下的地道,恐是皇家建造用来发生政变战争时避难之所,这棵树母神我平时夜探时经常细看,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按理说实属偶然,可是主子你看这个地道路面如此平整,墙壁光滑,可见常有人前来走动,抚摸这里附近的机关,这个地动来得未免巧些。”

    齐放师从金谷真人,精通奇门遁甲,以前在江南家里全是他布置的守卫和风水摆设。

    他一边说了一大堆,一边不停来回走动,东拍西捏,似乎在找机关,然后他发现了一块砖特别光滑,然后他似口中念念有词默念方位,只听哄隆隆地轻响,眼前的墙壁消失了,出现的是一条幽暗的通道。

    小放又拿出了一支火折子,待燃着了,使劲扔下去,却听下面铁箭尖利地呼啸而过,然后火折被射成了无数的火星,飘散在空中,齐放镇静道:“看来那个引我和主子见的人很可能是想我等有这火折的下场。”

    “现在我们只能进入这个暗道,从另一个出口才能出去,”齐放严肃地说道:“请主子跟随放,千万不要离一步之遥。”

    我点着头,跟着齐放进入了黑暗的世界,

    那个通道很长很长,走了几步来到一处豁然开朗处,出现了三岔路口,齐放琢磨一阵,说道:“整个弓月宫以北斗七星的位置,建了七个最大的宫殿,春夏秋冬四宫加上撒鲁尔的神思宫,金玫玫瑰园,和禁宫,那禁宫原名赤焰宫,据说为曾有一位皇帝被魔物伤,巫师将魔物镇在太液池中,那池水也化为魔池,故而无人再居住,金玫瑰园在春宫附近,树母神又是金玫瑰园的中心,一般宫庭地道是为了皇帝后妃接见秘密客人,这七大宫殿理应互相有地道相联,我们现在应该在春宫的正底下,这左中右三个通道其中应该通向夏宫,冬宫还有神思宫,我觉得应该还是从中间的。”

    我们走入中间的地道,进入一段昏黄的通道,幽绿似鬼火的烛火放着诱惑的光芒,通道两侧和顶壁皆是五彩的壁画,画中人有男有女,衣着华丽繁复,神情高贵不凡,男的头戴阿史那族徽的金冠,整个壁画有些地方被风化了,面目有些不清,可见年代久远以极。

    我一路上不停步地看下来,慢慢地我发现这整个石壁中无论画中人场景,穿着不停地变化,但是主角永远只是这一男一女,画中描述着他们俩怎么在河边相识,然后到结婚,婚礼上新娘坐在一只神兽,长身尖齿,却很像在原油池袭击我的那只怪兽,新娘的头上缀着数朵西番莲。

    我打了一哆索,坚持一幅幅地看下去,到最后一幅巨幅肖像画时,我却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画中男子样貌是突厥人,长相带着明显的阿史那家男人的特征,英挺俊美,阳刚霸气,然而他的眼睛褐色的,伟岸的身形坐在香妃塌上,膝边趴坐着一个中原女子,细眉长目,风情绰约,却有着一双酒眸,微带忧郁,目视前方,身着后宫朝服,我看落款用古代突厥文写着,阿史那毕咄鲁与从嘉皇妃永不分离。

    阿史那毕咄鲁正是阿史那家的先祖,统一了突厥各部,建立了赫赫战功,威名远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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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8 22:13:08 | 显示全部楼层
至于叫从嘉的女子,加上我这几个月研究了突厥的史书,好像我从来没有听到过从嘉的名字,可能是因为血统问题,最终没有成为突厥的皇后,因而她的芳名也在历史的洪流中消失了吧。

    依稀记得突厥正史里面的开国皇帝,毕咄鲁都是以酒眸红发的形象流传,可是这里却是褐发褐瞳?既然后世历代都是酒瞳,很有可能是这个叫从嘉的后妃,她的子孙最后成了下一任突厥皇帝,为了遮掩血统上的尴尬,便篡改了历史!

    然而似乎无论后世怎么改变史书,历史永远是历史,这个君王还是以自己狂热的恋爱来证实了这一段真爱,自古以来,无论哪个时代,哪个国家,能同君王进入同一幅画像是何等的荣宠,因为这将意味她或是他将会跟着君王流传于后世,尤其是对于一个异族女子,画在纸上的画如果保护得不好,不会长久,可是满洞的壁画,却可以千年之久,可见这个阿史那毕咄鲁对这个叫从嘉的爱妃宠爱至深,我再仔细一看,不由一怔,这个女子居然同紫栖山庄里的暗宫壁画上的飞天笛舞中的女飞天有八分神似。

    西番莲!红眼睛的中原女人!还有飞天笛舞中的女飞天!这些事情有什么联系吗?

    疑窦丛丛中,我不由自主地走上前,用手去触摸那个红瞳女子的面容,轻轻抚着,也不知道我碰到了什么,忽然那个红瞳女子的眼睛猛然翻成了淡黄色,我吓得摔在地上,齐放跑过来,混身戒备地看着那幅巨型壁画,什么也没有发生,那个叫从嘉的女人静默而森然地看着我们,然后有轻轻的话语传出,我的汗毛一根一根地竖了起来,齐放却走过去看了看,不久对我微笑着招招手,我放大胆疑惑地爬起来,凑上前去,这才发现,原来从嘉的眼睛竟然是一对监视孔,那淡黄的光正是从另一侧宫墙内透过她的眼眶射过来的。

    我们屏息静气,却见室内富贵逼人,红绡罗帐,千重万丈,缀满了珍珠钻石,绮丽地让人脸红心跳,一旁守着一个光头青年,是那个见过一面的太监总管,阿史那家的依明。

    有人匆匆地进来报了一声,依明便轻轻地对帐内说了一句,一个裸身女子从帐中爬了出来,肤白如雪,丰乳性感,正是阿史那古丽雅,我心中一动,自古女帝后宫亦有面首三千,想必帐中便是阿史那古丽雅的情人了。

    两个侍女前来为她更衣,依明便俯在她的耳边轻声耳语一番,她的脸色变了。

    “出了什么事?”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激情后的余味,阿史那古丽雅看了一眼依明,依明立刻走了下去

    我一愣,哎!这不是那个冷心冷情的果尔仁吗?帐帘微动,果尔仁下身也就裹着单纱帛,走了出来,疑惑地看着女太皇。

    “刚刚在春宫,你的好女儿那里,遇到刺客了。”女太皇冷冷地看着果尔仁开口道。

    “陛下可曾受伤,”果尔仁皱眉道:“可曾抓到刺客?”

    “只余一名只尽了,只是在这个刺客的兵刃上带着剧毒,那毒竟是你们火拔家请来的奇人异士所配的荧蚁毒。”

    女太皇的眼神如利箭射向果尔仁,果尔仁愣在哪里,脸上有着受伤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艰难道:“古丽雅,你以为是我派人去刺杀陛下。。。。。。”

    女太皇猛地打断了他,大声地喝斥道:“大胆果尔仁,你竟敢呼我的名讳!还不跪下。”

    果尔仁心碎以极,愤然道:“果尔仁自问忠心为主,何错之有,就算果尔仁心存不诡,断不会如此愚蠢,自身在皇宫要地与女太皇共度良宵,转头却派人刺杀陛下,还会让刺客留下痕迹,坏我大事。”

    “那你且说说,你们家的秘毒,怎么会流传出来?”

    “果尔仁现在身无寸缕,容陛下让臣着装完毕,好去追查此事。”

    女太皇猛然从帐中抽出精光四射的短刀,对着果尔仁道:“还请叶护大人在冬宫陪朕坐一会儿,好让我去派死士查探此事。”

    果尔仁的喉间顶着冰冷的利刃,面上一片凄苦:“女主陛下,老臣为女主陛下奔走半生,为何女主陛下如此不信老臣?”

    “为什么?”女太皇冷冷笑道:“因为现在你的女儿现在拼命在撒鲁尔耳边吹着枕边风,要对我实行宫柬,怪我退位后却不给撒鲁尔实权,而你一到弓月城就反对迎立佛教为国教,果尔仁,你的心现在变了。”

    “那么女主陛下刚才在我的怀中流的泪,那快乐的笑容都是假的吗?”果尔仁惨然一笑:“我以为我这半生痴心,终是感动了陛下,终是能让女主陛下为我微笑,原来一切全是假的。”

    他痛苦地看着她,电光火石之间,果尔仁早已出手击向女太皇的腕间,轻轻一扭,那柄宝刃到了果尔仁的手中,改为顶着女太皇的喉间。

    女太皇转瞬平静,高贵依旧,酒瞳望着果尔仁冷笑道:“火拔家现在是第一大族,眼看是要盖过我阿史那家,如今,我人在你手上,请叶护快快动手吧,不过你休想让我写废立撒鲁尔的诏书,莫要逼人太甚。”

    果尔仁越听手越抖,脸上痛苦得扭屈了起来,猛然一甩短刀,大声说道:“究竟是谁逼人太甚,你背弃了我们的誓言,移情爱上那个该死的原清江,我都没有过半点背叛之心,”果尔仁那张冷酷的脸开始激动了起来,“人人都说我是阿史那古丽雅胯下的一条狗,可你却说我要害你的儿子,还要说我要对你实行宫柬?古丽雅,你逼人太甚了。”

    果尔仁凄沧道:“为了你,我这一生没有取过一个女子,我何时享受过天伦之乐,为了你,我去照顾你和原青江的宝贝儿子,作了原青江的奴隶整整七年,为了你,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笑话我,真得变成了你的一条狗,不停替你平定不服你统治的部落,而放弃了一个男人的雄心去开疆辟土,可是我这么多年的牺牲得到了什么,没有你的诏令,我甚至不能进入弓月城来看你,为了太皇党的那些胆小鬼的疑心,我甚至不准我的部族将牲畜赶到弓月城附近放牧,你现在还要怀疑我来害可汗,他是你和原青江的儿子,可是我是看着他从小长大的,难道在我的心里就不是我的儿子了吗?果真如此,我在原家这几年我要反了阿史那家,易如反掌,古丽雅,古丽雅,”果尔仁口中深深唤着女太皇的名字,热泪纵横:“你难道真要刨开果尔仁的心来看看他对你的一片真心么?罢了,果尔仁就在这里,你一刀捅死我吧,让我去陪伴先帝,莫要再见到你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

    女帝渐渐平静了下来,愤怒地双眉也挂了下来,从身后抱住了果尔仁。

    我听了不觉动容,一个女人有这样一个男人爱她爱得死去活来,这一辈子实在不算是白活啊!

    “对不起,果尔,”女太皇却忽地在果尔仁面前放声痛哭起来,“也许我年青时的确迷恋过英俊跋扈的原青江,可是岁月让我变得成熟,你在日夜思念着我,难道我就不会懂那种相思之苦吗?”

    她抱着果尔仁,美丽的眼睛开始发着爱情的光芒:“你是我最强的部族,不入弓月城是不让其他部族有机会来指责你,称机削落我们的力量,果尔仁,我理解你为何要当众反对我推奉佛教,可是自先帝起,草原部众纷争不休,摩尼亚赫横征暴敛,民不聊生,撒鲁尔继位以来,又穷兵黜武,一统东西突厥,果尔,百姓该休息了。”

    她轻轻靠在他的胸前,流泪道:“你我分离了这么多年,人生有多少个七年啊,果尔,不要再离开我了,那些人要说就说吧,陪着我,不要再离我而去,我最近老是作恶梦,摩尼亚赫那恶心的样子总在我眼前出现,果尔,我的心里怕极了,我想我老了,就陪着我过几天太平日子吧。”

    “胡说,你不会老,你永远是我心中最漂亮的古丽雅,草原上最美丽伟大的女神,”果尔仁深情的话语渐渐轻了下去,淹没在对情人的呢喃中。

    两个的人影又回到红绡纱帐中,紧紧靠在一起,我依稀听到阿史那古丽雅轻喘着说道:“果尔,我想为你生个孩子。”

    我转开视线,避开这限制级的画面,正对上齐放疑惑的脸,我暗中干咳了一下,肃着一张脸转过头去再看,眼前却是两只幽幽的红眼珠,咦?什么时候暗门关上了,莫非还是自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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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8 22:17:04 | 显示全部楼层
木槿花西月锦绣 第四卷 昨夜寒蛰不住鸣 第一百二十一章 本是同根生(八)
章节字数:3065 更新时间:07-12-07 17:33

    我再摸了一阵,忽然触动某个机关,我和齐放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又猛然往下坠,我们跌入一个黑暗中,却见伸手不见五指的一片漆黑,我幽幽醒来,却见身在乌黑的地宫里,眼前一片绿光,齐放反趴在旁边,手臂上流着血,我尽量慢慢地爬起来,只觉混身像是散了架似的,我摇了摇齐放,齐放皱着眉头地睁开了眼睛。

    “小放可好?”我紧张地问了一起,却见齐放立刻稳稳地答道:“主子放心,不过是皮外伤。”

    他也站了起来,我掏出绢子,给他简单包扎起来,我们四周张望,身边是一条细细黑黑的地下河,前方有淡淡的绿光闪耀,我们决定往亮光处前进,走往前行,那地下河中渐渐漂出刺鼻而熟悉的气味来,我沿途用手指沾了沾那细细黑黑的地下小河,果然是原油,越往前行,那溪流越稠,我心中疑惑起来,看来我们所去之处有着丰富的原油矿藏,也许古人并不知道如何真正地利用未来的流动黄金,但是石油易燃这个道理显然是明白的,为何要将宫月城和这个地下宫殿建在易燃之地?

    莫非是宫殿的设计人和建筑者在开工后才发现这地下有原油的?难道还会是古代的一件豆腐渣工程?

    难道是怕统治者一怒之下迁怒于所有的工作,便硬着头皮建下去,便使用循环池的这种方法,抒缓油喷,较温和地引出石油?

    又或者是这个宫殿里如同西安紫栖山庄下的暗宫一般,埋藏着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那个关乎到朝代更替,血流成河的秘密,于是统治者便利用这个油矿作了第二手准备,如果有突发状况,无论是出于封建统治贵族的占有心态,还是要把那个秘密永远埋在地底下的目的,他们宁可引火烧光整个弓月宫,也不让任何人占有。

    绿光越近,阴森的腐臭郁浓,闪闪的绿火星森然地飘了过来,齐放看了一会,对我低声说道:“这是鬼火,主子小心,不要沾了不吉利的东西。”

    古人称磷火为鬼火,却是并不过分,这几年我走南创北,乱世坟场林立,荒山野地,何处不是尸骨遍地,磷火遍野。

    地面的颜色开始变了,变得赤黑,似是血迹凝固,空气中的原油腥臭也混着令人作呕的血腥。

    一个转弯,走到尽头,溪流化成一个黝黑的深潭,我和齐放站在那里,两个人再也说不出话来,我忍不住弯下腰,干呕了起来。

    却见层层叠叠的尸骨堆积成一座座小丘,正对着我们的是最大的尸骨山丘,磷火冷冷地围绕在我们周围,我混身发着颤,不停地往后退,手中触及一片柔软,惊回头,一株紫色西番莲,正如我脑海中可怕的梦魇。

    然而,这株西番莲的花瓣竟然紫红相间,花心中央长长地抽出数枝鲜红滴血的**,我下意识的抬头,却见乌黑的洞顶爬满了这种怪异的紫红相拼的西番莲花,那最大的尸骨山丘顶上斜坐着一具穿着宫人衣服的尸体,无力地顶着皮肉腐烂贻尽的骷髅头,那骷髅的嘴里进进出出地爬着粗大的根,而那深深的眼眶中顶着一朵硕大无比的西番莲花,映着周围的鬼火幽幽地看着我们。

    齐放的脸色也有些发白,这时,身后传来叭答叭答的脚步声,齐放打着我躲到一具尸骸后面,我拿手捂着鼻子,黑暗中从远处慢慢飘来两点血红,一个巨物的轮廓出现在森然飘荡的鬼火中,同我在禁地见到过的那种怪兽相似,但是比我上次见到的小一些,颜色更淡一些,好像是一只糼兽,他的血色眼珠在在眼眶里冷冷地转了两转,狐疑地嗅了咋,然后目不斜视地在我们面前走过,我注意到它走路的样子有些奇怪,嘴巴里好像咬着东西,可能那东西的体型超过了它,所以走一步,停两步,来到鬼火聚集处,却见它的嘴里咬着一条人腿,倒拖着一人,地上曳着长长的头发,沾满了油污和血污,隐隐看出那灿烂的金黄色。

    那是个女人,她的脸痛苦抽搐着,没有沾染着油污和血点的部分苍白如鬼,一双惨淡的蓝眼睛被咬掉了一只,另一只无神地看着我,正是拉都伊。

    我们的心脏收缩起来,忽然我们前面的骨头毫无预兆地倒了下来,一下子惊动了怪兽。

    怪物立刻甩掉嘴里的拉都伊,大吼一声向我冲了过来,齐放前去迎战,我赶过去检查她的伤势,撕下布条,给她腿上粗粗包扎,糟糕!她腿上的大动脉被咬破了,血流不止。

    齐放越战越勇,轻峰剑削下那怪物的右脚,小怪兽痛叫得刺激着我们的耳膜,然后化作哀鸣,好像是在求救,那声音便引来了另一阵咆哮,前方的通道里又亮着两点殷红,一只通体乌黑的大怪兽对我们嘶吼着,他的胁下有伤,正是在油污池中裘击我的大怪物,小怪物委屈地爬到大怪兽那里向他碰着脑袋,似是诉苦,那只大怪物朝我的方向嗅了嗅,然后愤怒地冲向我,中途的齐放的剑被一下子撞飞了,我右手微动,向他放了长相守,大怪兽一闪,暗箭落了空,长相守快要射光了,我反身向尸骨山上跑,情急之下,拿起骷髅头乱扔,竟然给我摸到一把箭袋和弓箭,我施轻功,跃上最高的尸骨山上,张弓开射,大怪兽头部中了一箭,但是他的皮很厚,箭头无力地蹭了一下,反弹到墙壁上,微有火星,大怪物却吓得跳了起来,退后一步。

    这个火星也如电光火石一般,点亮了我的内心,对啊,这个怪物既是在油污里长大,应该是明白火光能要了他的命。可我和齐放身边都没有任何火折子了,我又怕火星一大,会酿成大火,造成大爆炸。

    二人二兽僵持之际,不知哪里的洞壁毫无预兆地开了,一个栗发青年闯了进来,竟然是阿米尔。

    他快步走了进来,看也不看我们,立时同时向小怪物身出带着火星的五支利箭,小怪物在凄惨的叫唤中焚烧起来,大怪物悲鸣着逃开了。

    阿米尔完全无视于坐在人骨山上大口喘气的我们,只是跌跌撞撞地奔向拉都伊,他的眼中带着崩溃,连点拉都伊的止血穴道,双手颤抖地扶起了她满是血污的脸,苯拙地用袖子擦着满脸的血污,露出那漂亮的脸蛋。的69

    他轻唤着她的名字,泪水滴她的额上,她缓缓地睁开了美丽的蓝眼睛,艰难地绽出一丝微笑:“阿米尔,你终于来了。”

    “是我,对不起,拉都伊,哥哥来晚了。”

    我愣住了,阿米尔是拉都伊的哥哥!

    “好妹妹,哥哥马上就带你离开弓月宫,回葛洛罗大草原,回我们的家去,在那里再也没有人会伤害你了。”

    “不,”拉都伊的眼角流出了大颗大颗的泪珠,“不,我不去,我要留下来陪着陛下,我要为陛下生下狼神之子。。。。。。”

    我霍地一下子冲了下来,不可置信地说道:“拉都伊,你的孩子是撒鲁尔的?”

    拉者伊微微瞥了一眼,鄙夷地看了我一眼:“你身上有毒,是永远不可能为陛下生下狼神之子的。”

    齐放看了她一眼,替拉都伊把了一会脉,转头对阿米尔叹了一口气,轻轻摇了一摇头,阿米尔泪如泉涌,只是拥紧拉都伊。

    然后拉都伊却对着阿米尔绽出一丝天真的笑意,“我已经怀上了陛下的孩子,哥哥,我。。。。。。。吃了两神果,我一定会生下男孩的,”她微喘着,脸色微微泛红,想是回光返照,兴奋道:“到时,火拔家的人就不能再歁侮我们葛洛罗家了。”

    “陛下说我很美,我和陛下在一起的时候很幸福,哥哥,连大妃娘娘都妒嫉了,所以她要派香侍官把我推到黑池子里,让魔鬼吃我,可是我不怕,我一点也不怕,只要一想到陛下,我就很幸福,一点也不怕。”

    “好,我的拉都伊妹妹是最勇敢的。”阿米尔颤声对她笑着,拉都伊满面幸福的笑容,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口中连连串吐着血,阿米尔还想再对拉都伊说着什么,然后那琉璃般的蓝眼珠却望着阿米尔吐出了最后一口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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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12 16:39:22 | 显示全部楼层
好看,好看,,,,等等等。。。::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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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2 19:07:36 | 显示全部楼层
木槿花西月锦绣 第四卷 昨夜寒蛰不住鸣 第一百二十二章 本是同根生(九)
章节字数:4007 更新时间:07-12-09 20:06

    我一夜噩恶,在第二日的鸟鸣声中醒了过来,阿黑娜进来伺候我梳妆,看着梳妆镜里顶着两只肿眼睛的我说道:“夫人,昨夜有人行刺可汗,称机把那个偷吃树母神的拉都伊给带走了。”

    “你如何知道拉都伊跟刺客走了?”

    “宫中侍官这么说的,昨夜审讯拉都伊时发现她已经怀了孩子,有侍官看到那个刺客的余党把她带走了。”

    突厥皇宫防守了得,如何让一个刺客进来带走个活生生的人来?这种谎言也只是遮掩残害拉都伊的事实。

    想起昨夜那支西番莲,心想,看来那个引我和齐放入地道的人已经知道我们活着并接了头,这是在对我的一种警告,警告我不能轻举妄动,他在暗中看着我们。

    阿黑娜想帮我梳个髻子,我心情烦燥,不想老坐在镜子前,就对她说:“不用怎么梳了,帮我辫个辫子就成了。”的97

    没想到阿黑娜却点头赞道:“夫人说得对,汉人有一句话,清水出芙蓉,宫里的女人一心浓妆艳抹取悦可汗,却不知刚刚盛开的带露玫瑰才最是惹人喜爱。”

    我正木然地看着她兴高彩烈地辫着我的头发,有侍女进来禀报说大妃娘娘请夫人前去金玫瑰园饮葡你酒。

    我一听葡你酒就是一个哆嗦。

    “最近大妃娘娘心情不是很好,”阿黑娜有点紧张:“拉都伊又刚刚失踪,这不是个吉利的兆头,夫人还是先称病不要去了吧。”

    昨夜拉都伊临死前苍白的脸闪在我的脑海中,碧莹也会这样对我吗?

    “有些东西总要面对,”我自嘲地对着镜中的我一笑,对阿黑娜笑道:“你送我去吧,听说大妃有一半的汉人血统,指不定我们相交甚欢呢?”

    阿黑娜拗不过我,帮我换了件石榴色纱裙,插上撒鲁尔赏下的和田玉镶红宝石步摇,带着黄玛瑙玉镯,送我去玉濉殿。

    玉濉殿的燕子楼是撒鲁尔破例为大妃赏月建造的,除了撒鲁尔神思宫中的观星殿,燕子楼便是整个弓月宫里最高的建筑,甚至超过了女太皇的凤台楼,俱说太皇陛下大为不满,为此同撒鲁尔大吵了一架。

    照例穿过金玫瑰园,这一日正是风和日丽,鸟语花香,我微一抬头远远地看到燕子楼上的一个倩影扶着回廊看我,进入玉濉殿,过了一个檐下,我再抬头时,廊上佳人已无踪影。

    来到内殿,却见处处闪着珠宝古玩的光辉,富丽中透着无与伦比的贵气,墙上悬着一幅百鸟朝凤图,图中的吉鸟凤凰没有像传说中地卧在梧桐树上,而是傲然蹲在一株娇艳的玫瑰花枝上,我认得那是她的绣迹,一针一线,粉瓣丝绣,灵动思巧,花若盛开,凤犹翩翩。

    那年腊月,宋明磊练武时冬衣袖口勾了个口子,拿来请在床上的她给缝补缝补。

    那夜外面大雪翻飞,德馨居里燃着不怎么好的炭,也没有足够的灯油打灯,我最怕她累着,死活不让她晚上缝,硬逼着她睡觉,可是半夜醒来,她还是在一灯如豆下认认真真地缝着那件粗布冬衣,在袖口那里绣了一朵精致的玫瑰,比红楼梦里的晴雯还晴雯,累了一整夜后,又发了高烧,我骂了她半天,可是她却幸福地看着那冬衣,痴痴道:“二哥穿上一定好看。”

    于是,第二天我踏着厚厚的大雪,给宋明磊送去那件冬衣,特别给他看那朵玫瑰,却发现他并没有如碧莹满心希望地那样开心,甚至没有穿在身上,我气着问他为什么不穿,他淡淡说袖口的花纹太女气,穿出去让人以为是断袖,然后他硬塞给我让我给碧莹拿去改改,我愤愤地夺了去。

    走在回去的路上又想,碧莹看了,气伤心是小事,主要是怕这个丫头肯定还会顶着高烧再给他宋明磊半夜挑灯去改,反正任何事只要同宋明磊沾上边的,这丫头就会犯疯魔,还不如我拿去自个儿拿去她改改吧,于是我躲到于飞燕的东营,当着于飞燕和锦绣的面把个没有良心的宋明磊骂了半天,那时的锦绣还哧笑我操那么多心干什么,纯属吃力不讨好,于飞燕只是老好人地给我递上茶水,坐在我旁边看我一个人发彪,不敢插嘴,我后来在那里把玫瑰花改成了一只SNOOPDOG,心中暗骂他还不SNOONPDOG,纯一个狼心狗肺,于飞燕看了却爱不释手,连说要问老二把这件冬衣给换过来,锦绣也说这个花样特别,我的心情才好一些,然后又给宋明磊送去,他还是在老地方等我,云淡风清,好像知道我会如他所料,改完乖乖送来,我冷着脸往他怀里一塞,咬牙切齿道:“我告诉你,碧莹虽替你改了,心里可生气了,所以从此以后你可不准在她面前穿上这件冬衣。”

    宋明磊那时凝注着那SNOOPDOG半天,我自然心虚地在雪地里不停蹦来蹦去地取暖,搓着双手。

    半晌他却绽出一丝暖暖的笑意,把自已的手套脱下来,挂在我的脖子上,一边替我哈着气搓着双手,清澈的双瞳晶晶亮:“你且放心,我一定好好藏着。谁也不给。”

    当时的我有点发毛地想,这小子怎么搞得跟海誓山盟似的,又气他这样不珍惜碧莹的心血,只是冷哼一声,从他的手里抽出手来,傲然一甩辫子,仰头就走,走了很远,又忍不住悄悄回头,却见皑皑大雪中的少年,头上身上沾满了落下的白雪,冻得脸都青了,却还是维持着老样子,手捧着那件冬衣远远地含笑看我。

    宋明磊再没有穿那件厚冬衣,只是挂着件老羊皮坎肩,冻得鼻子通红也面不改色,碧莹自然每次都心疼地问那么冷的冬天,为什么不穿上她为他缝补的冬衣,我没敢看宋明磊,只听他淡淡浅笑:“最近武功有小进,只当练耐力,不穿也无妨。”

    碧莹眼泪汪汪地,好像受冻的人是她,我也后悔了,心想还是去找宋明磊说几句软话,让他穿上吧,别这样受罪了,可惜还没来得及开口,他的身上却多了一件原非烟相赠的雪狸冬袄,无论他走到哪里,总能接到人们向他投来的艳羡和嫉妒的目光,然后他到我们这里来的机会越来越少,碧莹的目光也越来越暗淡。的07

    我在心中轻叹着,明晃晃地水晶珠帘旁倩影微动,清脆地好似一曲天赖,我转身,碧莹的描绘精致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内。

    我缓缓地下跪,要给她行礼,她小走几步过来,扶起了我,让我有点惊讶:“木槿,你快起来。”

    我抬头看她,她看着我,眼角有泪流出,颤声说道:“木槿,是我碧莹啊!”

    我狐疑地看着她,轻轻笑了:“民女君莫问见过大妃娘娘。”

    仍是不顾她,慢慢跪了下去。

    西洋摆钟铛铛地响个不停,此时是上午十点,我淡淡地看着地面,脑中想着的却是拉都伊死时说的话。

    只听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离我远一些坐定:“夫人请起。”

    我中规中矩地站了起来,她让我在她身边坐下,她拉着我的手,我看着她身后的香芹。

    “你被我昨天吓着了吧,”她低低说道,看了一眼闱郏Φ溃骸澳鹃缺鹋拢闱巯衷谑俏业拿妹昧耍皇俏颐堑牡腥肆恕!?

    “香芹,你先下去一会,帮我守着。”她说了一句,香芹似乎想说什么,但看看碧莹的脸色,终是黯淡了目光,低头诺了声,走了出去。

    屋中只剩我们俩了,钟摆答答地响个不停,我的手被她抓着有点出汗了,微微想抽出来,她才慢慢地放了手,但也不说话,只是一径看我,而我却只是看着那幅百鸟朝凤图,垂目问道:“不知大妃娘娘如民女前来,有何吩咐。”

    “你这些年过得好吗?”她低低问道。

    我抬眼看她,她的眼睛用炭笔向眼角斜飞画着,顾盼生姿,我涩涩地笑着:“多谢大妃问候,莫问这几年过得很好。”

    我指着那幅图说道:“这幅织品是大妃娘娘绣得吧,那底上的丝缎是民女上次送给陛下的样品,民女记得陛下说有一个爱妻最爱刺绣,想来是说娘娘。”

    她美丽的脸红了,空气也有些局促,过了一会,她笑着说道:“听说你有了一个女儿,今年八岁了吧。”

    提起夕颜,我不由得露出一丝无奈的微笑,点了一下头:“夕颜是个调皮鬼,带她可烦着哪。”

    我长叹一声,心想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她,我想她想得心都疼了。

    “我的儿子木尹今年六岁,是大突厥的太子了,”碧莹接着说道,似乎对孩子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不再逼着我认亲,她微微笑了,“女儿阿纷五岁,很害羞,不像木尹,整一个小淘气,跟他的父亲一模一样。”

    她的面上满是眼中闪着为人母的骄傲,我看了看他微笼的小腹,想着昨夜有一个母亲死在地宫的怪兽嘴中,微笑道:“几个月了?”

    她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有些伤感地说道:“四个月了吧。”

    她描绘精致的眼中慢慢蓄满泪水,我一怔,她忽地伸出青葱玉手,抓住了我的贴到肚上,哽咽道:“木槿,你恨我吧!”

    我的眼睛也湿了起来,仍是勉强笑道:“大妃娘娘说的,莫问不懂,一点也不明白,”我淡淡道:“不过,我以前一直以为我的结义三姐死在戈壁沙漠。”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我,我笑笑:“好在她活了下来,我的朋友也活了下来,”我看着她有些迷离的眼,笑道:“这样多好,他们俩。。。。。。他们俩活了下来,这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碧莹却忽然哭了出来:“你不要这样说,你其实心里是恨我的吧,你要骂就骂我吧,我心里一直想着你暴尸荒野,而我却享尽荣华,抢了你最爱的可汗。”

    “大妃娘娘,”我的眼泪也涌了出来,很想同她拥抱,还像小时候那样,大声骂她几句,然后两个人抱起来流一缸子的眼泪,可是昨夜的噩梦,还有树母神下的她的眼泪。。。。。。。

    我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以前的碧莹虽然心高气傲,却不爱在人前哭,哪怕在我面前,受了委屈也总是捂着被子偷偷落泪,老被我把她给硬揪出来,心疼地劝个半天,可是现在的她几乎有一半时间都在人前流泪。

    那种流泪不再是病美人似的,青黄不接的那种孱弱,而是让骚人墨客们为之吟咏于世的一种美,称之为梨花带雨,然后却更似乎是一种外表柔弱的伪装,如同鳄鱼的眼泪。

    也许这个乱世,这个后宫,只要活下去,就必须要改变,如同我变成了更荒谬的君莫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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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2 19:09:46 | 显示全部楼层
木槿花西月锦绣 书友同人番外 书友同人番外告示
章节字数:55 更新时间:07-12-11 13:00

    同人即非原作者所作,因此大家对于书友同人番外,应秉承愉悦身心的态度对待,不必深入研究。呵呵~希望大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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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2 19:13:35 | 显示全部楼层
木槿花西月锦绣 书友同人番外 【段盟番外二】前世紫浮篇
章节字数:1558 更新时间:07-12-11 12:45

    我第一眼便认出了她,因为她的眼睛。既使她的身份变了,发型变了,穿着变了,她的眼睛不会变。我就是受了这双眼睛的蛊惑,所以我也变了。记得第一次见她这双眼睛,是在人间。

    我奉命去除酒瞳魔王,不想遭他暗算,重伤在身,跌落人间。等我醒来,就看见这样一双眼睛,如同现在一样。直勾勾的,没有一点避讳,一点做作,而且没有一点邪念。这种眼神是我在天庭里看不到的,不是王母眼里的冰冷和不屑,不是太乙真君眼里的戒备和不安,不是李天王的试探和虚伪,更不是玉帝的眼里的玩味和思索。可以说,我在天庭里是地道的独行侠,是没有朋友的,当然我也不会有敌人,因为没有人能战胜我。我曾见过斗战胜佛,他也曾是我的前辈,他看着我,眼中一派祥和,只是当他经过我身边时,用了只有我们能听懂的语言说,小心玉帝。我无语。

    其实,我是不怕玉帝的,我不会主动招惹他的。我于他,只是个实验品,我不想太过招摇,太过显眼,反倒招了他的猜忌。我绝不当众表现自己,既是明哲保身,也是不堪驱使。没想到。我的轨道里会出现这个异数。她是我的劫,我的解药。她让我第一次感到彷徨,感到困惑。她要吃了我,去救一个凡人,我感到好笑。可当我看到她隐在木槿树背后偷望那男人的眼睛时,我又没由来的烦躁。我问她,妖是不能动情的会毁了自己的道行,你难道不知?她没有回答我,只是坚定的看着我。我,记住了这双眼睛。

    她还是死了,她没有救了那个男人,她还是不愿离开那个男人,她真的该死,真的很笨,她…

    当我把血滴在木槿花上时,我这几天的烦恼焦躁就消失了。她应该会属于我了,那样我可以以后问问她,我这是为什么。

    回到天庭,我又看见那个男人了,原来他就是白虎星君,镇守西天的神将。玉帝最忠实的部下。我跟他本不该有交集的,可我还是想问他,你还记得那个女妖吗,还记得那双眼睛吗?

    不可说,不可说,一说皆是错。我怀疑他是如来的粽子,忘情忘义到这般地步。不过,与我何干。

    再次见到那精灵是在蟠桃园,她正在吸食花露。自从我发现我把她弄丢了,这是我最高兴的一刻。我要带走她,我没有二想。可是,这丫头却惊叫着主人,于是青龙来了。

    我们找玉帝评理,玉帝让木槿仙子自己选,她选了白虎,选了让我伤心。你知道伤心是什么感觉吗?我终于知道了。

    但是,玉帝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他竟然同意我们比武。第一次,我在人前显示了自己那可以傲视群仙的法力,可是我却不后悔。我后悔的是,最后那一下,下手太重,把木槿伤的不轻啊。傻丫头。

    我认为酒瞳魔王,珏妖,是我和木槿,以及白虎的克星。他把木槿掠下天界,我就不再想呆在天庭了。我与那魔王缠斗,他却劝我和他一起称王,我没理他,救出木槿就走。这丫头好恨的心啊,生生叫着那只病猫,好像不见着他,她就不活了。把木槿还给白虎时,我感觉好像被珏妖贯穿两肋的箭伤在疼,又好像比它还疼。

    我最喜欢这双眼睛了,单纯清澈,像月下的露珠。看着她把仙露递到我面前,我想告诉她,你的泪水比那个露水更让我开心。

    她是我的伤,我的痛,我最深且的希冀。她让我这个半妖不仙的怪物,第一次觉得这世界还是有意义的,还是值得留恋的。我不止一次的希望那九重天之外的神秘,能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不再困于玉帝的探索和偏袒,不再受白虎那张情网的折磨,让我可以和心爱的灵魂生在一起,死在一起。

    直到此刻,我终于等道,机会来了。我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走在前方的白虎,他还没看出木槿的转世灵魂就在眼前,他的失误就是我的希望。这一次,我不会再落于你之后了。

    我抱着这女鬼跳下奈何桥,我听到她那可笑的担心,我知道这一世你逃不开了。该死,有人暗算我,我回头看那光球的来源,白虎正痛苦的站在桥上,我笑了,我开始期待着这一世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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