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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探险盗墓故事《天坑虫变》--作者:sunbirdhouse(怪物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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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8 12:02:3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2第一章 师门
我和师父最近关系不太好。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们都已经一个月没见面了。
但是就在昨天,我接到了师父的电话,他在电话期期艾艾的,总是叫我快回去。哦,忘了说明一下,我现在还在威尼斯的小船刚朵拉上拍照呢。
“徒弟,快回来,快来,有事请你帮忙啦!”师父的话就是这样的。
我急忙大声问:“师父,是不是你病啦?”
可是,师父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小子,就知道咒我生病,国际长话很贵的,不说了……”
啪的一声,师父那边挂断了电话。
我却陷入了思考。
师父一向不是这样的。师父是出家人,在昆明地区有名的筇竹寺挂单,已经有五年了。谁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他自己从来不说。就连我这个唯一的徒弟,也没有透露一丝一毫。真是一个守口如瓶的高手呀。我和朋友们私下里都说,我师父这样的人如果是去干特工,保证是高手中的高手,比那个007强多了,起码也是008吧。呵呵,这是开玩笑了。
在曼谷转机的时候,我顺便又给死党哈猜哈猜发了个短信,因为我的行程很紧,就不打算和他见面了,没想到这小子拼了命跑到机场来,说是要给我来一个“劫机场”事件。呵呵,我就知道这个泰国大男孩不简单,不知道他通过什么手段混进了候机厅,等我得到通知找到他时,我差点没认出他来。我看见一个西装笔挺的男孩坐在袖珍咖啡吧里的圆桌前,手里拿着一张报纸正在看,那是英文的报纸,我看不太懂,唉,该死的内地学校教育,使我的英文学得很烂。我都不知道怎么和这些外国的同门交流。我只收到一个短信,叫我到机场咖啡吧见面,落款正是哈猜哈猜。所以我猜这个人就是我的目标,我坐在他的对面,念出一串拗口的密码:“哈哈哈哈……”念的时候要注意音调的抑扬顿挫,这样就不会和别人的哈欠混淆了。果然,对面的人听出了奥妙,回应道:“猜猜猜猜……”也是像唱歌一样的音调,不过我听起来怎么像是云南方言的玉溪海菜腔调在这样说:“柴菜踩菜……”
暗号对上了,我们同时看着对方,哈哈大笑起来。
“哈猜,你现在变了,”我捶了他一拳,亲密地说,“你现在变得像一个猴子!”
哈猜也不示弱,不过他没有回应我拳头,而是看着我微笑着说:“听说你在威尼斯很是惬意呀。”
“哪里,”我不置可否,“也就是暑假去玩玩。”
“我听说,意大利警方最近破获一起绑架案,这其中有你的作用。”哈猜哈猜得意地说着,不过在我看来,这是卖弄他的消息是如何灵通罢了。
“不过,”我喝了一口侍者刚送上来的卡布其诺,太烫了,我又放下了,“你就不知道为什么我又匆匆忙忙往回赶了,对吧?”
“不错,我只知道你师父,我的师叔给你来了一个电话,而且是国际长途,很急迫的样子,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哈猜哈猜抽出一支烟,点燃吸了起来。
他的举动叫我迷惑起来,我知道,他也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中学生,谁没有品尝过香烟的滋味呀?可是,又有谁会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悠然自得地吸烟呢?也许他长得比较高大,虽然我们都是学生,年龄相差无几,但是站在一起,明显他高出我一个头。所以,我拼命压抑住了随着他也吸一支的念头。
“金,”哈猜长长突出一个烟圈,我看着它在空中盘旋,扭转,形成了一个大圈套着小圈的连环,然后消失在空气里,哈猜说,“金,有什么事情,一定不要忘记通知我,好吗?”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哈猜是真心的,因为,我们是同门的师兄弟。我的师父自称是乐山人,从小就随父亲四处流浪,后来父亲死后就出了家,不知道他从哪里学会了一身本事,成了小有名气的武僧,但是师父从来没有在哪一家寺院住满过一年,都是年头入住,年尾不到就告辞,从来不在哪一家寺院过年。他自己说是年纪大了想念家中亲人,要回去拜祭。我的师父法号叫做“吹灯”,你千万不要想歪了,这是他的师父,一个更加老的老和尚给他起的,听说,他的师兄,起的名字叫做“点灯”,哈哈,很有趣么?一个点灯,另一个再来吹灯,他们恰好是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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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18 12:03:01 | 显示全部楼层
3第一章 师门
那个点灯大师就是哈猜哈猜的师父,我如果见到他,得管他叫师伯。
我的时间快到了,哈猜哈猜留下了一个小东西,转身离去了。我目送着他的身影离开酒吧,挤进人群不见了踪影。我听到了广播里提醒登机的声音,立即跑了起来。
曼谷航空公司的服务真是不错,我看着那些穿着纯白色真丝衬衫,外面套着桔黄色背心的美女忙前忙后,心里就觉得舒服。更何况她们的声音是如此甜美,身段是如此妙曼,对了,她们总是在笑着,好像从不知疲倦。我看着飞机上的乘客,有一大半在笑着看着她们,她们的身影走到哪里,那些眼睛就跟到哪里,八成,他们在做梦的时候,主角也是这些美女吧!
我坐下来,拿出哈猜哈猜塞给我的东西来看。一个圆形的像核桃一样的硬壳上刻满了花纹,捏在手里沉甸甸的。我仔细看了看,看不出那些花纹是甚么,可是我猜,与其说那些事花纹,不如说是文字更替人切些。我正看得起劲,一个声音在我身边说:“密切玛空,密呀苏!”呀,正是一个叫人赏心悦目的漂亮空姐站在我面前。我一时窘的面红耳赤,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呀?我根本听不懂。我只好“呵呵”讪笑着,望着她那纯净的脸,哦,她的嘴唇可真是小巧呀,上面的唇膏是不是水晶的?怎么那么红呀,还闪着一丝一丝的亮光。大概是看我没有反应,她又说了一句:“空库里苏,笛切。”
这下我慌了,我不知道她说什么,这时候机舱里人已经快满了,还没找到座位的乘客乱哄哄的,我想空姐大概是叫我快坐好,快扣上安全带之类的。这时候一个老人看着我微笑着说:“小哥,你大概没听懂她的话吧?”
我点了点头。
“你刚才拿着一个圆形的东西,是你的朋友送给你的吧?她说呀,那是一个幸运护身符,要好好保管,会给你带来好运的。”老人解释说,看我一时没明白,他又解释自己就是泰国人,而这个像核桃一样的护身符正是泰国人最常见的最好的幸运物,看那上面刻满了高僧开光的经文就可以看出来。
哦,我这才知道,哈猜哈猜送给我的是这么一个珍贵的东西呀。
清晨,天还没有亮。我一到昆明就赶往筇竹寺。师父一定等急了,从接到他的电话到现在,都已经整整24小时。要是发生么事情的话,早就已经发生了。
可是师父居然不在禅房。一个平时照料师父生活的小沙弥告诉我,这几天吹灯大师睡眠很不安稳,昨晚好不容易睡了一个安稳觉,现在八成是早锻炼去了。
我正要去后山寻找,师父回来了。见到我很是高兴,拉着我就走进禅房,顺手关进了房门。
“师父,师父,您老人家怎么样?”我一连声问着,师父也不回答,直到门窗关紧,他才放心地坐到布团上,看着我说:“小金呀,你知道吗?我是心神不宁呀!唉,没想到我这样的出家人到老了还是放不下尘世的事情,这不,又找上我了。”说完,递给我一张皱巴巴的纸。
我接过来,这是一张用烟壳纸匆匆写成的信,可能经过了很多人的传递,已经脏兮兮皱巴巴的了,上面依稀还可以看得出来,是一行用铅笔写成的字迹:
二叔,救救我,我在……底,好冷……怪鱼……救命……文良
见我看完了信,师父说:“这个文良是我的侄子,唉,二十年不见,不知怎么还是知道了我住在这里,居然找我求救。”
我呆呆看着师父,听他说话,心里的震惊却是无法压抑,太令人不可思议了,师父居然还有亲人!他不是说早就死光了么?
师父继续说:“这个文良,自小就游手好闲,长大了之后,听说更是变本加厉,居然,居然,”师父说到这里,很厉害地咳嗽起来,我连忙递上茶水。
师父喝了茶水,平息了一会儿继续说:“听说,这个文良最近不知被什么人蛊惑,迷上了盗墓,这回,八成是犯事了吧。”
我有点明白过来了,师父是以为自己是一个出家人,虽然这个文良是自己的侄子,但是毕竟是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亲身去管的话有辱佛门清誉,就想……
想到这里,我说:“师父,您的意思是,我去解决这个问题,是吗?”
一听我这样说,师父笑开了花,“你能去关注一下最好,最好,谢谢你,小金,谢谢你。”师父一连声地道谢,倒叫我脸上挂不住了。
“师父,您见外了,您是我师父,您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怎么还说感谢的话呢?”
临走,师父好像有点不放心,觉得把这么棘手的事情交给我,是不是太过分了吧,我看他欲言又止的神情,连忙安慰他:“师父,您放心,我不会叫您失望的。”
“哦,不是。”师父说,“我是说,这个侄子很不是东西,如果有甚么,你要小心,坚决不要姑息!”他说着,作了一个击打的姿势,“替我好好教训他!”
我捂住嘴巴接过那张烟壳写的信,忍住笑告辞了。
临走时,师父告诉我,他的侄子文良现在被关在华宁县公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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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18 12:03:40 | 显示全部楼层
4第二章 同学
从寺庙出来,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我匆匆忙忙朝家赶。筇竹寺在城市的西郊,赶回城里还需要两个小时,要不是刚巧遇上一辆放空回城的出租车,我差点就要步行了。平常在寺庙门前的停车场有很多微型巴士的,今天怎么一辆也不见?
出租车司机是一个健谈的人,我还没有说什么,他已经在自顾自地说了。
“哎呀,你真是有福气呀,刚巧遇到我了。”
我笑了笑,“是的。我一向走运。”我说。
“平常这里那些黑的士很多的,所以我们这些出租车都不来这里的。”他又说。
“哦,这样呀。”
“可是,今天怎么一辆黑的士都没有了呢?”他接着说,“你知道这里面的原因吗?”
我没有吭声。
“那是因为,昨天刚出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警察封锁了这里的路。”他的最后一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扭头望着他,等待下文。
“都没有人想得到呀,”司机一见我有了兴趣,兴致也来了,“其实,那是一场车祸。”
“车祸?”我问了一句。
“是呀,”司机说,“但是,车里死掉的人呢,他们的尸体都不见了,呵呵,你说奇怪不怪?”
我吃了一惊,这倒是很奇怪哟。“会不会是他们的家属来领走了?”我随口问。
“不会的,”司机断然否定,“出了这样的事,谁家不是先谈条件,要求最好的补偿呀?破坏了现场,那就什么也得不到喽!”
说话间,我看见迎面开来了一辆接着一辆的微型巴士,速度很快地擦身而过。扬起一阵阵灰尘,在空中弥漫。
“咦!”出租车司机奇怪地说,“怎么这么多车,难道是道路通了?”
一直到黑林铺镇,我都没有见到一个警察,更不用说什么车祸现场。就这样,我回到了家。老爸老妈吃了一惊,他们都不知道我忽然回国,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忙着嘘寒问暖的。我简单汇报了一下自己的行程,又拿出移动硬盘,给他们看一路拍摄的照片,画面上,佳能数码相机的还原能力很好地把我所经过的欧洲个大景点呈现在电脑的屏幕上,是的老爸老妈惊叹不已。
“还是阿素能干呀,瞧这照片多漂亮呀!”老妈的脸上洋溢着幸福与自豪的表情。
“哪里,是人家的风景好,”老爸总是习惯于老妈争论,“不过,阿素的摄影水平倒是提高了。”
“哟,这里是哪里?”老妈忽然指着一张照片问,“这么好的景色,简直像在童话里才有的。”
我一看,连忙解释:“那是列支敦士登的大公王宫。大公就是他们的国王。”
“哦,你还见到了国王?”老妈惊呼起来,“是老头还是老太太呀,唉,要是没有这个人风景就完美啦!”
我一看,不禁脸上满是愧色,在照片上很小的角落里有一个人,背对着站在草地上,那就是我。此刻的我就像垃圾一样,污染了照片的美!
“好了,孩子他妈,阿素刚回来,需要休息,你快准备好吃又有营养的吧。”老爸准备外出,临走叮嘱老妈。
“好的,好的,我都忘了,该死哟……”老妈呼啸着奔进了厨房。
我想打一个电话给我的好朋友,我在学校里唯一的好朋友周繁,我刚抓起电话,看见墙上的日历才清醒过来,现在是暑假,大部分同学都会选择外出旅游的,谁会保证周繁一定在家呢?我放下电话,忽然电话响了起来,把我吓了一跳。我慌乱中没有拿稳听筒,差一点摔落地上。
“喂……喂……找谁?”我的声音一定很慌乱,因为我都听到了听筒里的回音。
“是……金素吗?”听筒里居然传来了周繁的声音,真是想到曹操,曹操就到啦。
“哦,是你。”我会心笑了,“我正要找你,菲菲。”
周繁是我的同学,我在天南中学最好的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可靠的人。不过她这个人一向不爱笑,朋友很少,虽然是女生,其实很不起眼的,不过人是很漂亮的啦,嘻嘻,我也是需要满足一下虚荣心的啦。和一个漂亮女生,其实是一件很叫人羡慕的事情的。
我还没来得及打听学校的事情,电话里周繁忽然哭了起来,把我搞得心慌意乱地。
“喂喂,怎么了,菲菲?”我紧张地问。
“呜呜,她们,出事了。”
“什么?”我更加糊涂了,她们是谁?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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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18 12:06:06 | 显示全部楼层
5 第二章 同学  
“她们,她们……”电话里,周繁期期艾艾断断续续说了老半天,我才明白过来,是我们班里的几个同学,相约租车去卧云山野炊,不想在筇竹寺附近的九曲十八盘翻了车,五个人无一幸免。
啊?我大吃一惊,“这是哪天的事情?”
“就在昨天,电视上刚报导了……可怜小艾、大蒋和胡胡,还有冬瓜和卡拉……”
我想起了上午出租车司机的话,心里有点明白了,没想到,原来出事的还是我的同学,而且居然有五位之多。
“你说……说什么,”我追问道,“你说她们都不见了?”
周繁说:“你晚上看一看‘都市条形码’的专题,真的,警察到现在还没找到他们的尸体,包括司机,是六个人了。”
车祸+尸体失踪事件=?
我的脑海里立刻想起了这个公式,灵异事件?
“喂,在吗?”我可能是发呆了一会儿,电话里周繁喊了起来,“你发什么呆呀!”
“怎么?”我连忙回答。
“我是说,你是我们学校里最有侦探天分的同学,死的又是同学,你应该弄清楚,帮助警察解开这个神秘事件,让死者家属安心,也让死者安心……”
我的眉头都要打结了,这个周繁怎么这么唠叨,简直……比我的姥姥都要烦了。不过,她说得也对呀,这件事情我必须关注。
我马上打开电脑上网,先清理一下思绪,然后在“google”里输入了“五人失踪”和“文良盗墓”的关键词。
随着机器一阵尖叫,“哗啦”跳出来将近五万条的结果。什么“五人墓碑”、“五人团”都出现了,就是没有失踪的五个同学,哦也难怪,互联网不是万能的,我现在有点清醒了,是呀,它怎么可能把刚发生的事情都收录进去呢?至于“文良盗墓”也是一大堆关于盗墓的文章,也是没有什么可以借鉴的。我失望地关机,心里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这个时候,我在特工夏令营培训时,侦缉课老师的话在耳边响起:记住,任何时候,你都要在第一现场出现,不想相信别人的话,你需要绝对的第一手资料。
对呀,我恍然大悟。我为什么不去筇竹寺的九曲十八盘看看呢?
所谓“九曲十八盘”,就是形容这里的路弯弯曲曲十分难走,像鸡肠子一样绕来绕去,不过,对开车的人来说,那既陡又急的弯是任何一个驾驶者都不愿面对的。这里又有人形容是佛门前的“鬼门关”。
第二天一早,我带上数码相机、帆布手套、强光电棒、丁字镐和折叠铲等物品,坐车来到了这里。
车祸仿佛没有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任何的影响,这一路上,车里有说有笑,人们似乎根本不知道曾经发生过如此可怕的车祸!看起来,在我的身边好像是一家人结伴来玩,哦,我想起来了,今天是周末,筇竹寺应该有很多游客的。
车快到弯路的时候,健谈的人们停歇了,人们看着这紧贴着山坡的杂草行驶着的汽车,紧张得说不出话来,谁也没有心情说笑了。面对危险,人的本能是最有效的麻醉剂,有些人干脆闭起眼睛,假装打起盹来。
“司机,下车,我下车。”我忽然高叫道,立刻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我,怎么?在这种地方下车?我看见了他们目光里的疑问。
汽车已经快要驶进九曲十八弯,在不停车的话,驶进去就没有机会了,山路上停车是很危险的,弄不好的话,就成了别的车撞击的目标了。
我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下了车,汽车立即加速,喷出一阵黑烟,逃也似地开走了。
山上的清风一阵阵吹来,我的心里的烦躁减少了不少,这里的确是一个很容易发生车祸的地方,尤其是拐弯的地方,地上简直滑不溜秋,像是掉落了不少机油,如果不是有经验的司机,肯定要在这里失手。我仔细查看了地上,一条不太清晰的车辙印顺着柏油路直直地通向了路边,没入杂草丛里。看起来,那辆出事的巴士就是从这里掉落山脚的。我站在路边看了看,山下的杂草太浓密了,看不清有什么肇事的痕迹,看起来,警察已经处理过,而且处理的很干净。不过,我还是要下去看看的,我拿出带来的东西,开始朝下攀越。
不多一会儿,就下到了底。我纵目观看,山坡上的杂草犹如被什么重物滚过一般,现在满是破碎的枯枝败叶,看来原来更多,只不过被山风一吹,大多都飞跑了。其外,我就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怀疑的东西了。我正看着,头顶忽然“叮当”一声响,传来一阵钟声。我抬头一看,头顶隐约露出一个寺庙的尖角,这里离筇竹寺还远着呢,肯定不是寺庙,可是什么呢?我决定爬上去看个究竟。
从这里爬上去可就费事了,幸好我带着飞铙。这种东西,俗称“神仙爪”,用来攀墙最好不过,此刻用在攀援也很不错。我三下两下就爬到了坡顶,从树丛里探头一看,里面是一个独门独院的别院,门头上写着“玉案仙居”。等我看清里面摆放的东西,不禁哑然失笑了,这里原来是一个摆放骨灰的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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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18 12:06:50 | 显示全部楼层
6 第三章 盗尸  
为了尽快见到文良,我选择了乘坐长途车到华宁。
一路无话,车上的人少得可怜,司机极不情愿地开着车,车速因此很慢,偏偏司机还不甘心,只要一遇到路边有人,他就要停车询问是否乘车,弄的车上的几个人恼怒不已。最后,也许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当车到达澄江前的一个小镇时,司机再一次停下车,询问一个背着竹背篓的妇女是否要到县城去。那个妇女点点头,司机于是很高兴地邀请她上车,但是那妇女踏上了车门后表示自己没有钱,是不是可以免费搭车?司机勃然变色,断然拒绝了。全车的人都气恼地“哎哟”一声,表示对司机的不满。有一个中年男人更大声说:“老板,你快点开好不好,我还赶着去谈生意,你这样的话要耽误我的生意的!”
客车司机不乐意了,嘴里嘟囔着什么,开始歪八七扭地行车,好好一辆客车在他的驾驶下,在路上扭起来了。全车人这一下都吓坏了,怕司机闯祸。
我本来已经睡着了,还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见在威尼斯的小船上摇晃,猛然听见一阵大呼小叫,才知道是被车上的惊呼声惊醒的。客车此时已经失控,刚好经过一个集镇,街上的人很多,看来是一个街子天,客车在人群里穿行,很快把路边的一个小吃摊撞倒了。
随着“哗啦啦”的一阵响,塑料大棚垮了下来,盖住了底下的食客。立刻响起一片喊叫声——
“哎哟,救命!”
“我的腿……”
“头疼……”
等我们跑下车,派出所民警已经赶来了。司机这下傻了眼,乖乖跟着民警走了。
真是倒霉!我还得自己想办法赶路。可是,等我找到了客运站,才知道,今天到华宁的汽车已经开了,下一班车要等到明天早晨7点。看来,我不得不在这里住一晚了。一想到这里,我干脆定下心来,先定好一个住处,然后在街上顺便逛了起来。
澄江虽不是大的县城,但是街道很干净,民风淳朴。看得出来,由于靠湖吃湖,农民们过得还不错,呈现一片富裕景象。但是我也看见了,家家户户门板上贴着地门神和对联,虽已经陈旧,但透露出古老的习俗对乡民的影响依然管用。
傍晚,我在湖边散步。水面上雾蒙蒙的,随着夜幕的临近,湖面已经腾起了一片雾气,显得湖水十分神秘。我想起了以前看过的故事,像这样的大片湖水往往容易孕育怪兽的故事,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大鱼或者怪鱼的传说。正想着,猛听见湖面想起了“扑嗵”一声巨响,吓了我一跳。再凝神细听,又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刚才的那个声音是什么响呢?我坚信自己没有听错,看来这个看似平静的湖面底下其实还存有某种不可预知的秘密。
“喂——”我听见有什么人在喊。可是黑夜里看不见人影。
“喂——”我又听见了,声音来自身后,远远地好像是村口的方向。我看见了一点灯光,那是一个手电筒的亮光,渐渐地,亮光近了,原来是有人来了。
“喂,我喊你呢,你也没听见。”那人说着,走近了我,“你是外来的吧,来这里玩?”
我点了点头。我已经看清楚了,来的是一个老伯,年级已经很大了,可是身子骨很结实,一看就是常年做农活的人。
“老爹,你家有那样事情呀?”我问。
“小哥,你一个人跑这湖边来干哪样?”老爹似乎有点生气,话音里带有责备的意思。
我不禁愕然,难道,我在湖边散步也有什么不对么?
“老爹,我不知道这个湖边是不能散步的,我这就走。”我只好道歉,然后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
“不是这样的,小哥。”那老爹似乎并没有生气,“我只是想提醒你,最近湖边很不安全,你还是不要乱跑,免得出事。”
哦?出事?我微微一震,依我的个性,我可是不怕出事的,但是为了打消老爹的担心,是我还是跟随老爹回去了。路上,我问老爹这里最近出过什么怪异的事情吗?
没想到老爹脸色一沉,警惕地问“你是谁?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禁心里一动,看来我问对了。不过为了叫这个老伯放心,我还是胡诌了一通,说自己是省里派来的调查员的儿子,我爸爸已经到县里找公安局长去了,所以我随便逛逛。
我的话明显起了作用,那老伯犹豫着,显然在考虑要不要把自己的心事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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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18 12:07:04 | 显示全部楼层
6 第三章 盗尸  
为了尽快见到文良,我选择了乘坐长途车到华宁。
一路无话,车上的人少得可怜,司机极不情愿地开着车,车速因此很慢,偏偏司机还不甘心,只要一遇到路边有人,他就要停车询问是否乘车,弄的车上的几个人恼怒不已。最后,也许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当车到达澄江前的一个小镇时,司机再一次停下车,询问一个背着竹背篓的妇女是否要到县城去。那个妇女点点头,司机于是很高兴地邀请她上车,但是那妇女踏上了车门后表示自己没有钱,是不是可以免费搭车?司机勃然变色,断然拒绝了。全车的人都气恼地“哎哟”一声,表示对司机的不满。有一个中年男人更大声说:“老板,你快点开好不好,我还赶着去谈生意,你这样的话要耽误我的生意的!”
客车司机不乐意了,嘴里嘟囔着什么,开始歪八七扭地行车,好好一辆客车在他的驾驶下,在路上扭起来了。全车人这一下都吓坏了,怕司机闯祸。
我本来已经睡着了,还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见在威尼斯的小船上摇晃,猛然听见一阵大呼小叫,才知道是被车上的惊呼声惊醒的。客车此时已经失控,刚好经过一个集镇,街上的人很多,看来是一个街子天,客车在人群里穿行,很快把路边的一个小吃摊撞倒了。
随着“哗啦啦”的一阵响,塑料大棚垮了下来,盖住了底下的食客。立刻响起一片喊叫声——
“哎哟,救命!”
“我的腿……”
“头疼……”
等我们跑下车,派出所民警已经赶来了。司机这下傻了眼,乖乖跟着民警走了。
真是倒霉!我还得自己想办法赶路。可是,等我找到了客运站,才知道,今天到华宁的汽车已经开了,下一班车要等到明天早晨7点。看来,我不得不在这里住一晚了。一想到这里,我干脆定下心来,先定好一个住处,然后在街上顺便逛了起来。
澄江虽不是大的县城,但是街道很干净,民风淳朴。看得出来,由于靠湖吃湖,农民们过得还不错,呈现一片富裕景象。但是我也看见了,家家户户门板上贴着地门神和对联,虽已经陈旧,但透露出古老的习俗对乡民的影响依然管用。
傍晚,我在湖边散步。水面上雾蒙蒙的,随着夜幕的临近,湖面已经腾起了一片雾气,显得湖水十分神秘。我想起了以前看过的故事,像这样的大片湖水往往容易孕育怪兽的故事,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大鱼或者怪鱼的传说。正想着,猛听见湖面想起了“扑嗵”一声巨响,吓了我一跳。再凝神细听,又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刚才的那个声音是什么响呢?我坚信自己没有听错,看来这个看似平静的湖面底下其实还存有某种不可预知的秘密。
“喂——”我听见有什么人在喊。可是黑夜里看不见人影。
“喂——”我又听见了,声音来自身后,远远地好像是村口的方向。我看见了一点灯光,那是一个手电筒的亮光,渐渐地,亮光近了,原来是有人来了。
“喂,我喊你呢,你也没听见。”那人说着,走近了我,“你是外来的吧,来这里玩?”
我点了点头。我已经看清楚了,来的是一个老伯,年级已经很大了,可是身子骨很结实,一看就是常年做农活的人。
“老爹,你家有那样事情呀?”我问。
“小哥,你一个人跑这湖边来干哪样?”老爹似乎有点生气,话音里带有责备的意思。
我不禁愕然,难道,我在湖边散步也有什么不对么?
“老爹,我不知道这个湖边是不能散步的,我这就走。”我只好道歉,然后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
“不是这样的,小哥。”那老爹似乎并没有生气,“我只是想提醒你,最近湖边很不安全,你还是不要乱跑,免得出事。”
哦?出事?我微微一震,依我的个性,我可是不怕出事的,但是为了打消老爹的担心,是我还是跟随老爹回去了。路上,我问老爹这里最近出过什么怪异的事情吗?
没想到老爹脸色一沉,警惕地问“你是谁?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禁心里一动,看来我问对了。不过为了叫这个老伯放心,我还是胡诌了一通,说自己是省里派来的调查员的儿子,我爸爸已经到县里找公安局长去了,所以我随便逛逛。
我的话明显起了作用,那老伯犹豫着,显然在考虑要不要把自己的心事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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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三章 盗尸  
“这样吧,老伯。”我为了打消他的顾虑,就说,“你也不要告诉我你的心事,你先带我离开这里,我迷路了,等你想通了,给我电话。”说着,我抄了一个手机号码留下。
老伯显然放松了不少,拿着纸条让我走了。
回到旅馆,我饿坏了,干快到外面买东西吃。刚吃了一半,手机就急促地鸣叫起来。我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电话里那人上气不接下气,好像喘不过气来的样子,“金先生吗?我找金先生!”
“我就是。”我一下就听出来了,这是不久前在湖边遇到的那个老伯,为了叫他认为我就是他要找的人,所以故意装出老成的声音回答。
“快来,金先生,看看我们村的怪事,死人为什么又复活了呢?”电话里的老伯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的。
我一听,立即放下筷子,决定马上赶到花泽村去。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昨晚我去的地方就叫华泽村,那里最近出了件怪事,一个已经埋进土里的死人居然又醒了,而且消失不见了。村里人都说,这是“诈尸”了,阎王爷不要死者,他只好回来了,可是阳间也没有他的生存之地,只怕是要为鬼作乱哟!卖小吃的小贩说的有鼻子有眼,眉飞色舞的。
晚上根本找不到什么车子,我好不容易等到了一辆拖拉机,一听我是华泽村,驾驶员啧啧称奇,说我胆子大,这么晚了还赶走夜路去那里。
“怎么了?”我不解地问,“难道那个阴魂不散,会对行人不利么?”
“嘘——”司机脸色一变,示意我不要大声,在昏黄的灯光下,四周显得诡秘而神秘,不少飞舞的小虫在围着路灯跳舞,而灯光只能照射到不远的稻田里。
“你真的是去看那个死而复活的老头?”司机最后还是忍不住问我,见我点了点头,他摇头晃脑地说,“我真不明白,难道你不害怕么?你一个学生娃,管这些闲事干什呢,你爸爸妈妈叫你去的?”
我不再搭理他,要不然的话,一晚上我都不得安生了。
“我看你也不像是他亲戚,死去的老头没有任何亲戚。”开拖拉机的司机忽然又说,“因为他的亲戚都死光了。”
我没有说话,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我是不是真的不应该在这里逗留?我应该马上赶到华宁去的呀!
还没容我多想,拖拉机的突突声忽然停止了。“咦?”司机一脸疑惑的下车检查,我却觉得不对劲,四顾一望,发现身边阴风嗖嗖,不对劲呀,刚才还是夏夜的暖风叫人发汗的,怎么忽然之间变天了?
还没等我明白过来,轰隆隆的雷声已经在天空滚动,不一会儿,一道闪电咔啦啦炸响在头顶。拖拉机驾驶员惊叫起来:“哎哟,这不是……这不是……”说了半天,他也没说出这是什么。
“快想办法呀,你的拖拉机还能不能开走?”我急了,催促道。
“算了。”驾驶员鼓捣了半天,干脆放弃了努力,带领我跑进稻田里的田埂,朝着一幢茅草屋跑去。“我们先在这里避避雨,等一小下雨小了再走。”他解释说。
我左右看看,发现我们身后不远处就是荒坟。我不安地拉拉他的衣角,示意他回头看看。“啊!”的一声轻响,他也发现了。“该死,我们怎么跑到了这里来了?”他自责道,“这个地方不能在久了,我看我们还是快些离开。”他的话还没说完,大雨哗啦啦已经下来了。风此时也达到了最大,我们躲在小茅草屋里简直等于站在雨中,雨点不停地撒在身上,我的衣服很快就淋湿了。风再吹过来,哇,冷死了!这个样子,我也不再指望离开这里到别处躲雨了。
“喂喂——”我忽然听见驾驶员大叔喊着,原来是他打电话。可是,他喊了半天,也没有回音,他回过头来解释说:“我想找人来接我们,这样大的雨,要是下长一点的话,今晚我们就要在这里呆一夜了!”他刚说完,忽然眼睛瞪大了,吃惊地望着我的身后,把我吓得浑身汗毛倒竖,好像我的身后出现了一个怪物似地。我喉咙干涩,慢慢转过身来,这时候,我听到了怪声音。那是什么人翻动泥土的声音,然后是草丛在风雨里哗啦啦的摇动声,有什么走来了,吧嗒吧嗒的脚步声好像深深陷进了泥里,走得十分艰难。
“天哪,快逃……”拖拉机司机大叔狂喊一声,拉着我冲出了草棚子。
恐惧有时候能化为力量,我跑得飞快,甚至,连大叔都被我拉下了。直到我们跑到拖拉机前,大叔一下就打着了火,拖拉机突突突地狂吼着,带着我们回到了城里。
第二天,居然是晴空万里。一夜的暴风雨丝毫没有给这个高原水城带来什么阴影。我因为惦记着昨夜的遭遇,老早就起来了,匆匆吃过早餐就朝华泽村赶。还没进村口就见不少人站在村头,截断了道路。那个给我打电话的老伯居然就在人群里,和一些穿制服的人说着话。等我走近了才看清,那些人是警察。原来那个老伯就是村长,他正介绍昨夜发生的事情。
“是诈尸!货真价实的诈尸。”村长的脸孔瘀黑,眼眶深陷,一看就是一夜没合眼。
“这种迷信说法村长你就不要再讲了,破案么是需要讲科学的。”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导的警察说。
“嗨——”村长见警察不相信自己的话,无奈地叹口气,“既然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
我悄悄拉着村长站到一边,说:“老伯,昨天你打电话来,我爸爸说……”
“哦?”村长一下子喜形于色,“你就是金先生的儿子?你爸爸呢?”
我当然不能告诉他我爸爸是一个教师,根本没有来澄江,我只是冒充我爸爸出面。
“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我爸爸去县公安局找老战友了解情况,吩咐我先来这里看看,老伯,昨晚,是不是发生了甚么事情?”
“是的嘛!”村长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听众一样,开始讲述,“村南边的坟地昨晚上诈尸,有一个尸体不见了。你知道的,像昨晚上那种天气,最容易发生诈尸事情的了。谁知道警察就是不信,他们认为是有人偷走了尸体。”
“偷尸体干什么?”我惊讶低温。
“就是嘛,死人都死了,有甚么用?除非是哪家和他们有仇,但这里的人,乡里乡亲的,根本不会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的。”
这个时候,勘查现场的警察跑了回来,伏在一名老警察耳边说勒几句。那老警察来到村长身边说:“村长,麻烦你通知全村的人,注意村口到湖边这段路,一有情况马上向我们报告。”
“没得问题。”村长爽快答应。
我也听清楚了,我猜测,那些盗墓贼肯定是从湖面乘船逃走了。问题是,他们所要寻找的肯定是财宝,盗走一个尸体干什么?
我等村长身边没人时,问:“村长伯伯,被偷走的尸体是不是古代的?”
“不是,”村长断然否认,“那个老倌么,是三个月前才过世的老李。”
啊?这下轮到我傻眼了。这么说,盗墓贼偷走的是一具新鲜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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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18 12:07:32 | 显示全部楼层
8 第四章 活鬼  
澄江这边暂时没事了,警察也一再说肯定会破案的,并表示不准我再继续调查。我只好怀着重重疑惑离开了。
到达华宁是下午三点,我马上找到了负责文良一案的单警官。可能这个案子拖了很久了,警察们几乎快要忘记了,所以单警官根本就是爱理不理的样子。
“你是犯罪嫌疑人的亲属?”单警官一面慢腾腾地打开卷宗,一面随口问。
“算是……吧。”我不知这么说是否可以,反正师父叫我全权处理,我这也不算说谎。单警官也不追问,给我介绍了案件的发生经过。
“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正在马街街头流浪,不过,他已经神志不清了。”单警官说。
“神志不清?”我简直不相信这种说法,像文良这种意志坚强的人,除非有什么不可抗拒的力量,不然他是不会倒下的。不过单警官并不和我争辩,只是把文良案子的卷宗交给我,叫我自己看,他就忙自己的去了。
我翻开卷宗,慢慢看起来。

1.3月21日,接马街群众报警,有一个流浪汉在街头疯狂袭击行人,疑似狂犬病人。
2.3月23日,马街派出所抓捕该流浪汉,送来县公安局关押。
3.3月30日,医疗鉴定结果显示,该流浪汉没有携带狂犬病毒,但是精神亢奋、很像喝过兴奋剂的症状。待查中。
4.3月31 ,诊断出来了,病人中枢神经紊乱,大脑被狂犬病毒感染。
5.4月1日,通知病人家属未果。
6.4月1日下午,病人家属来了。

卷宗很简单,我五分钟就看完了。正要询问单警官,又发现,在卷宗下面还有一份资料,原来还有一份卷宗。

1.经调查,该流浪汉随身携带的古玉器与附近不远刚被盗的古墓失窃案有关,并井附近群众指认,该流浪汉正是一个月前华宁西汉古墓被盗案犯罪成员之一。
2.省厅批准逮捕公文下达,执行逮捕。

我默默合上卷宗,心里满不是滋味。看起来,文良真的是犯了大罪,师父的担心不是凭空产生的。
“单警官,我可以探视文良吗?”
“可以,我给你安排。”单警官满口答应,立即去拿电话。还没等拿起电话,电话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把我和单警官都吓了一跳。
“喂喂,”单警官一把抄起了听筒喊着,“我是单冬昌,对。”
忽然他大声喊了起来:“什么?怎么会这样?”
他放下电话,对我做了个无奈的的手势,说:“我刚接到通知,你问的那个文良,死了!”
“啊?”我大吃一惊,急忙问,“怎么回事?”
“这个,我现在也不知道。”单警官说,“这样吧,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文良被关押在西郊的看守所,离县城有大约35公里。我们到达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这里离抚仙湖只有不到三公里了。
“哦,我们已经离湖边不远了呀。”我说。
“是的,这里其实就属于湖边了。再朝湖边走十分钟,就是澄江的地界了。”
我们还没走近看守所的大门,就有一个看守员小跑着来迎接,可是我看有点不对劲。那看守员满头大汗,好像是跑了起码有马拉松那么远的路,不会吧?我的心里飘过不祥的预感。还真被我猜中了,那看守员跑到我们面前,喊了声:“报告,请问是县公安局的单警官吗?”
“是的。”单警官很诧异地回答。
“我们刚刚发现,你们要探视的036号的尸体已经不见了。”
“什么?”单警官一下子惊叫起来,“你说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失踪了。”
单警官一把拉着我就朝看守所里跑,边跑边告诉我,036号就是我要找的文良。
我的心里轰地一下像是什么东西垮塌了。我本来以为师父交代的事情很容易解决,没想到现在他的侄子文良不仅死了,尸体还不见了。
等我们跑进原来文良住的牢房,里面已经站着两个看守所的人了。看他们一脸惶恐的样子,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
“我们……我们……”他们俩解释了半天,也没有说清楚到底想说些什么。满嘴的酒气倒是说明了一切。
单警官十分生气地把他俩推朝一边,察看着现场。可是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可以值得看的。我扭头望望窗户的方向,一眼望出去就是水天一色的抚仙湖,湖水碧蓝碧蓝,映照着远处的青山黑呼呼的,叫人看了十分不舒服。房间里只有一个铁床,没有凳子和其他日用品,也难怪,对于一个犯人来说,他只需要一个休息睡觉的床就足够了。不过地上怎么这么脏?我看见,单警官也正蹲着在看地板上的那些乌七八糟的污渍,似乎还发现了什么。我连忙跟过去,要是我再稀里糊涂,可就后悔莫及了。我早已经看出,单靠这些警察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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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18 12:09:51 | 显示全部楼层
9 第四章 活鬼  
地板上的那些污渍很像是某种呕吐物,但是经过了一段时间,基本上现在快要干了,我看单警官仔细地看了又看,一直不吭声,就问:“单叔叔,你觉得这是什么?”
“那还用说,他肯定吃了不干净的食物。”单警官毫不怀疑地说,“问题是,他是吃了什么?”
说着,他转头对着那两个偷空在一边闲聊的看守说:“快把这些东西拿去化验。”
“是。”两个人跑了。
“你看,”我指着污渍里的粘稠物说,“这根本不是一般的蔬菜碎片,看守所里还可以吃肉的么?”
“这个……”单警官一时语塞,“有的时候也会给他们补充一些肉类的,不过不太多罢了。”
我注意到,墙壁上原本暗黄发黑的地方有一些发亮的道道,很像是用指甲抓出来的。忽然,墙角里的什么东西叫我大吃一惊。“单叔叔,快来看,这是什么?”
“哦?”单警官一听也凑了过来,我们在靠床的墙角里看到几个歪歪扭扭的字,好像是指甲抠出来的,写着:水……水……
“一般醉酒的人醒来都会口渴的。”单警官松了一口气,不以为然地说,“文良刚进来的时候,正是满嘴酒气。”
“但是你不是说他是狂犬病人么?”我问。
“哦,就是,这并不矛盾。也可能他已经感染了狂犬病毒,然后又喝了酒,更加剧了病毒的传播。”
我们要离开看守所了。在等待化验结果的时候,单警官和我聊起了在破案过程中的一些趣事。
“你知道吗?有些罪犯真是蠢的可爱,他们居然还会傻乎乎地等着警察的到来,基本上属于弱智级别。”
“哦。”
“不过这样的罪犯,他们的手段可是会相当残忍的。”单警官说,“有些智力较高的罪犯,其犯罪手段就耸人听闻了,你知道前不久的碎尸案吧?”
我摇摇头,我不是职业侦探,当然不会知道这些的。
“那个罪犯把邻居的小孩杀死,肢解后放在大锅里煮,警察抓住他的时候,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猜他怎么回答?”
我毛骨悚然,我怎么知道这些神经病的心里想些什么呀。
“他回答,简直叫人哭笑不得。”单警官说,“那个研究生说,是为了研究。你要知道,他是生物学的研究生,专业知识用来杀人可真是用错了地方了,不过也够专业的。”
这个时候化验结果送来了,单警官不再说话,专心看了起来。
“你一定想知道屋里的那些呕吐物是甚么吧?”单警官抬起头问,“是鱼块,还未嚼烂的鱼块。”
我们离开了看守所。
天已经快黑了,凉风从湖的那边吹过来,凉丝丝的。我不禁拉紧了上衣,天空阴沉沉的,看起来又要下雨了。我听见湖边的方向传来波涛拍打岸边发出的啪啪声。
“怎么这么冷呀?”我下意识说,“现在还是夏天嘛。”
“可能要变天了,”单警官看看天空说,“哦,明天一定是个冷天,你看北边的卷积云,翻滚得好快唷。”
晚上,我给师父打电话,想要汇报这两天的事情。电话响了好半天,一直没有人接。终于,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师父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小金吗?”师父一直是这样叫我的,“叫你久等了,我刚才锻炼去了。”
师父这么客气?我心里一阵难过。
“师父……”我难过地说不下去了,“我……我没有完成您交给我的任务……”
“也不要太自责,没关系的。”师父的声音还是那么平稳,“是不是困难太大?我早知道,文良这孩子从小就叫人操心的。”
“不,师父,”我感到羞愧,简直难以启齿,“师父,文良他,他死了……”
“死了?”我听见话筒里师父的声音像是轻轻叹了一口气,逐渐远去了。
“师父!师父!”我喊道,话筒里一片沉寂,我等了很久,正要挂机,师父的声音忽然又响了起来:“小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一定要弄清楚,我等你回来。”
师父挂机了,我还呆呆握着话筒发愣。
半夜,大风呜呜地刮了起来,吹得窗玻璃滋滋啦拉地响,树摇曳着不肯低头,被大风刮得东倒西歪的。我朦朦胧胧正要入睡,猛听得窗外远远传来一声喊叫:“……月黑风高,单于遁逃……”
声音凄厉而恐怖,像是临死前的惨叫一般。我猛地坐起来,心头突突乱跳。太骇人了!我从来没有听过这样尖厉悠长的叫声,像是来自鬼域的声音那样难以入耳。旅馆里响起一阵稀稀拉拉的响动,像是住客都被这一阵鬼哭似的喊叫惊醒了,我跑出门去,靠在走廊的尽头朝喊声传来的方向望去,黑沉沉的夜里什么也看不见。远处的湖水倒是闪着亮光,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不是月光,今夜是没有月光的,那是磷火。可是,湖面怎么会有磷火呢?我思索着转过身,被站在身前的一个人吓了一跳。是旅馆管理员。
“不好意思,”他解释道,“惊扰你了,那是镇上的一个疯子,今晚又开始梦游了。”
我淡淡一笑,这种事情我不是没有见过,吓不倒我的。
我谢过旅馆管理员,回到床上。却再也睡不着了。我拿出笔记本来,准备整理一下这几天的记录。无意中抬起头来,却发现窗玻璃上有一张夸张地诡秘地笑着的人脸,正望着我流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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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18 12:12:31 | 显示全部楼层
10 第五章 鱼虫  
我什么事情也没有办成,只好就这样打道回府了,师父知道了一定很郁闷吧?想到这里,我心里满不是滋味。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抬头,竟然发现窗外的玻璃上贴着一张人脸,在黑夜里诡秘地笑着,更加令人鸡皮疙瘩的是,他的嘴巴里还流着口水!
我惊得跳了起来,不小心手打翻了放在桌子上的口杯,在安静的夜里,这一阵“哐啷啷”的响声分外刺耳,等我手忙脚乱地捡起滚到墙角里口杯,那个窗玻璃上的怪脸已经不见了。
哦……我呻吟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一会儿担心那个怪脸会重新出现,一会儿又担心他隐藏在黑夜里准备袭击我……一会儿我又想,也许这只是我疑神疑鬼,连忙安慰自己,也许那只是我的幻觉吧!
正在我自我安慰的时候,房门“恰恰恰”地响了,哦,有人敲门……我恐惧地想到,不会是那个怪脸又来了吧?
“谁……?”我的声音颤抖着,从门缝里传了出去。
“是我。”门外回答。我听出来了,是旅馆的管理员,可是,他来干什么?
“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管理员说,“请问,方便打开门吗?”
其实我的心里十分乐意请他进来,这个时候恐惧最容易击败独自居住的人。所以我连忙打开了门。
管理员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
“小伙子,还没睡呀!”他说着,眼睛朝屋里东张西望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叔叔,你……有事么?”我问。
“哦,是的……”管理员猛地收回视线,举起手里的信,“我忘了告诉你了,天快黑的时候,有人给你送来了这封信。”
我接过来一看,信是用当地的草纸封装的,还没有封口,只是用订书机在封口处订了一下算是封死了。封面上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交给省城来的大学生。
咦?我疑惑地问:“叔叔,你真的肯定是给我的信吗?”
“没错。”管理员笑了,“你还以为我弄错了?那个人就是这么说的,205号房的学生伢子。”他学着那个人的腔调说着,我都忍不住笑了。
管理员说完就要走,我连忙拉住他问:“叔叔,刚才,你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
管理员摇摇头,奇怪地看着我,好像在奇怪我为什么要这样问?
“那么,刚才有什么陌生人来过吗?”我接着问。
“刚才?”管理员又摇摇头,“就只有天快黑时那个给你送信的来过。”
“什么人给我送信呢?”我自言自语着,又问,“叔叔,那人长什么样?”
“哦,那个人呀,穿得破破烂烂的,像个花子。脸黑得要命,我敢肯定好几天,不,几个月没有洗脸了,身上有一个臭味,真是倒霉,要不是他说要送信给你,我都不叫他靠近。”
我知道有些人为了不叫别人看出自己的来历,总会化装一番的,所以一个花子来送信也不奇怪。管理员接着说:“不过,最恶心的是他那张脸,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的,那口水,都淌到了脖子里了……”
口水?我一下子想起了窗户外面的那张流口水的脸。
“是不是……是不是……”我一下子结结巴巴说不清楚,管理员好奇地问:“原来你们认识的呀?怪不得他不告诉我名字。”说着,他准备出去了。
“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搅你啦,晚上关好门窗,不要再疑神疑鬼的吓唬自己了。”他告诫道。
“嗯。”我木然答应着,像个机器人一样僵立着。我展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皱巴巴的烟壳纸,我心里一动,这东西好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上面的字迹一下子使我想起来了,是师父,他曾交给我一张文良写来的求救信,那封信似乎就是用这种烟壳纸写的,我看着眼前的字,又想起了师父那关切而又很铁不成钢的表情。
二叔,救救我,我在……底,好冷……怪鱼……救命……文良
烟壳纸上同样是一行用铅笔写的歪歪扭扭的字,没错,这是文良写的,我记得他的笔迹。
这是干什么呢?给我信的人是谁呢?我的头都大了,我实在是想不出来,最后干脆不想了,睡觉,这一回,我一觉睡到了中午。
我回到昆明,准备忘掉这件事,可是先要想好怎么安慰师父,毕竟在世上他可是只有文良这一个亲人了。
下午,我本来想睡一个午觉起来,再玩玩游戏的,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去“魔兽”看看,不知那帮伙计还记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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