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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恋华如梦

真实恐怖《山村鬼事2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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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4 11:26:22 | 显示全部楼层
善爱若无其事淡淡地说:“是吗?”
  王艳坐到善爱床边来,说:“是呀,他上课和你说话你怎么都不理睬呀?”
  善爱面不改色地说:“上课能说话么?”
  王艳被善爱的反问问的一时语塞,过了片刻叹气道:“我看一定是你们两出了什么问题了”
  善爱冲她浅浅的笑了笑,忙起了自己的事儿。
  一直当默不作声边看书边充当旁听者的韩美这时候插话了,反扣下书,对王艳说:“你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呢?这好像不关你什么事吧?”,说完奸笑了下。
  王艳动机不纯,心怀鬼胎,立刻解释:“我是怕他们之间发生矛盾了”
  韩美嘻嘻地笑道:“你这是慈禧太后垂帘听政,想插一手吧,呵呵”
  王艳气的脸色通红,一时不知道该什么好,虽然韩美说的不假,可是总觉得别人知道了自己的心事不太好,好像一切都暴露了。
  不禁顾虑了起来,陈雨轩本来就对她不冷不热的,若让他知道了那以后还怎么找话说呢。
  于是摸着摘掉帽子,抚摸着短短的头发,心疼地说:“我这头发什么时候才能长长啊?”
  一句话说出,竟然没有人接茬,寝室里一时沉寂的象午夜的校园一样。
  二十六章节
  雨轩午休的时间竟然也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梦,短短的两个小时,他似乎能在梦里伫立几年。
  那是一个下着大雨的中午,他和善爱站在火车站的月台上,等待开往山区小镇的火车,雨很大,他们站在逼仄简陋的火车站避雨蓬下,紧紧的挨着墙站力,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能够听见火车从眼前轰鸣而过的声响,可就是看不见有火车在轨道上始过,他和善爱一句话也没有说,大雨带来的浓雾弥散了整个天地,白蒙蒙一片,视线只能穿行数十米远。
  他在床上翻了个身,手掌还在心口处搁着,梦依旧在继续,偌大的火车站竟然没有一个等待乘车的旅客,空荡荡的就他和善爱两个站在顶棚下,雨滴沿着石棉瓦的顶棚串成了线条往下滴淌,铁轨上溅起一层密密的水雾,天很快就暗了下来,似乎整片天空都快要沉下来了,他们等待了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突然听见了遥远的地方传来了火车的鸣笛声,转头去看,远远的看见了雨雾中火车黑色的轮廓向车站始来,他兴致盎然的转身要给善爱说,却发现她已经不见了。
  心脏剧烈的跳动了下,胸口猛然一抖,他的手掌滑到了别处,梦醒了,连个结尾也没有。
  雨轩起来喝了口水,额头都有些虚汗了,心想,如果有结尾,不会是什么好的结尾,这个梦还是没有做完整的好。
  两个人的梦,谁也对谁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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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4 11:27:09 | 显示全部楼层
 下午第二节课的时候教学楼下突然吵吵嚷嚷的,数学老师也放下了粉笔,出去站在门口张望了片刻,凡是一有扰乱教学秩序的事情发生,学生们也会觉得热血沸腾,这下教室里就开始喧哗谈论了,数学老师进来笑道,高三的学生要毕业了,都不要学校发的资料了,还是主任行,用扫帚就把暴乱解决了,你们也要收钱发资料了,不是明天就是后天。
  果然数学课下后的第三节班会上,陈艳如来教室了。
  有了数学老师的提前通知,学生们已经预料到是要收钱了,底下都在交头接耳的谈论,教室里喧哗异常。
  陈艳如用黑板擦在桌子上咣咣的拍了几下,说:“吵什么呢?等我把事情通知完了再吵”
  “老师,是不是又要交钱了?”
  “才高一,发这么多资料能做的完吗?”
  “学校还不是为了挣几个钱吗?”
  陈艳如还没说要干什么,底下的学生们抱怨声就象五月的麦浪一样此起彼伏。
  陈艳如抚了抚头发,浅笑着说:“虽然你们都知道了,我还是要再说一遍,学校要给每人买每科配套一套名校习题集,都是黄冈啊,海淀啊,著名高中自己编写的,学校还是拖了关系才弄到的,考虑到你们本来作业就多,我就给学校反映了一下”,话到此处,陈艳有意如顿了顿,又说:“不过学校不听我的建议,所以呢,每个人该交多少钱,还得交,明天交齐,班长注意收一下,收齐了送到政教处去”
  “老师,多少钱啊?”
  陈艳如伸出一把手来,说:“五十”
  底下又是一阵唏嘘。
  陈艳如走后,教室里乱成了一团麻。
  韩美怨声载道地说:“又要收钱,收钱收钱,学校就收个没完没了,才什么时候交的钱啊!”
  善爱笑笑,摸摸自己的兜里,也没多少钱了,要交五十,肯定不够了,别人也要交,就不好意思问其他人借了。
  父亲前几年挣的前足够她这些年所用,留下的钱,一大部分定期存进了银行,还有一部分以防万一解燃眉之急,在县城的屋子里放着。
  四节课后,她去班长那里开了请假证明,才从校门出去了。
  五六月间,下午5点多的时候太阳还在半天上,发出毒辣辣的光芒,善爱才走了十几分钟就已经全身冒汗,感觉黏糊糊的,眯起眼镜瞥了眼半空里火红的太阳,没有一点减弱之势。
  汽车从身边急驰而过,卷起的灰尘在空气了乱扬,也刮起了稍纵即逝的凉风,灰尘在空气里噗噗的漂浮着,她有意往路边走了些,踩在无精打采的野草上往前走,去县城的房子,开发区这里是必经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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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4 11:27:44 | 显示全部楼层
开发区工地上停放着几两中型机械,挖掘机的臂昂天伸向空中,阳光中发出耀眼的亮光,瓦砾砖块随处可见,远远地看见草丛一边有微弱的火光耀动,象若空气一样若隐若现的窜升,走近了才看见有个老婆婆半跪在地上烧什么东西,烟呛的她不时发出几声剧烈的咳嗽声,善爱去年秋天傍晚的时候在这里见过她。
  善爱正要走过去问她,她也看见了善爱,从地上起来,背已经挺不直了,弓着腰小步挪动着说:“女娃,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善爱笑道:“我回家——老婆婆,这么热的天气,你在这里干吗呢?”
  老人指指地上的一摊还在燃烧的纸灰,还未说话,双眼里就已经泪光莹然了,吸着鼻子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哎!”,哽咽地说:“还不是因我那失踪了的孙女啊,这不都快六月了,天气这么,我担心她没有穿的单薄衣服,就给她做了几件衣服”,老婆婆说着用干裂的手背擦拭起来模糊的双眼,又慢慢诺到火堆旁边,拿起旁边放着的一件绿色纸糊的裙子放进了火堆了,渐微的火焰遇到了燃烧物,噗一声窜起半人高,将整个裙子瞬间化为了黑色的灰烬,漂浮起来盘旋在了空气里。
  善爱不明白,既然老婆婆说是她的孙女失踪了,怎么就给烧纸呢,怎么就能断定她已经死了呢。
  善爱把老婆婆从地上扶起来,若不在意的问她:“老婆婆,你孙女可能是去了哪里,你怎么就知道她已经不在人世了呢?”
  老婆婆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仿佛夏日午后遥远的雷声一样,在善爱脑海里嗡嗡的回荡着,嘬着的龟裂的嘴唇慢慢抽动了几下,缓缓地说:“我倒是希望她只是去了哪里,可是这一年多来,孩子几乎每晚都会托梦给我,远远的站着,什么话都不说,只是看着我哭,泪水哗哗的淌,我着做奶奶的心都碎了”
  善爱安慰说:“老婆婆,你就别再伤心了,这么热的天气,你回屋子里歇着吧”
  老婆婆转脸看了善爱半晌,双眼红肿的象成熟的桃子一样。
  爬满皱纹的老脸抽搐了几下,说:“我一个孤家老人,现在身边没有一个亲人了,一天到晚,出来进去就我一个人,怪孤独的”
  善爱急着赶时间,将她抚到了门口的石头旁,说:“老婆婆,你先坐这里歇会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老人两眼盯着漫天漂浮的纸灰,淡淡地说:“孩子,你先走吧,就去忙你的吧”
  善爱说:“那老婆婆,我先走了”
  老人两眼凝视着她远去的背影,把目光又转向地上的一摊灰烬,深陷的眼镜里就泪水模糊了。
  太阳的光线才稍微收敛了些,但气温还没有降下来,人走来毫无遮掩的天空下就仿佛置身于蒸笼,都能感觉到全身每个毛孔里边在往出噗噗的冒着汗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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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4 11:28:22 | 显示全部楼层
 善爱走着走着突然冷不丁的抖动了一下,路边沾满尘寰的野草晃动了下,一阵冷风从后面吹了过来,背后就凉飕飕的,那一瞬间汗孔突然都收缩了。
  风刮过了,杂草也不动了,可善爱身后冰凉的感觉却还在。虽说是凉快了,可是她却走起路来感觉步履沉重了,每走一步既要沉沉的呼吸一下,好像一下子患上了重病,整个身子沉的要命,她怀疑自己可能是在太阳下走的时间太长而中暑了,还好已经在楼下了。
  气喘吁吁的上了楼,这个时候这里的住户都是紧闭房门,足不出户,生怕被太阳晒着。
  悠长的走廊阳台上悬挂着破旧的灰白色柔纱帘子,根本遮挡不了阳光,即使太阳落山,深红色的光线依然能够穿透它,把走廊染成了梦中那亦真亦幻的色彩,墙上的瓷砖暗暗的散发着冰冷的光芒。
  她朝最边上的屋子走去,脚步沉重的在地板上打响重重的声音,一阵一阵回荡在幽深而空落的楼道里。
  来到门前,掏钥匙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门廊上悬挂着一面镜子,昂脸朝里面看了看,头抬的太高,脑袋一阵晕眩,看见镜子里自己的脸色蜡黄,她想,真的是中暑了。
  开门进去,却突然觉得全身轻松多了,方才一路好像背着沉重的包袱在走,也没有头昏的感觉了。
  既然自己没事,她就直奔房间,在一串钥匙中找到抽屉的钥匙,刚插进锁孔里电话就响了起来。
  急急忙忙跑去客厅,拿起电话问道:“你好!”
  听筒里有吱吱的电流声,接着一个女的声音:“谢谢你!”
  谢谢我,谢我什么呀?善爱满腹狐疑地问对方:“请问你是谁?”
  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听筒里剩下了嘟嘟声。
  不知道这电话是谁打来,她想,但绝对不会是谢她,八成是谢柳儿姐和愣子哥的,他们两个,柳儿姐平时总是免费为别人刺绣,而愣子哥有时候也会免费为些老人做健康检查,在这条街上落下的名声很好。
  想到有人打电话来道谢,不管是对谁,善爱心里热乎乎的,边想边进了房间,打开抽屉,取了几周的生活费,锁上抽屉。
  原本打算自己做一顿饭吃,但跑到厨房去拧开煤气才发现连火都点不着,她的记性不好,想起愣子哥来学校时给她说过家里煤气没了,电话也停了,心里有些疑惑,那刚才谁还能打电话进来?
  跑去客厅时,赫然看见电话线的晶体插头在地上搁着,就一个光电话机在茶几上放着。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这么蹊跷?
  善爱心里异常的恐慌,仿佛感觉到有双阴冷的眼睛在房间的某一处凝视着自己,她怀着惊惶不安的心跑出了客厅,咵的一声撞上大门朝楼梯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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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4 11:29:00 | 显示全部楼层
 身后回响着她咚咚咚的脚步声,感觉好像是谁在后面追赶着自己,下楼的时候几乎是跳着下去的。
  出了这幢楼的时候,她已经气喘吁吁了,抚着剧烈起伏的胸口上下吐气,这时候看见了傍晚时分街上走动的人,她恐慌的心才恢复了正常的跳动,可是疑惑依旧重重,难道是鬼打的电话?想到这里不禁感觉傍晚的凉风都成了冷风,吹的脊背直瑟瑟发抖,回头看了眼二楼的阳台,破旧的柔纱帘子在晚风中逍遥的飘摆,仿佛一个个狰狞的幽魂野鬼。
  惴惴不安的跟着街上的行人前行,路过开发区的时候她又看见了老婆婆出来了,步履蹒跚的挪到路边,艰难的蹲了下来。
  她从老婆婆跟前走过的时候,老婆婆抬起了头,看见了是她,皱纹丛生的灰黄色脸露出了笑容,两只深陷的眼眶仿佛两口枯井,幽深的看不到低,浑浊的玻璃体上发出暗暗的光。
  善爱本来想从她跟前直接走过,可是看见老婆婆已经看见了她,便走上前问她:“老婆婆,你蹲到马路边干什么呢?”
  老婆婆怀里似乎揣着东西,摸出一沓冥币来,说:“下午你走了后呀,我那可怜的孙女才一眨眼的功夫就给我托了个梦,怪我不给她钱啊,你说我这老太婆呀,都干什么呢,我真是该死呀,我孙女多可怜啊,哎————”
  善爱看到地上的冥币,地狱使者的双眼在森然的凝视着她看,她问老婆婆:“老婆婆,你是要把这些冥币都烧了吗?”
  老婆婆边在怀里掏什么边说:“是呀,赶紧烧了,让我那可怜的孙女有钱花,哎,都是我的罪孽啊”
  老婆婆从怀里掏出一盒火柴来,递给善爱,说:“孩子,先帮婆婆把火柴拿着”
  善爱惴惴的接住火柴,不知道老婆婆又要干什么了。
  老婆婆转身拣了支枯树枝,,在冥币周围画了一个圈,自言自语道:“好了”
  善爱把火柴盒给老婆婆,问她:“婆婆,你在地上画个圈干什么呢?”
  老婆婆说:“画个圈,别的孤魂野鬼的就拿不走我烧给我孙女的钱了——这火柴怎么回事,怎么会点不着呢?”,老婆婆擦燃一支火柴被风吹灭了,又擦然一支还是被风吹灭了,空气中像是有风,但地上的冥币却稳如泰山纹丝不动,路边的杂草也不摇晃,这火柴却难擦着,老婆婆拿出第三支火柴,说:“哎,孙女呀,你就别怪奶奶了,奶奶真是老糊涂了,这就给你送钱来了,你让奶奶把火柴点着”,老婆婆说完话,轻轻一擦,火柴头就噗哗的冒出了火,燃了起来,她拿起地上的冥币一张一张的点燃了,放进地上画好的圈子里。
  突然一阵凉风一吹,燃烧着的纸币就打着旋窜上了天空,象一阵旋风一样盘旋着,老婆婆突然起身看着路上,激动地说:“孩子,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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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4 11:29:45 | 显示全部楼层
  善爱看看路上,什么也没有,就说:“老婆婆,纸币都烧了,你就回家去歇着吧,马上都天黑了”
  老婆婆小脚边往马路上走边说:“你不知道,我孙女在马路那边站着呢,她一脸怨气,不肯上前来呀——孩子,我苦命的孩子啊,你爸爸妈妈把你交给我,我却没照顾好你呀,你死的不明不白,也不见个尸首啊,你让奶奶一个人怎么活呀?——”
  老婆婆已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小脚边往马路那边挪动嘴里边呜咽的对着空气说话。
  就要穿过马路了,突然一辆大卡车疾驰而来,善爱大叫着:“老婆婆,小心车”
  传来一声刺耳的摩擦声,此时卡车轮胎抱死,在离老婆婆不到半米的地方刹住,马路上留下一条长长的黑色轮胎印。
  善爱赶紧跑过去扶住她的胳膊问:“老婆婆,你没事吧?刚才太危险了”
  老婆婆灰黄的脸上淌着两行浊泪,说:“我没事——”,突然眼睛一瞪,看着马路边上伸手欲挽留地说:“孩子,孩子,你别走啊,你走了奶奶可怎么办呀?”
  司机跳下车,走过来,怒气冲冲地说:“老大娘,你没长眼睛吗?站在路中间,车过来也不知道躲避一下,幸亏没撞上,要撞上了肯定老命都没了”
  善爱赶忙赔礼道歉:“对不起啊,不是有意的”
  司机依旧得理不饶人地说:“你是奶奶吧?怎么能让她站在路中间呢,以后小心点,我这刹车好,要是别的车,肯定撞飞了”
  “对不起啊,知道了”
  “以后注意点”
  司机上了车开车走了。
  善爱搀扶着老婆婆的胳膊说:“婆婆,你没事吧”
  老婆婆看着远处,半晌没有说话。
  善爱说:“婆婆,你回去吧,天晚了,回家歇着吧!”
  老婆婆这个时候才回过了神来,转了声说:“我孙女走了,她拿走了我给她的钱”
  “哦”善爱吱了声,说:“婆婆,我搀你过马路,你就回家歇着吧”
  老婆婆说:“我孙女一脸怨气的看着我,都是我这辈子干的那些鬼差使太多了呀,平时总是给人家摆坛做法,得罪了鬼神,才落的个孤家寡人的下场呀!”
  善爱扶着老婆婆过了马路,松开胳膊说:“老婆婆,你回去吧,我还有事,先回学校去了”
  老婆婆转眼凝视着她,有些不舍地说:“孩子,每次都能碰上你,说明我们还是有缘的呀,既然有缘,就留下来和我这个孤寡老人说说话,解解闷吧!”
  看见老婆婆孑然孤独的样子,善爱也有心多停留一会,但又看天色越来越晚,路上过去的车开了灯,雾气笼了上来,天空灰蒙蒙的,于是推辞说::“婆婆,我一会还有事,有时间的话我专门出来和你说话,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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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4 11:30:20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婆婆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善爱看看老婆婆抓住自己的手,那老手上经脉暴起,皮肤粗糙,历经了时间的冲刷,仿佛载着一段艰难的历史。
  老婆婆眼神深邃地说:“我还是有几句话要告诉你呀,孩子,念在你我有缘地份上”
  善爱不解的痴痴看着她,全然没有头绪地问:“婆婆,你是要说什么?”
  老婆婆说:“从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你这孩子身上阴气很重,这次见你,还是那么重,孩子你是啥时候生的,告诉婆婆你的生辰八字,我帮你掐掐”
  善爱说:“不用了婆婆”
  “我帮你算算,看你今生该怎么摆脱这股阴气的缠绕”
  善爱实在不想提起往事,但又盛情难却,就说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老婆婆掐着指头算了一会儿说:“你定是投胎的时候恶鬼缠身了,需要去除你身上这股子阴气,在你今后的生活中就要找一位有缘的充满阳刚之气的男子,结成连理,才能化掉你的阴气,不然总会祸及你身边的其他人,会有很多人因为你而死的”
  老婆婆一番话说的一针见血,句句都与事实相符,善爱心服之下又感觉到了恐慌,她的那么多亲人已经死了,难道还没有结束吗?
  此刻陷入了那场悲凉的回忆之中,眼前路灯发出昏黄黯淡的灯光,铺泻在沥青马路面,泛起一点点光亮,仿佛山里那条曾经一夜之间变的血光粼粼的河水面,满脑子里都是光秃秃的树伫立在明媚的阳光里的景象,七月流火的天气里地面上堆积着厚厚一层枯黄的落叶,大山里萧条悲凉。
  老婆婆拽了拽善爱的胳膊:“女娃,不要多想了,我只是说说而已,一切顺其自然,老天有安排的”
  善爱回过了神,应了一声,看看天色已晚,面带微笑地说:“婆婆,我就不多留了,还要回学校上课去呢!”
  “去吧,去吧,可不能耽误你上课呀!”
  突然觉得这个老婆婆那么象自己的奶奶,也是一个神婆,这个世界上相似的人真是太多了,强子虽死,可是她曾经却在学校食堂里见了个与强子长的一模一样的男孩子。
  看了看手腕的表,肯定是晚自习要迟到了,赶紧转身离开了,老婆婆却伫立在马路边,仿佛一尊雕塑静静的凝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眼神里满是疼惜。
  二十七章节
  这是个有星星的夜晚,夜色上来,先是点起了光线微弱的路灯,再亮起了天上的星星。
  善爱一个人脚步急速的在星光下匆匆赶路,一心只想着别迟到的太久就行了,陈艳如这段时间正在暗中观察自己的学习着。
  耳边有徐徐清风刮过,身后是自己杂沓而急速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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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4 11:31:15 | 显示全部楼层
赶到教室的时候,里面静悄悄的,善爱低着头穿过了巷道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身边陈雨轩的位子空着,他又没有来。
  王艳悄声问:“你怎么才来呀?”
  善爱气还没缓过来,断断续续地说:“我回家取钱去了,耽误了些时间”,又指指身边地空位问:“他呢?”
  王艳说:“我哪知道,还以为你和他在一起呢!”
  善爱拿出书翻开,问:“买资料的钱收了没?”
  王艳摇摇头:“还没”
  “哦,把我急坏了,一路上连颠带跑的”
  王艳说:“急啥呢?这次收钱大家都准备抵抗一阵子呢!”
  善爱转脸笑呵呵地问:“抵抗?怎么个抵抗?”
  王艳说:“就是硬撑住不交,大家都不交,你也别交啊!”
  善爱淡淡笑着说:“高三那些学生学校都已经管不了了,还不是照样把钱交了,就咱们根本不可能的”
  过了半节课的时候,班长从座位上起来,走到讲台上面露难色地说:“大家还是把钱交了吧,不要为难我了”
  “不交”
  “交什么交,没钱交”
  “我家穷,平日吃饭都成问题,哪有钱买什么资料呢?”
  ……
  底下你一句我一句的抗议着,王艳眉飞色舞地说:“看见没,大家都不打算交!”
  善爱淡淡的笑笑,低头在草稿纸上算起了题,班长在讲台上举手无错地站了片刻,无奈地走出了教室。
  过了几分钟陈艳如进了教室。
  脸上带着情绪,边在教室里踱步边说:“你们谁不打算交,可以举手,亲自去给教导主任说吧,不要为难班长和我,说白了,我是给学校打工的,班长是帮我打工的,收钱的是学校,我们只是代为行使一下而已,有任何异议或者其他不满可以向学校提出”
  话毕,底下出现了细小的噪杂声,陈艳如转身对班长说:“开始收钱吧,谁不交了你也别要,名字报给政教处就行了”
  给班长说了这话后陈艳如站开始在教室里来回的踱步,班长从排头开首收钱,第一个学生看了眼陈艳如,扭捏的掏出钱来交了,接下来个个都交了钱。
  收完钱后,王艳气得对善爱说:“你说这些人多没骨气呀?”
  善爱笑道:“你不是也交了吗?”
  王艳气的翻着白眼,不说话了。
  第二节课上的时候陈雨轩进来坐到了位子上,善爱问他:“你怎么上节课没来?”
  雨轩笑道:“你终于主动和我说话了呀?”
  王艳被二人弄的心里翻江倒海,掀开凳子站起来正要去外面阳台透透气,眼睛正对着窗户,突然看见一个白影擦着玻璃滑了下去,她清清楚楚的看见是个人影,还没等她喊出口来,接着就听见了一声沉闷的响声,什么东西落到地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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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4 11:33:16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好了,有人跳楼了呀”
  学校食堂的女服务员被眼前突然掉下来的一个人吓的倒退了几步,全身颤抖的大声呐喊了起来。
  地上躺着的是一个男生,头朝下趴着。
  整座安静的教学楼顿时炸开了锅,先是一楼离事故现场最近的高三复习班学生爬到窗户上往外看,爬不到窗沿上的都拥挤着往外走,教学楼的阳台上站满了人,楼梯里人潮向下拥挤而去。
  “走,下去看热闹,有人跳楼了”
  韩美跑过来拉着善爱的胳膊就要走。
  “么不是纸人吧?”
  上次说有人跳楼,跑下去的时候却是谁的恶作剧,剪了个纸人仍了下来。
  “不是,下面围了那么多人了”
  王艳回过了神,脸色煞白地说:“我看见了,是从咱们教室窗户外掉下去的,穿着白衣服”
  “走吧,下去看看”
  跟着人流到了楼下的时候,事故现场已经被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现场吵吵嚷嚷。
  看不到跳楼的人到底是谁,站在圈外只能听前面的人说。
  “这是哪个班的男生呀?”
  “一定是高三的了,终于有人受不了咱们高三这猪狗不如的生活了,跳吧,多跳几个,给学校一些压力”
  “狗日的学校还发那么多资料,这不明白着让人死吗?”
  “这不是复制了两年前的那个男生跳楼吗?死的姿势都一模一样”
  。。。。。
  圈子里怨声载道此起彼伏,血腥的事件却成了平日饱受煎熬的莘莘学子热闹的源泉,雨轩个子高,踮起脚来看清了里面的场景。
  男孩面朝地上趴着,一摊殷红的鲜血已经在他身下的水泥地板上蔓延开了,头发已经被脑袋里流出的粘稠血液糨了一遍,细细的发丝满天飞舞着,深红色的热血流到了白色的领子上,红艳艳的似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
  晚风一吹,空气里弥散了浓浓的血腥气味。
  日光灯下,男孩子的尸体上投射着众人围簇的身影。
  教学楼旁边的香樟树上一只信猴大概是捕捉到了血腥气味,安静的伫立在树枝上昂天发出咕咕的凄惨鸣叫声,似乎在为死去的男孩子哭泣送别,让人听着不觉打起冷颤,悲凉万分。
  人群之后有个人影伫立了片刻,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韩美看不着里面,见雨轩脖子伸的象长颈鹿,这会已经缩了回来,就问:“怎么样?看到了吗?”
  雨轩说:“看见了”
  韩美问:“男的女的?”
  雨轩说:“男的,穿着白色外套”
  韩美穷追不舍地还要问,这时候校方知道出了命案,来了几个保安开始轰赶围在一起的人群,后面跟着学校几个管事的领导,平日里见都见不着的校长这时候也闪面了,在学生们中极具威信的教导主任大喊:“回去,回去,回去上自习,都别在这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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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4 11:34:01 | 显示全部楼层
人群被趋散了,熙熙攘攘的回到了教室,教学楼里象个会场,每个教室都在议论着刚才的跳楼事件。
  当然最为关心的就是跳楼的男生到底是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
  雨轩总觉得那背影有几分眼熟,绞尽脑汁的思索了半天,有了点眉目,转身问善爱:“还记得上次在操场看台上见到的那个男生不?”
  善爱停下手头的笔,猜测着说:“你是说跳楼的男生就是他?”
  雨轩眉头微蹙地说:“在地上趴着,也看不清长什么样子,不过看背影的确太象了,还有发型,和他一模一样”
  善爱说:“是么?”
  雨轩有些心神不定地说:“估计转过脸来也都摔地没有个人样子了,淌了一地的血,要真是上次和我说过话的那个男生,那事情可真就蹊跷了呀!”
  善爱问:“有什么蹊跷的?”
  雨轩疑虑重重地说:“他那时候和我说话,就说自己是从三楼楼顶跳下来死掉的,我不是给你说过么?”
  王艳听着二人的对话,有些眉目了,铆足了劲,才插了进来,说:“他跳楼肯定都早就想过自己该怎么死了,就说给你听了,就像海子一样,死之前总是想着自己该以怎样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最后就卧轨了”
  善爱听着也有道理,就说:“雨轩,你别惊惶了,你那次见到的不是鬼,是人,他那时候还没跳楼”
  雨轩挠挠脑袋,说:“反正觉得这事怪怪的,有些阴森森的感觉”
  善爱虽说最不愿将话题都扯到灵异上去,就不再多说什么了,自顾翻开书来阅读了。
  晚自习下后学生们谈论的话题就是围绕着跳楼的男生。
  教学楼仿佛一尊棺材伫立在黑暗的夜空中,灯火全部已经熄灭,这晚高三上自习的人也全部撤光了,所有高三的学生全都记得两年前那起跳楼事件,那个男生就是今晚这个男生,所以他们恐慌了,没有再上通宵自习的了,三层高的楼里面鸦雀无声。
  远处的办公楼上,一间房间里露出些光线,仿佛黑夜中伫立在茫茫大海上的一座灯塔岛屿。
  校方领导正襟危坐在教导处地办公室里,男孩鲜血淋淋的尸体还在旁边地板上停放着,每个人都一脸难色。
  有人开口说话了:“查了一下,每个班上人都齐着,不缺席”
  “奇怪了,这事情怎么这么诡异呢,那这男生是哪里来的?不是咱们学校的吗?”
  “这个男生怎么和两年前那个跳楼的男生一个样呢?”
  有位老师凝视着地上停放的尸体满腹狐疑地说道。
  “我调来这之前听说先前有学生跳楼了,具体什么不知道,主任你说说看?”
  校长点燃一支烟,瞥了眼地上地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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